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评完一顿后,市纪委书记和市委组织部部长一脸尴尬地看着叶书记和王成。
叶书记说:“这个事你们处理吧,我都已经退休这么多年了,按理说不应该过问这些事,但听到了,不过问总感觉良心上过不去,有些小干部吧,级别不高,胆子却很大,这几年干部贪腐腐败年轻化的趋势越来越明显了,一定要把好这个关,要给年轻干部系好人生中的第一颗扣子,这不是开玩笑的!如果形成了前腐后继的行业风气,那对整个社会,对所有网民,对老百姓来说都是灾害。”
两位主要领导一言不发,时不时点点头,而那几位干部全程都低着头,不敢说话。在普通老百姓眼中,他们或许是领导,或许很牛,或许说一不二,但别说在叶书记眼中,就在市纪委书记和市委组部部长眼中,他们也不过是一枚工具和棋子了罢了。
好好干活,或许能会睁只眼、闭只眼;不好好干活,喜欢去搞事情。说严重点、霸气点,处理自己的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您来这边度假,就是我们安州的荣幸,十分之抱歉,让您有了这种不好的体验,回去之后我们马上向书记和市长汇报,在全市开展一场整风。”
说到这,王成忍不住插了一句话,“你们要整风或者要干嘛?就去各种比较隐蔽的私人场所直接查,这些年,一些以往不好的风气表面上是没有什么了,但私底下越演越重,让人十分痛心。你看这几个正科级干部年龄也不过40出头,却说这种话,做这种事儿?有的时候我甚至感觉他们是不是人?是不是和我们一样有血有肉的人?如果是的话,怎么会办出这种事来?按道理说,体制内应该是一个和谐的大环境,怎么能培育出这种蛇蝎心肠的人呢?难道就不会痛心吗?”
“如果把被他们剥削的群众,看成自己的亲戚,想想如果自己没有在这个岗位?如果他们被别人这样剥削,难道不会痛心吗?”
这番话说的对方哑口无言,全部一一沉默着,低着头,他们也不晓得该怎么回答。
“有点小权力就得瑟的不成人样,就觉得自己天下最牛了,你们算个什么东西啊?你们还要这样整!等哪天安州的老百姓反抗的时候,等满大街弄你们的时候,到时候看你们怎么办?现在从帝都到基层,都在构建服务型政府,因为都知道这是趋势了,你们还在这里为虎作伥,是不是觉得安州离省里面远?是不是觉得安州离帝都远?所以你们就敢这样?谁给你们这个权力的?看着你们老老实实的、人模狗样的,你们父母知道你们这么缺德吗?你们老婆孩子知道你们这么缺德吧?”
“干这种事不怕…呢?”
王成骂得很凶,骂得很接地气,因为着实听不下去了,当然,也有发泄的怒气,毕竟他们刚刚骂了王成。
“秘书长说得对,秘书长批评得对,这些人就该被骂,好在这是被你们听到了,要是被群众听到了,还不晓得怎么样呢?鬼知道这些人得瑟成啥样?会不会在外面也这样?”
王成不以为然地说,“他们敢在这里这样说,那就代表着对老百姓也敢这样,不把他们办死,不把他们办的以后听到名字都害怕,他们还会这样的,狗改不了吃屎。你看着他们这一个个样子,那是因为遇到了我们,你们信不信如果是普通老百姓在这,他们这几个人敢把老百姓弄死?我就搞不懂了,好好的工作不好吗?你们的收入在安州已经足够生活了还要怎么样?当你们选择进入这行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当官不要发财,要发财别当官”?你们还不是官呢,只是一个小小的吏,就敢这样,那如果你们当了官,整个治理区域都要完蛋了。”
“这说明我们的选拔干部的机制还是很有效的,没有把你们这种败类选上去。”
“我是从来不会怜悯你们这些人的,在我们这些领导面前,你们装的这个样子可怜楚楚的,转头到了外面,指不定怎么欺负老百姓呢?这一次你们好自为之吧,看市里面怎么处理?我会向省长以及以后到任的新书记汇报,这件事的处理不好,那就由省里来处理吧。”
“秘书长,您不能这样讲,您相信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的,回去就立案,然后让公安和检察院介入,我管他们认识什么人,我管他们那个…”
王总又来了一句,“他们能认识什么人?科级干部也就认识科级干部吗?他还想和处级干部搞好关系啊?还想和厅级干部搞好关系?”
“这个社会全社会都弥漫着一股信任危机,不晓得什么话是真,什么话是假?”
这些话都在点当地的领导们,这搞得他们有些尴尬。
“好了,我们还要去安州宾馆吃饭,这几个干部给我盯好了,处理好了,如果我发现这几个乌合之众敢在安州宾馆搞什么事情,那就无差别处理吧。”
他们当然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对待这种人,就得比他更狠,恶人就得恶人来磨,对这种恶人善良,看似好像是自己善良,其实是一种伪善,就是要狠狠的整顿他们。
王成说完,就带着叶书记在副部长的陪同下离开了。
看着王成坐着副部长的车走了之后
市纪委书记狠狠的瞪着这几个人,“你们啊,真的是太过分了,当然这次你们也为你们的过分付出了代价,这一次不把你们整怕,恐怕省里面不会放过你们,先回家去好吃好喝玩几天吧,市纪委这边马上立案,今晚先给你们免职,至于怎么负刑事责任?那就看公检法了,你们可不要去串供,这年头没有人会为你们串供的,就你们几个人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老老实实认罪,或许可以被减轻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