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东西立马让王成联想到“内斗”。就如这几天王成写东西有那么点不经心…
没有任何一个行业可以通过内斗能够发展的怎么样?
所以王成对“内斗”是深恶痛绝的。尤其是这五六天写这个,完全在框架内了,一突破框架?有正经工作的,会害怕;为什么?因为比起那点子钱来说,还是工作更重要。如果不管不顾的仍然在怎么样,那大概率就不是作者自己宣扬的那般——在体制内怎么样,只有无所顾忌,才会无畏;而无所顾忌的根源就是没有其他羁绊。这是常识,也是判断所谓体制内外的常识。
所以,近几天也都在同单位宣传部门协调,因此在行文方面可能有一些不妥当,甚至有偷懒,因为在重新改大纲,就复制了一点点文稿。整个行业内斗以来,本书已经有好几次如此了,想想也着实是可笑: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管哪个行业,也都是一个小社会啊。
言归正传,厅长小心翼翼得对王成说:“书记,我跟您汇报个事,卫健委主任呢,最近搞了一个什么项目?据说是要引进一大批什么新型药物?在谈判期间,和外省同类部门的差价很大。而且我听说他在全省城各大重要医院罗列了一大批自己的人,看样子准备搞事情啊,而且听说他在冲副省级东奔西走。可算是罗列了不少人才,好多领导对他很看好,他这个人呢,貌似是喜欢搞这些花架子,搞这些大喜功,我也只敢在您面前说一说这种话,在别人面前我是万不敢说这种话的。”
他说的也是实话,他和王成的关系显然是更亲密的,所以他敢在王成面前说这种有辱官体或者说有失官体的话。
王成笑嘻嘻看着对方,不说话也不发表任何观点看法。
就这样笑着,让对方有些发毛。
厅长说了很多,说完后,王成才说:“你这算是内斗吗?”
厅长不好意思又义正言辞地说,“这不是内斗,我觉得作为一名领导干部,就必须揭露身边这种不正之风。当然,别的领导面前我肯定不敢说这话,就哪怕在分管副省长面前我都不敢说这话,但在您面前我敢,因为您是一个正义之人。”
王成心想:你怕是看到我跟书记和省长关系都很好,然后想借刀杀人吧,我又不分管你了,但之前又分管你有交集,所以你才敢这样说,因为多一个副省级竞争对手?那么势必带来很大的压力,所以你才想着把他搞下去,这是很正常的。其他的恐怕没有那么…
其实都是聪明人,对方哪里会不晓得王成知道这些呢,只不过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两人相视一笑,厅长说:“不过,我觉得他这样做真的不好,发自内心的觉得他不好。不能分管这一个体系,就拿这个体系当自己的钱袋子。那怎么搞呢?那要出问题的。”
王成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这一切举动让对方有点捉摸不透,他先是干笑了几声,“所以说,你小子,别以为我不晓得哈你心里是什么想法?我一清二楚!但话又说回来,你说的也对。如果说是为了反腐搞这种所谓的内斗,那倒是好事。因为受益的总是社会、在这一点上是毋庸置疑的。这就像那些人说“贪官无所谓,只要贪官做事就行”。但“做事正是贪官贪污的方式”呀。看着做事了,实际上搞的全是一些无用设备,看起来城市变得好像大气了,等过个一两年没都没钱去维护了,变得一塌糊涂,甚至比没建之前更加一塌糊涂,这叫什么?”
王成继续语重心长的说,“但是不要频繁内斗,一个行业要发展,必须团结。但是,像你说的这种情况肯定要调查的。虽然我知道你说这些话的目的在哪里,你也知道我明白你,我们没有必要把话说这么公开透明,但我愿意给书记汇报这个事情,如果你所反映的情况是属实,那肯定要处理他,但同时你自己也要反省。别你来我这里反映别人,别人到别的领导那里反映你,到时候你就完蛋了,你也知道我在分管科教文卫的时候比较注重教育工作,所以和你的往来比较多,和你走的比较近,所以我们俩关系比和其他几个领域负了责任的关系更好。但你不能因为这个就怎么怎么样,你还要谦虚谨慎。”
其实王成当了这么久省领导,也知道这些领导干部中间所谓的报复,真的没有电视里、还有一些小说里写的那么玄幻,怎么又编造陷阱、或者又怎么怎么样去陷害对方?没有这回事的,那些都存在于普通闲聊的奇闻异事里,大家往往都是采用最朴素的办法干嘛呢?找枪手举报或者自己直接以其他形式举报,这种最简单最朴素的方式,往往最有效,压根就不会采用什么设计陷阱怎么怎么搞,没有那回事,没有那种的事,那都是人强行加戏出来的。
看看每年领导提拔的时候,有很多举报信,那都是意有所指,一眼就能知道有一些私事,那必然是这个圈子里人才知道的,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谁举报的,只是不会戳破罢了,大家仍然表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王成哈哈大笑,笑了很久,笑的他自己都不晓得自己为什么笑,也许只有笑容才能掩饰此时的尴尬,也能给他思考的时间。
过了一会儿,王成才说,“这件事你放心吧,我过两天找机会向书记汇报。你对谁都不要再说这种事了,别给你自己找麻烦。当然,我希望你自己也要反省,真的不要出现我刚刚说的那种情况,一方面你举报别人,一方面自己“一屁股屎”,那到时候你就要出问题了。”
厅长立马起身说:“请您放心,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或许平日里往来,别人会给我拿点烟酒,茶叶特产,但我从来不收别人钱,从来也不怎么怎么样?您可以调查我。”
看对方严肃的表情,王成有点五味杂陈。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