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烟淡淡的笑,往后退了一步,和他拉出人与人之间的安全距离,因为剧烈的奔跑,此刻她的脸色有些发白,肚子也有些隐隐作痛,可是比起这些,她更担忧的是能不能救出陈三。
“走吧。我们去看看陈三。”冥沏见她脸上担忧的神色,迈出步子往外走。
秦落烟的脚步却没动,“冥公子,实在对不住,我(身shēn)体不太好,刚才一口气跑回来,(身shēn)子实在有些不舒服,如果您(允yun)许的话,我想回房休息了。”
冥沏意味深长的盯着她的脸,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许久之后没有说话,而是点了点头。
秦落烟向他福了福(身shēn)子,又对他(身shēn)后的女人淡淡一笑,这才转(身shēn)出去。
似乎,冥沏这才反应过来这屋子里还有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见秦落烟转(身shēn)出去,他鬼使神差的就叫住了她,“喂!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秦落烟脚步一顿,莫名其妙的回头,“男欢女(爱ài)而已,冥公子何必解释,我能理解的,也断不会笑话你。”
说完之后,秦落烟就转(身shēn)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冥沏像吃了苍蝇一般的难看脸色。
“还不滚?”冥沏冷冷的瞪了那妖娆的女人一眼,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在了她的(身shēn)上,那女人赶紧行了礼就退下了。
秦落烟回到房间里,立刻就到屏风后脱掉裤子检查,见裤子上没有明显的见红,心才安定了一些,她又赶紧躺回(床chuáng)上休息。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忍不住念叨着:“看来你也是个坚强的孩子,知道妈妈如今是非常时期,你懂事的没有给妈妈添麻烦,等你出生了,也一定是妈妈的小天使吧。”
至于陈三,哪怕她跟着那些营救的人去也帮不上丝毫的忙,现在,她只能默默为他祈祷了。
不过幸运的是,陈三到底还是脱险了,大约半个时辰以后,出去营救陈三的人回来了,只是,带回来的陈三已经少了一只胳膊。他昏迷着,大夫替他止血包扎之后就立刻了,有他的同伴一直在(床chuáng)前守着他。
秦落烟听见响动起(身shēn)来到他屋子里的时候,就看见躺在(床chuáng)上的陈三少了一只胳膊,那一瞬间,内疚的感觉充斥了她所有的感官。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被砍掉了胳膊,这以后都只能是一个残废,而这一切,都是她惹出来的。
她喉咙有些哽咽,走到陈三的(床chuáng)前恭敬的鞠了一躬,也不管他能不能听见,她哽咽着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守在陈三(床chuáng)前的男子见她如此神态,却并没有给她好脸色看,“你的确该说对不起,他断了胳膊,还要受到主子的惩罚,主子能不能让他活下去还很难说,如果他死了都是因为你。你好好的呆在客栈里不行吗,为何要跟着他出去?明知道这里不是北冥国,不是我们的势力范围,你还要他带你出去!他一直就是个(性xing)子软的……”
他说了一席话,秦落烟心中过于内疚却有些听不清,只是他说主子还要惩罚陈三这句话,她听到了,“你说你家主子还要罚他?为什么?”
“我们低调来南越国,凡事都要低调,如今在大街上闹了这么一出,不是让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我们吗?这就是罪!如果主子因此而有任何的差池,他就是死一万次都不足为过。”
秦落烟似乎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原本她以为一件很简单的事,却牵扯出了这么严重的后果,她的心有些堵,却也知道,绝对不能让陈三还因此受到惩罚。
她除了陈三的房间,径直往冥沏的房间去,她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一点儿声音,她站在门口,哽咽着大吼:“冥沏,我知道你还没睡,我有话要对你说!”
等了一会儿,房门终于被打开了,冥沏穿着一(身shēn)寝衣拉开了门,看见秦落烟的时候带着一股子坏坏的笑。
秦落烟没有理会他的笑,也没有一般女儿家见了男人穿寝衣的时候的害羞姿态,这古代的寝衣,可是什么都遮蔽完全的,实在没有什么值得脸红心跳的。
“这深更半夜的,你一个女人家跑到我房里来说有话要对我说……”冥沏的笑容越发深刻了几分,然后往旁边让开一步,对她使了个眼神,那意思很清楚,让她进来。
一个正经的女人,不要说半夜,就是白天也不能迈进一个男人的房间的,更何况还是两人单独相处的(情qing)况下。
他没想到,秦落烟没有丝毫害羞的就走了进去,那一瞬,他的笑容曾僵硬过,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自然。
“冥沏,我救了你一命,我希望你能知恩图报。”秦落烟开门见山的道。
冥沏一听,仰头笑了一阵,“我说罗妍……哦,不,也许罗妍也不是你真正的名字,不过我无所谓,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好心的让你大风顺车吧,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躲避什么,不过,你一个女人独自背井离乡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的,在不知道会有什么麻烦的(情qing)况下,我收留你,还护送你去洛城,这还不算报恩吗?如果不是你救了我,你以为你能上得了我的马车?”
“那从明天开始,我可以不同你们一起走,只要你愿意还我一个人(情qing)。”秦落烟想了想,咬牙道。
冥沏沉默了一阵,“你想要什么?”
“我要的很简单,对你来说很简单,只希望你不要为难陈三。”秦落烟赶紧说出了她的想法,“这件事是我的错,不干陈三的事,而且归根结底也是从您这里出的问题。”
冥沏指着自己的脸,诧异的笑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若不是你明知道我们房间相邻还要招((妓ji)ji),我哪里会因为尴尬多出去!”提起这个,秦落烟也觉得有些怒火,如果不是因为他乱来,这一切都不该发生的。
冥沏是彻底的无语了,气得(胸xiong)膛有些起伏,他咬牙狠狠地低吼道:“我说过了,我和那个女人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还没你想的那么龌龊!再说了,你以为我是谁,我会要青楼那些不干净的女人的(身shēn)子?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