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又冒了出来,冬(日ri)里,带着懒洋洋的味道。
被傅子墨折腾了这么久,秦落烟浑(身shēn)都快要散架一般,刚爬起(床chuáng)穿好衣裳,就听门
外老刘咋咋呼呼的吼了起来,“秦兄弟,我老刘来救你了!不就是一条命么,要死
老刘也豁出去了!”
他嚷嚷着举着刀就冲了进来,(身shēn)后还跟着满脸震惊气喘吁吁的坊主,坊主的(身shēn)边还
跟着几个侍卫。
秦落烟心中一阵后怕,还好她先一刻清醒了过来,否则这些人闯进来看见她衣衫不
整的(情qing)况,那真是比死还要糟糕的结果了。
“咦,武宣王人呢?”老刘见屋子里只有秦落烟一人,诧异的问。
秦落烟赶紧上前将他举着的长刀放了下来,“武宣王和我谈了一会儿他儿子玩具的
细节就离开了啊,这都走了很久了,怎么,你们没看见么?”她发现,自己睁眼说
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大了。
老刘一副将信将疑的表(情qing),“是么?”
坊主却是气得牙痒痒,老刘力气大,他先前没拦住被他钻了空子,正怕他冲撞了武
宣王,如今见武宣王早走之后,一颗心才放了下来。他一脚踹在老刘的膝盖上,吼
道:“人家武宣王堂堂王爷,难不成去哪儿还要给你报告不成?好你个老刘,我平
素敬你是个直(性xing)子,手艺有不错,才容忍了你三分,谁知道你却不知好歹,来人
啊,把他给我拖下去,先打二十大板再说!”
先前在气头上,老刘是浑(身shēn)是胆,如今气消下去,顿时就焉了,一听要被打板子,
立刻狗腿的去哀求坊主。只是坊主这次被吓得不轻,是铁了心的要惩罚老刘,就连
秦落烟开口相劝,坊主也不为所动。
老刘被打了板子,被送回自己的院子里的时候,背上全是鲜血。
秦落烟去找周先生要了点儿金疮药给老刘送去,又吩咐小厮替他上药之后才离开。
天色渐暗,秦落烟又按时的来到了萧凡的院子里,只是,经过那锦盒中人皮的事
(情qing),她心里已经有了膈应,所以当见到萧凡的时候,脸上的落寞就有些把持不住。
幸好萧凡屋里的老者似乎不在,只有管事和两名小厮在房中伺候着。
她来到房间的时候,见萧凡正坐在书桌后画图纸,这还是她几天以来头一次看见萧
凡画图纸,至少在这一瞬间看起来,他还是很正常的。
她来到书桌旁,低头看了一眼萧凡画的东西,哪怕神智尽失,他制作兵器的实力依
旧还在,图纸上的一把弓箭,就让秦落烟眼前一亮。
“这样一个才华无双的人,老天怎么就能对你这么残忍呢。”秦落烟低低的道。
话声落,萧凡似乎听见了声音抬起头来,他的眼神依旧茫然,可是目光却一直落在
秦落烟的脸上。
这还是连(日ri)来,萧凡头一次这么盯着她“看”,姑且叫看吧,因为他的眸子里,其实
依旧是迷蒙一片,没有任何焦距的。
不过,这个动作已经让秦落烟非常欣喜了,至少证明他的(情qing)况正在好转。
趁着两名小厮不注意,秦落烟小声的凑到萧凡的耳边道:“师兄,对不起了。”尽管
萧凡不一定能听懂她的话,可是,她还是提前说了。
她刚说完,就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猛地一砸,然后捡起地上的碎片就往萧凡的手腕上
划去。
鲜血立刻从萧凡的手腕涌出,他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只是僵硬的淡淡看着。
管事和两名小厮听见响动冲了进来,就看见秦落烟正拿了方巾捂住萧凡的手腕,不
过那鲜血还是浸透了方巾不断的往外滴落着。
“快带萧大家去看大夫,他受伤了!”秦落烟焦急的吼道。
那管事一听,立刻就犯了难,却没有立刻就听话的带人去看大夫,“这可不行,萧
老爷先前说过,不能让萧大家离开院子半步的,我可不敢带他出去……”
“都什么时候了!”秦落烟焦急的吼道:“你没看见萧大家伤的是手腕么?这手腕伤
了,以后还能做兵器,还能画图纸么?要是因为延误了医治,留下什么病根儿,到
时候不只是萧老爷,就是坊主也会要了你们几人的小命!你们难道不知道,如今萧
大家在兵器作坊里,是李大人和坊主最看重的匠人么!萧大家可是能媲美金匠的匠
人……”
金匠啊,那是整个南越国都数不出两个来的存在啊!
那管事哪里经得起秦落烟这般吓唬,正犹豫,旁边那两名小厮也开始劝说,毕竟如
果萧大家出了事,这里的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不得已,那管事这才咬牙点了点头,“不过兵器作坊里的大夫住的院子离这里也
远,我们赶过去也不一定能救得了萧大家的手……”
“我知道有个人能救的,我带你们去!”秦落烟赶紧开口,见管事还在犹豫,又继续
道:“放心吧,我也害怕萧大家出事,如果他出了事,到时候怪罪下来我也讨不了
好的!如今我们几个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
管事觉得她说得有些道理,这才同意了下来,招呼着那两名小厮一起上前去扶萧凡。
几人在秦落烟的带领下,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周先生的住处,秦落烟已经提前和周先
生通了气,所以几人来的时候,周先生已经等在了门口。
将萧凡安置在自己的(床chuáng)上,周先生这才开始替他把脉,他脸上神色不变,只是眼神
深处不自觉的涌起了吃惊。
“他能行吗?”管事的没想到秦落烟竟然找了这么一个被毁了容,腿脚还不方便的老
头儿给萧大家看,“这事儿可不能开玩笑,我们几个能不能好好的活下去,就看这
次能不能保住萧大家的手了。”
秦落烟也着急,不过还是耐着(性xing)子道:“这位先生的医术可是比兵器作坊里的大夫
好太多了,你放心吧,我多年的顽疾都是这位先生看好的。”
管事的将信将疑,又去问周先生,“先生,萧大家到底伤得重不重,这手,还能用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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