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之中,因为有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而遍布显得丝毫黑暗。
地上,散落着凌乱的衣服,从里到外的衣裳从山洞口一直延续到了最里面铺着虎皮的石(床chuáng)上,一旁的香炉里,燃烧着顶级的檀香,如果有懂医术的大夫在这里,就能轻易的发现那檀香里,夹杂着一些助兴的草药。
那味道很浓,哪怕想让忽略都不可能。
石(床chuáng)上,秦落烟瞪大着眼睛,狠狠地看向那个衣衫整齐站在(床chuáng)边的男子。当他开始替她脱衣服的时候,他以为,他是要玷污她。
可是,当她发现他只是脱了她的衣服扔到地上,而且在香炉里加上草药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他不过是想制造出一个她被他玷污了的假象,而这假象是做给谁看的,不言而喻。
“怎么,很失望本尊没有碰你?”带着铁面具的男子转过(身shēn),居高临下的看着石(床chuáng)上的秦落烟,嘴角是嘲讽到极致的笑。
秦落烟没有受他的挑拨,只是冷声道:“你以为他会信?”
“他当然会信。和他相处几十年,他当然知道我是个什么人,对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本尊从未放过。只是……”黑袍男子弯下腰,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你是她的女人啊,本尊却没了兴趣,换了其他的女人生了你这幅容貌,怕是早就沦为本尊(身shēn)下的玩物了。”
他说着秦落烟无法理解的话,却并没有要向秦落烟解释的意思,他的手不断的抚摸着秦落烟光滑白嫩的脸颊,口中忍不住赞叹道:“看看,这皮肤真是好啊,真是让本尊羡慕不已,也难怪他会如此的喜欢……”
秦落烟想别开头,可是实在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他在自己脸上为所(欲yu)为,唯一让她觉得庆幸的是,幸好这黑袍男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的确没有要她(身shēn)子的意思。
这不得不让秦落烟深思起来,她知道她的(身shēn)体对一般的男人来说有多大的(诱you)惑力,从她穿越到这个时空开始,这具(身shēn)体就在不断的替她制造麻烦,要么是这个男人那方面有问题,否则,他怎么可能冷漠的替她脱完衣服,却没有任何**的冲动。
似乎看穿了秦落烟的想法,黑袍男子嘴上的嘲讽更胜,突然,他温柔抚摸她脸颊的手猛地抬起,又狠狠地落下。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秦落烟的脸上,瞬间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了五指的印记。
“((贱jiàn)jiàn)人!以为本尊不正常?告诉你,本尊正常得很,只不过你让本尊觉得恶心而已。”黑袍男子这么说的时候,反手又打了她一巴掌。
两个耳光,让秦落烟咬破了嘴唇,唇边挂了一丝鲜红的血迹。
突然之间,秦落烟从这个黑袍男人的眼中看见了嫉妒的(情qing)绪,嫉妒?来自一个男人的嫉妒?
秦落烟觉得很可笑,可是那(情qing)绪却又那么的清晰,黑袍男人显然没有丝毫掩藏的意思。他发泄完心中不满,又坐在了石(床chuáng)边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就盯着山洞口的方向。
带秦落烟来的两名黑衣人早在他开始脱秦落烟衣服的时候就开了,现在山洞里只留下黑袍人和她两个人,黑袍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整个人流露出来的(情qing)绪都很矛盾,时而嫉妒,时而愤怒,时而竟然诡异的低低浅笑。
半个时辰以后,一抹(挺ting)拔的(身shēn)影出现在了山洞口,因为是逆光的方向,所以门口的人让人看不真切,可是从那(身shēn)形来看,秦落烟还是一瞬间就认出了他。
傅子墨,他,果然来了。
秦落烟心中越发驾定,看来这黑袍人的确对傅子墨狠熟悉,而且傅子墨对他也很熟悉,否则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
“你来了。”率先开口说话的是黑袍人,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嘶哑。
傅子墨没有回答他的话,目光落在地上凌乱的衣服上,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qing),可是一双青筋暴露的手还是泄露了他此刻的暴怒。
他往前走了一步,拾起了地上的衣袍,然后径直往里走,一直来到最里面石(床chuáng)前,看着(床chuáng)上(身shēn)无寸缕的秦落烟,他的眸子黑得能滴出水来。
秦落烟从来没有看见过他此刻的神(情qing),哪怕很多年以后,她都还能清晰的记起,她记得,那时候,傅子墨的脸明明很白,可是那双眸子却很黑,黑如永恒的寂夜,让人在其中永远也找不到任何的光亮。
“子墨……”秦落烟很少这么亲密的叫他,可是那一瞬,她还是这么叫出口了,她想说,事(情qing)不是他想的那样,这个黑袍人没有碰她,一个手指头都没有!
可是,傅子墨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几乎是咆哮的吼着:“闭嘴!否则本王杀了你!”
秦落烟浑(身shēn)一个激灵,被他突然起来的暴吼吓了一跳,然后嘴唇颤动着,便怎么也不敢开口说话了,她知道,傅子墨真的是处于极度愤怒的状态,这个时候他听不进去任何的话,她丝毫不会怀疑,他此刻(身shēn)上浓重的杀气是那么的真实,她知道,这个时候,他真的很有可能会杀了她。
傅子墨将衣袍丢在了秦落烟的(身shēn)上,将她的(身shēn)体遮盖了完全,只留下她一张苍白的脸。
他这才恶狠狠的转过头,瞪着一旁的黑袍人,冰冷的声音能冻出锥子来,“无尽,本王的女人,你也敢碰!”
无尽耸耸肩,眼中是嗜血的味道,他邪恶的((舔tiǎn)tiǎn)了((舔tiǎn)tiǎn)嘴唇,似乎完全不在意傅子墨的怒火,而是缓缓地道:“本尊也想体验一把你的女人是个什么滋味,事实证明,能让你看上的女人,味道的确不错。”
傅子墨想也不想,一拳就向无尽挥了过去,无尽似乎料到他会由此动作,所以早有准备,在他出手的一瞬间就后退了三丈远。
不过瞬息的时间,战斗就开始了。
秦落烟抬眼看去,只能看见空气中不断的闪烁着残影,两人的(身shēn)法都快到了极致,她根本看不清此刻到底是什么状态,谁占了优势,谁又处于劣势,她完全不得而知,只能咬着下唇暗暗的替傅子墨祈祷着。
“嘭!”
一声巨响之后,两人成抛物线各自往后砸了出去,黑袍人撞在了山洞口的石壁上,石头滚落,只差半寸他就险些被打飞出山洞去。
而傅子墨也狠狠地砸在石(床chuáng)旁的岩壁上,砸落些许碎裂的石块儿来,溅起尘埃飞舞不止,他狼狈的跌落在地,爬起来的时候擦了擦嘴角的鲜血。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武功倒是进步不少,看来是又荼毒了不少童男童女了。”傅子墨说话的时候(身shēn)体不自觉的颤抖了一瞬,仅仅是一瞬而已,没有让对面的黑袍人发现,更没有让秦落烟发现。
而秦落烟听了他的话,则是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他口中所说的话,这黑袍人给人的感觉的确很(阴yin)暗,可是她也没有想到黑袍人的武功竟然和童男童女有关,至于怎么个有关法,她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
黑袍人仰头笑了,“本尊也没想到啊,当初在本尊(身shēn)下不过两尺长的孩子,竟然长大之后还有和本尊一拼的实力。不愧是家族里有史以来第一个通过了出世考验的人。”
“住嘴!多说无益,今(日ri),本王要你死!”傅子墨低吼着又向那黑袍人冲了过去。
黑袍人也没有露出丝毫的惧怕,更甚至,黑跑人的眼中还有一种隐隐的兴奋存在。
两人又颤抖了一番,当空气中再次发生剧烈碰撞的时候,整个山洞都微微的摇晃了起来,这种地震的既视感竟然是由两个人战斗而引起的,这不得不再一次刷新了秦落烟对于武学的认识。
只是,现实却比想象中要残忍很多,当傅子墨的(身shēn)体狠狠地砸在石(床chuáng)边上的时候,秦落烟的一颗心像是被刀刺一般的疼。
傅子墨喷出一口鲜血,背脊撞在石(床chuáng)上,将石(床chuáng)撞开了一条细缝。他回过头,看见秦落烟(身shēn)上的衣袍被震开了一角,露出一双光滑的腿来,眼中怒火更甚,便强撑着站起(身shēn),将秦落烟抱进了怀中。
无尽似乎也受了极重的伤,也是骨骼发出咔擦咔擦的声音,他摇晃着(身shēn)体,一边站起一边摇头,“真是可惜,你这么好的苗子,怎么偏偏要和家族过不去呢?竟然用麒麟血压制体内的毒素这么长的时间,难怪后劲不足,你说……这样的你,本尊是杀了你呢,还是让你看着这个女人在你面前死去?”
傅子墨将秦落烟打横抱着,嘴角是冷漠的笑,“就凭你想杀本王?”
“哈哈……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竟然还这么嚣张,罢了罢了,本尊也不和你多费唇色了,想来你也是猜到本家是不会要你的(性xing)命的,毕竟你可是家主的好苗子,还指望你替家主做更多的事呢。不过,这个女人是不能留了。”
“为何?”傅子墨眉头拧紧,突然笑了,“是因为云小樱?”
“既然知道又何必问?”无尽冷哼一声,没有否认。
傅子墨凉悠悠的看向无尽,沉默了一瞬,才问:“本王想知道,为什么?”
“本尊也不瞒你,云小樱用了她整个家族归顺我族作为交换。她要的很简单,成为你的女人,不过很显然,你怀中美人儿挡了她的路。”无尽摊开双手表示无奈,不过他的表(情qing)看上去却并没有半分无奈。
只可惜,他的话,傅子墨并不信,他冷哼一声,立刻就戳穿了他的谎言,“一个云小樱,怕是还不足以让你亲自出手吧,让本王猜猜还有谁?哦,对了,本王的王妃萧长月,你们是不是找上了魏家?”
说到这里傅子墨轻哼一声,“在南越国,你们有本王还不够,竟然还要拉拢魏家的势力,家族的野心未免也太大了。”
傅子墨一句话就说出了他们想极力隐藏的东西,无尽此刻便再也笑不出来了,眼神阵阵发寒,他的声音比先前更嘶哑了一些,“不愧是闻名天下的武宣王,够聪明。只是,依旧改变不了今天的结局,本尊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亲自动手杀了这个女人,本尊就回去对家主说你对这个女人没有半分(情qing)义,如果你舍不得,那就由本尊来动手了,不过……本尊提醒你,来自家族的惩罚,你可要考虑清楚。”
一直以来,秦落烟以为傅子墨就是她心目中的天,她以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和他抗衡的实力,原来,他的背后竟然还有这么多的神秘势力,以前是她没有接触到这个层面所以不知道而已,如今再看傅子墨,心中竟然有微微的心疼。
骄傲如斯的傅子墨,这么多年来到底背负了一些什么,又因此而付出了什么?
他,会杀了她吗?
秦落烟不自觉的看向傅子墨,在他的怀中,她仰着头只能看见他的侧脸,他脸上的线条很坚毅,连每一根毫毛似乎都完美到了极致,他用了这么多年的努力才站在了这个位置,要因为她一个女人而放弃所有吗?
她想,这不可能吧,毕竟,越是能走到高位的人,心,便越是冷漠。她不相信为了一个女人,他这样的男人会放弃整个世界。
“好,本王答应你。”
傅子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秦落烟(禁jin)不住的眼中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虽然早有准备,可是真的亲耳听见的时候,心中还是忍不住阵阵抽痛。
而无尽则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仿佛感觉这是预料中的事,“本尊果然没有看错,女人嘛,对男人来说算什么,尤其是这种残花败柳已经被本尊玩过的女人,更是不值得你珍惜。”
在无尽看来,傅子墨肯定会这样决定,必定先前他努力制造出的一切假象,就是为了让傅子墨对这样的女人死心,毕竟,一个女人哪怕再得男人的喜欢,可是一旦(身shēn)子被别的男人占有了,就相当于给这个男人带了绿帽子,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还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