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聊王省长吧?”
这两人心里长舒一口气,幸好没有说领导坏话,不然这下就完犊子了。
“王省长真的是一个好领导,倒不是因为我是他的副秘书长我就这样说!网上关于他的评论毁誉参半;但我认为批评他的那些人,其实是不晓得他的良苦用心。你看哈,举个例子,最着名的那个“网红”领导,其实网上也有很多人批评他。其实他做的蛮好的,比如在某个地区,他进行体制改革,其实是把公开透明的那种作风带到自己管辖的区域,但这势必会打破原有的舒适圈,那必然就得罪人了,老百姓很喜欢他,但总有说是他单位工作人员的网友把他骂的一无是处。所以同一个事物不同身份不同地位去看,肯定就不一样,你们俩能这么客观的去看待王省长,我还是很欣慰的,我也替他谢谢你们。”
副秘书长也知道他在这里可能会影响两人聊天,于是便很识趣的又返回帐篷了。
省长看到副秘书长往帐篷走,这时扭过头来说,“你让他们不要赌钱,打着玩玩可以,别搞得动刀动枪的。”
省长当然是开玩笑,他是不希望这种赌博的恶习蔓延到,机关单位之内。
王成倒很释怀地说,“省长啊,这早就蔓延到机关单位去了,不信您平时没事的时候在附近走走看看,很多驾驶员在车上拿这个手机打牌,可不要以为他们打的是玩的,他们有一个群,都是打钱的,打一个上午。结算多少分?就在群里发红包。都这样玩的,”
“你还真的了解太多内情了,这些我还真不清楚。”
“其实也不是我自己了解的,我那个驾驶员有的时候会跟我说,有些玩的很大。您忘了?之前那个副省级的驾驶员不就是因为输了不少钱被领导发现了,后来被处理掉了?”
“哦,那个我知道,我知道的。”
“但这种风气不能弥漫下去,还是要处理一下,你作为副省长,作为我的得力干将。也需要着手去处理相关的事情。这样,我过两天给…”他这没有说下去,他想了一会儿,随后又说:“这样吧,你给机管局局长打个招呼,让他连同派驻省机管局纪检组的同志,对所有的驾驶员同志进行一次整顿教育!一定要让大家彻底的改掉相关不良习惯,赌博一旦蔓延,就会上升到难以控制的地步,赌得越大,相关的问题越来越大。”
“对,一定要在源头上堵住,从现在的小打小闹,就很容易慢慢演变成大赌大闹,到时候就要出问题了。省长,您说的对,我也确实发现这个问题,以前在省委上班的时候,他们玩的并不大,现在听说他们玩的越来越大了!有些甚至拉着一些商人过来玩,什么意思不言而喻,我好几次批评这些情况。但我又不能明着手去处理,毕竟很多都是省领导的驾驶员,我要处理了,搞不好别领导就…这个东西还是省长您牵头。”
“那肯定是我要牵头的,我还得跟书记商量商量,一些小事啊你也要多管着点。最近我看到有些省份在调查密切接触未成年从业者的情况,我们省里要开始牵头查一查呢。”
“嗨,说起这个我深有感触,现在一些留守儿童在农村读书,有个别…”
“我知道你说的这种情况,前段时间我听一位朋友说,说在他们老家,就有个别这种禽兽一般的人,看着留守儿童周末独自在家,就跑过去想要做些什么事?现在对相关的惩处还是太轻了,就应该狠狠杀一批,他们就不敢这样做了。”
两人聊着,帐篷里面的人也开始停止了打牌,转而去弄起了夜宵。
对于这两个省领导来说,他们的工作生活中已经很难有这种休闲方式了。他们的生活中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而且为了安全,一般他们也不太会这样,但是经过如此之后,省长以后估摸着时不时就会如此放松了。
“你还别说,在大自然的怀抱里聊天就是踏实,也能聊的透彻,这要是在办公室在那种环境下,反而不敢这样聊,反而有的时候会想着点到为止,多没劲呢?你看看我们这一路走来。经历了多少这样的东西?”
“我现在回想之前这一路升迁提拔之路,真的感觉到很震撼。但凡是哪一个思想稍微松懈了一下,可能就要出问题!我就发现…别说其他的,就县区一个局长,都得要“基因”。所以啊,少做点梦…这种现状在改变,但单靠我们一个两个也改不了!只能说尽量去扭转吧!说句开玩笑的话。之前听一位基层普通干部说,他都靠看爽文小说过日子了,因为现实的提拔实在是xx。”
这个时候,不晓得什么时候黄志军过来了。
听到两位领导正谈话,他瞄准时机笑着插了句嘴,“前段时间,可能两位首长不晓得还发生一件趣事呢!有个年轻人不知道从哪学的,去认干爹,认了一堆各个厅的干爹,人送外号“满院爹妈”;本以为他肯定可以靠干爹怎么样?结果人家只是把他当二逼,前段时间他们那些所谓的干爹不知道突然怎么的?忽悠他去顶了个雷,现在还没出处理结果呢。”
黄志军说到这里,省长笑的更灿烂了,他笑过之后说:“这就是家里没有真正当官的人去指导,也就是没有政治资源,才会犯这么大的错!不过都成年人了,都有是非观了,连这都分辨不清楚?还是要多在实践中感受真正的东西。”
省长这些话虽然说的有点重,但确实是这么回事,于是接着这个话题,大家又聊起了机关里的一些趣事。
聊天嘛,总是越聊越扩散,越聊越深。聊深了才能发现有没有共同语言?才能发现三观合不合?
没一会儿,夜宵也做好了。两人这才起身往帐篷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