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修罗死士一听傅子墨这句话,面面相觑,然后只听为首的老者长叹了一口气,“罢了,既然如此,那就……战吧!”
秦落烟有些担忧,她不懂,这个时候傅子墨为什么要意气用事。
“主子是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话,这样的主子也会被所有人看不起的。”霓婉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说话的时候已经拔出长剑谨慎的站在了她的面前。霓婉如今已经知道了秦落烟在傅子墨心中不同寻常的地位,那她就不会再让自己再犯一次同样的错误。
“可是……”秦落烟担心啊,如今的傅子墨,已经不单单是她在乎的男人,而且是她儿子的父亲,她怎么能看着他去冒这样的风险。
“没有可是。而且,今天我们不斩草除根,消息传回凌家去,以主子如今的势力,要和凌家抗衡肯定会两败俱伤,与其如此,不如……赶尽杀绝!”霓婉贴近秦落烟的耳边,又说了这么一句。
突然间,秦落烟震惊的转头看向她,见她脸色凝重,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才知道,霓婉不是开玩笑的,也许,从一开始,傅子墨就没打算让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逃出去。
他能在那样的生活条件下活到现在,比的,不就是比别人狠吗?
秦落烟吞了吞口水,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这些人,在傅子墨的眼中都是必死的人吗?这就是上位者的魄力?为了不留下后患,宁愿冒天下之大不韪?哪怕被世人指责手段狠辣?
虽然已经见识过这个社会的弱(肉rou)强食,可是当她再次面对如此残忍的场面的时候,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唏嘘。她没有资格去指责傅子墨的不是,因为就像霓婉说的,如果今天这里的人不死绝的话,回头凌家报复起来,也许双方会死更多的人。
在霓婉和秦落烟说话的时候,三名修罗死士已经将傅子墨围在了中间,他们之间的招式变换得太快,众人只见一阵阵残影在空中出现又消散。
而霓婉(身shēn)边的黑衣人也行动了起来,冲杀进了陈天等人之中,他们不是烈焰军,他们是以一当百的高手,陈天能轻而易举的斩杀烈焰军的将士,可是面对这群人的时候,角色彻底翻转,被打得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不过,陈天等人显然比凌浩看多了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所以他们是用(性xing)命在拼搏,一边战斗一边往院外退去。
而凌浩,则是对三名修罗死士很有自信,依旧站在一旁观战,还不住的吼着:“杀了他!杀了他!我回到本家,一定好好嘉赏你们!”
三名修罗死士根本没有时间听他废话,只是当一名黑衣人冲到凌浩的(身shēn)边,即将斩杀凌浩的时候,一名修罗死士退出了战圈,往凌浩的方向冲过去护卫他!
击杀凌浩的黑衣人并不是那修罗死士的对手,一掌就被((逼bi)bi)退,可是另外有两名黑衣人又相继冲了上了,牵制住了这名修罗死士的动作。
傅子墨以一敌二,压力顿时轻松了不少,只听嘭一声巨响从半空传来,一名修罗死士直线掉落,摔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来。
老者还在和傅子墨纠缠,可是一双眼睛里已经写满了震惊,“真是没想到,一个容家的奇子竟然有如此的实力!这怎么可能,不可能……”
老者念叨着,心神纷乱,又被傅子墨站了先机,先看傅子墨一拳冲他面门而至,他突然反应过来大吼,“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肯定是用了云家的秘术!不过云家的秘术也是有代价的,老夫知道你的弱点在哪里了!”
随着老者的大吼,他一个旋(身shēn)躲开了傅子墨的攻击,下一瞬,手掌翻飞出现一把短剑,那短箭不再攻击傅子墨的要害,反而往他的下腰处刺了过去。
老者毕竟是修罗死士,武学本(身shēn)就绝非一般高手所能比拟,换了平时,傅子墨一对一和他硬拼,自然不会有问题,可是这接连的一以第三,已经消耗了他很大部分精力,如今被这老者倾力一击,虽然他已然判断出了老者的攻击部位尽可能的进行的躲避。
可是那短剑还是划破了他下腰处,一股鲜血从空中激洒而出,血滴飞溅到下方众人的脸上。秦落烟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一地血液落在她的眼睑处,明明是冬(日ri),她却能感觉到那炙(热rè)的感觉。
她的心跳漏了半拍,想惊呼出声,可是一开口却发觉因为太过恐惧,她根本发不出半丝声音来。
按理说,这种程度的伤口对傅子墨这样的大神来说是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的,可是不知为何,在被刺伤的一瞬间,傅子墨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弱了八分,脸色更是一瞬间的苍白。
“难道,真如那修罗死士说的,那是傅子墨的弱点吗?”秦落烟的心脏扑通扑通剧烈的跳动着,她缓缓地摇着头,眼睁睁看着傅子墨跌落在她的面前,而上方,那老者拿着短剑又刺了过来。
几乎是一瞬间,她想也不想就扑了过去,一把将傅子墨抱在了怀中,用后背对准了那老者的短剑,似乎是将自己的(身shēn)体当做了傅子墨的盾牌。
这样的(情qing)节,曾经无数次的出现在各种各样的电视剧里,曾经,她看电视的时候,还觉得这样的桥段太过老旧,可是当现实摆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才知道,桥段老不老,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你真心想保护一个人的时候,真的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那老者可不管是不是有人替傅子墨挡剑,他的去势根本没有丝毫收敛,似乎是想用短剑直接穿透了两人。
傅子墨一双(阴yin)沉的眼睛中闪过一抹疼惜,随即,在这种(情qing)况下,他的嘴角竟然扬起了一抹笑,他在满足,满足这个女人为她做的牺牲。
只是……
他怎么能让自己的女人做盾牌?
在短剑刺来的一瞬间,傅子墨抬起手,将所有力道蓄积在掌心,然后……
他徒手抓住了短剑!
锋利的剑刃割破了他的手掌,滴落的鲜血在秦落烟的后背上浸染开去,盛开出一朵一朵艳丽的花,空气里,被血腥味充斥了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