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般的女人,那种时候肯定会歇斯底里丧失理智,谁能想到还有像秦落烟这样做事不按常理出牌的?看着自己的老公和别的女人缠绵,她还能安耐住自己愤怒的(情qing)绪而发现其中的异常。
想起新闻里那些悲催的妻子,面对出轨的丈夫回家后的解释,因为喝醉了,所以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冲动的事,然后便是理直气壮的寻求原谅。和那些不负责任的丈夫比起来,傅子墨哪怕是因为中毒的(情qing)况下,还能面对自己的过失,甚至没有主动寻求原谅,而是给她时间让她选择。
酒醉之后做的事(情qing)就能不负责吗?当然不能,酒驾还是刑事犯罪呢,怎么能因为喝了酒就磨灭了所有的过失?
傅子墨却愿意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无论如何,对她造成的伤害是真实的,所以他曾经想过,如果秦落烟真的跨不过那道坎,那他……愿意放手。
“好了,没有如果。你注定一生不会平凡,(爱ài)上你是我自己的选择,既然选择了,我就会和你一起面对所有的事(情qing)。”秦落烟抬手捂住了他的嘴,温柔的在他的下巴上落下了一吻。
傅子墨心中感动,看她的眼神越发透着柔(情qing)蜜意,他抚摸着她的背,道:“睡了一天了,饿了吗?”
秦落烟想说不饿,不过咕噜噜直叫的肚子却泄露了她真实的(情qing)况,不过她还是摇了摇头,“这大半夜的,厨房里的人都睡了吧,冬天这么冷,要从被窝里爬起来也不容易,就不用去叫他们了吧,再过一两个时辰就该天亮了,我再等等就好。”
“你倒是想得周道。”傅子墨叹了一口气,却并没有折磨她的意思,反倒是一边用胡茬蹭着她的额头,一边淡淡的道:“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人是鬼,你的思想在这个社会来说都太过诡异了。”
听他这么说,秦落烟不动声色的睁大了眼睛,浑(身shēn)都忍不住僵硬了起来,她没有想到,傅子墨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是发现了什么吗?
不等她继续疑惑,又听傅子墨道:“不过,不管你是人是鬼,这一辈子都是本王的了,所以,等哪一天你想告诉本王真相的时候就不要犹豫了,哪怕你是天下最恶毒的妖孽,本王也会接纳你。”
“这,算是承诺吗?”秦落烟不知道那时候,她眼中的光芒何其的闪亮,像是一种希翼,更多的则是无尽的感动。
傅子墨点了点头,“算是吧,你只要记得就好。”
“嗯。”她甜甜的应了一声,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她原本就是一个生活在异世的孤独灵魂,自从那次说出真话险些被当成妖孽被秦天城杀死以后,她就暗暗下定决心,这一辈子都不再说出真相。
只是,有些东西压在心底,却终究是存在的,不过是以一种永恒的孤独感存在着而已。如果真的能有一个既能相信她,又能理解她的人在(身shēn)边的话,那生活便不会那么绝望吧?
正当她还在感动的时候,便发现(身shēn)旁的男人缓缓推开她起(身shēn)下了(床chuáng),感觉(身shēn)侧空((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她不自觉的问:“你去哪里?”
傅子墨微微回头,嘴角勾起一抹笑,“去给你熬粥。”
“熬粥?”秦落烟眨巴着眼睛,眼看着他快要走出房门,她突然回过神来,诧异的惊呼,“你熬粥?”
傅子墨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径直拉开门走了出去。
房门被重新关上,挡住了门外严寒的冷风。秦落烟躺在(床chuáng)上,视线落在门板上久久收不回来,他说他去熬粥?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突然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笑道:“呵呵,打脸很疼,不是做梦,不是做梦!”
只是,她在(床chuáng)上等了许久都不见傅子墨回来,肚子饿倒是其次,心中的担忧反而更甚。她忍耐不住,起(身shēn)裹了厚重的披风就拉开门往厨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刚走到厨房门口,就闻见一阵焦糊的味道,隐隐还有黑烟从厨房的窗户里冒出来,她一怔,赶紧就冲了进去。
不过,当她看清屋子里的(情qing)况时,忍不住嘴角一阵抽搐,只见一(身shēn)黑色锦袍的傅子墨站在土灶前,手中握着一个大厨用的长柄勺,他的胳膊很坚硬,无比嫌弃的挥动着长柄勺在铁锅里搅拌着,那表(情qing)像是便秘一般难受又忍耐。
而那焦糊的味道就是从铁锅里发出来的,那土灶下方,许是火没有完全点燃,所以不断有黑烟冒出。
看见这一幕,秦落烟不自觉的就笑出了声。
“很好笑?”傅子墨眉头一皱,脸色明显的不好看。
秦落烟赶紧收敛了笑容,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好笑,一点儿也不好笑。”说着她便走到了傅子墨的(身shēn)后,从后抱住了他的腰,用脸颊在他的背上蹭着,“我只是高兴而已。能让天下人闻风丧胆的铁血王爷替我熬粥,我就算死了也无憾了。”
傅子墨白了她一眼,皱眉回头看她,“让本王替你熬粥,你很有成就感?”
“呃……”秦落烟俏皮的吐了吐舌,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傅子墨伸手就在她头上敲了一下,“别得意,本王不过是练练厨艺而已,换了其他的女人,本王也会替她做的。”
“是么?”秦落烟很无耻的笑了,换了其他的女人,他会做才怪呢,王爷,你这么傲(娇jiāo)你自个儿知道么?
趁着两人打(情qing)骂俏的时候,锅里的粥又传来了恐怖的气味。
秦落烟吸了吸鼻子,赶紧绕到傅子墨(身shēn)前来,接过了他手中的勺子在锅里搅拌了一下,然后又蹲下(身shēn)将土灶里燃烧的柴火清理了一番。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院子里的铁匠们都起(床chuáng)了,都是清一色的汉子,平(日ri)里也打粗惯了,所以一个个端了(热rè)水就在院子里洗漱着,突然看见厨房里容貌俊俏的男人端着一碗粥走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被这诡异的画风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