秦落烟看着那暗卫被扔出去,怔了怔,然后突然堆起笑,对傅子墨竖起了大拇指,“王爷的武功真是太厉害了。”
“你拍马(屁pi)的功夫不怎么样。”傅子墨淡淡的道,却也并未动怒。
秦落烟无所谓的耸耸肩,“那您想希望我怎么拍你马(屁pi)?王爷你告诉我,我以后可以改。”
傅子墨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突然凑近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一个男人,最喜欢被女人夸赞的,不就是那方面的能力吗?”
“呃……”秦落烟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这是,她又被调戏了么?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傅子墨已经率先走在了前头。
她怔了怔,脸上的笑容转瞬就消失,却在跟上傅子墨的脚步时又悄无声息的浮起。
“王爷!”秦落烟快步走到他的(身shēn)旁,主动挽起了他的胳膊,“王爷,我弟弟长这么大还没看过庙会呢,能不能……”
“不能!”傅子墨皱了眉,道:“女人,得寸进尺了不讨人喜欢。”
秦落烟却浑然不顾他的拒绝,而是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学着他小声的道:“如果你带我弟弟一起去的话,晚上……我给你换一种新的姿势?”
她说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只是脸色却带着佯装出来的(娇jiāo)羞,这样的(娇jiāo)羞恰到好处,成功的让傅子墨瞳孔瑟缩了一阵。
男人,总是拒绝不了这样的(诱you)惑,所以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庙会凤栖城郊外的一座山上,那山上有好几座佛寺,逛庙会的都是些去上香的信男信女,因为人多,所以也吸引了很多卖杂货的小商贩,小商贩又吸引了很多逛街的男女,所以人越聚愈多,渐渐的就形成了颇具规模的庙会。
这几年,庙会尤其(热rè)闹,因为山顶上的寺庙跃龙寺被圣上封为了国寺,跃龙寺的主持儒鸿大师更是得圣上多次夸赞佛法无边,所以这里的庙会就比往几年更(热rè)闹了一些。
马车里,翼生怯生生的锁在秦落烟的(身shēn)边,不时偷偷的往坐在对面的傅子墨看上一眼,那眼神中充斥着浓郁的恨意,可每当傅子墨抬眼看来,他又吓得赶紧低下头去。
傅子墨轻哼一声,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凉凉的看向了秦落烟,显然是将对翼生的不满都怪罪到了她的(身shēn)上。
马车在山脚下停了下来,因为人群太多,马车根本进不去,所以几人便下了马车不行。为了不引人注意,今(日ri)的傅子墨难得穿了一(身shēn)黑色的素衣,就连贴(身shēn)跟随的金木都换了普通家丁的打扮。
反倒是秦落烟,虽然也只是穿了普通的布衣,可是偏偏因为她容貌过于出众,当她一出现在人群里的时候就引来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其中,男人们的眼光尤其的炙(热rè)。
“还真是会招蜂引蝶。”傅子墨走在秦落烟的(身shēn)边,语气里满是怒意。
秦落烟一怔,随即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当着众人的面大大方方的挽住了傅子墨的胳膊,在人前,傅子墨向来是高高在上的武宣王,所以他从来没有被人这么亲密的挽住过手臂,他本能的就要收回手。
“别闹,相公……”秦落烟一声(娇jiāo)滴滴的相公,让听见这话的人(身shēn)心都酥麻了起来。
许是因为太过震惊,傅子墨怔了怔,竟然忘记了推开她的手,下一瞬,他已经被她扯着胳膊往前走去。
周围的人听见她的话,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泛起了强烈的嫉妒,毕竟傅子墨的长相也是人神共愤的,女人们见了本就移不动脚步,却突然听秦落烟叫相公,那就是有妻子了?这怎能不让她们嫉妒?
而男人们亦是如此,似乎觉得秦落烟已经嫁为人妇有些可惜,再看傅子墨的时候就带了几分挑刺的眼神,这么好看的男人,确定不是小白脸吗?
浑然不管周围人的想法,秦落烟扯着傅子墨的手来到了一个卖首饰的小摊上,她一阵挑挑拣拣,还不忘回头问:“相公,你觉得这个好看吗?”
傅子墨眉头紧皱,脸色有些(阴yin)沉,“这相公也是你能叫的?”
骨子里,他由始至终都觉得她是一个卑((贱jiàn)jiàn)的女人,是从来不配成为他的妻子的,对吗?秦落烟这样想着,眼神一暗,一双灵动的眼睛里突然满溢哀伤,她道:“只是这一天,也不行吗?我知道我不配,所以,就这一天,可以吗?”
她近乎哀求的语气,她满脸哀伤的神(情qing),她楚楚可怜的动人,都在这一瞬展现了极致。
她知道,想傅子墨这种男人,习惯了官居高位用强硬的态度是绝对达不到效果的,所以以柔克刚才是王道。
果然,傅子墨没有说话,却也并没有再拒绝。
秦落烟是个伶俐的,立刻拿起小摊上一个银制的男士扳指递了过去,“相公,你看这个喜欢吗?喜欢的话,我买下来送给你。”
礼多人不怪,哪怕礼物并不贵重,却总归不会招来厌烦。
傅子墨冷哼一声,连看也不屑看那扳指一眼,似乎连看一眼这种廉价的东西都脏了他的眼睛,他转(身shēn)就走。
秦落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却依旧掏出银子买下了那个银扳指,她又将一旁的翼生拉到了面前,“翼生,你来看看有什么喜欢的没有,姐姐给你买。”
翼生也不看那小摊上的东西一眼,见傅子墨已经走远,他才扯了扯秦落烟的胳膊道:“姐姐,你为什么要讨好那个男人?”
秦落烟一怔,倒是没想到才六七岁的翼生竟然能知道她是故意在讨好傅子墨。
她摸了摸他的头,“姐姐喜欢他啊,他是姐姐的男人呢。”
说这句话的时候,秦落烟的视线落在了前方傅子墨的背影上,以他的武功,这么近的距离,他肯定能听见两人的对话,所以她不能对翼生说实话,却可以将计就计佯装表达心意。
走在前面的傅子墨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脚步有过短暂的停顿,可是下一瞬,他又看似无意的往前继续行去,走了几步,他突然回头,“还杵在那里做什么?你是来逛庙会,还是来逛山脚的?”
“哦,来了!”秦落烟嘴角偷偷一抹得逞的笑,她知道,他果然是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