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上一次,看见如此多的血族,江羽肯定毫不犹豫扭头就跑。
但现在,这些血族阴灵,对于他来说可是大补药啊!
他舔舐着嘴角,至尊魂早已蠢蠢欲动。
乌压压一片的血族数量众多,江羽尽可能的把自己的气息降到最低。
藏息术让那些血族认为江羽是个很好对付的人,全都张牙舞爪的朝他扑来。
江羽站在原地不动,一直等到那些阴灵进入自己的可控范围,至尊魂才磅礴而出!
神魂化龙!
一条金龙腾空,在夜色下十分夺目。
但金龙的体型,比之以往小了许多,不过对付这些阴灵也是绰绰有余。
几乎在刹那间,就有十来个阴灵被江羽的灵魂吞噬。
至尊魂释放那一刻,所有阴灵瞬间颤抖起来。
他们只是灵魂体,在至尊魂面前宛如蝼蚁一般。
实力最强的几个阴灵最先反应过,毫不犹豫转身就往埋尸岭最深处逃去。
但江羽岂会给他们机会,那几个强大的阴灵的力量,比其他阴灵加起来都要强!
金龙呼啸,腾云而去。
没有阴灵逃得过他至尊魂的吞噬,江羽的灵魂得到了极大的滋养。
不过想要完全修复灵魂,这还远远不够。
于是乎,江羽继续在长岭中寻找山中老尸,与他们战斗,利用战斗的动静来吸引深处的阴灵。
如此过了七天!
每一天江羽都会吞噬几十个阴灵,灵魂在逐渐的修复着。
到最后几天,他几乎找不到老尸了,最后没办法,只能分出一具道身来,自己跟自己打!
但越往后,山中出现的阴灵就越少,仿佛知道有个厉害的人在外面钓鱼一样。
七天,让江羽的灵魂恢复了接近七成。
这一日,江羽在吞噬了最后一个阴灵之后,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他腾于高天,凝望西南方向。
他终于感应到了虚空通道的位置!
“没想到,虚空通道竟然就在西南地区!”
因为距离太远,他现在只能感应到大概的位置!
他觉得差不多了,反正再钓鱼,估计也不会再有阴灵出来了,现在应该先去找到虚空通道所在。
或许能从守墓人那里,提前得知一些关于虚界的事,也好未雨绸缪。
他向埋尸岭外围走去。
他发现,埋尸岭附近的修者多了很多,比七天前来的时候至少多了五倍!
他有些惊讶,莫非是埋尸岭将有重宝出世?
于是随便找到两个年轻修者询问。
“两位道友!”江羽客客气气的拱手,“两位道友,这埋尸岭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修者?”
这些人都不怕死的吗?
一年轻修者有些激动的说道:“你还不知道呀?”
江羽一脸茫然,我需要知道些什么吗?
另一人道:“根据可靠消息,咱们人族修者的战力天花板江羽独闯埋尸岭了!”
“……”江羽沉默片刻,“然后呢?”
“你傻呀,那样一位强者进入埋尸岭,肯定能江羽山中的大部分威胁拔除,咱们现在跟来,就算吃不着肉也能分一杯羹啊!”
江羽顿即恍然,原来这些个修者把他当成了开路者!
不过说来也是,他这七天斩杀无数的老尸与阴灵,埋尸岭的确太平了许多。
了解实情后,江羽拱手:“那祝你们好运。”
说罢拂袖而去。
两个修者看着他的背影,暗暗嘀咕道:“这个人看起来好强。”
“是啊,他竟然是从深处走来的。”
“看来也是一位年轻天骄!”
“可惜了,有江羽在,任何天骄都注定要被他的光芒掩盖。”
……
江羽一路快速朝着西南地区飞行而去。
越是靠近,对于感应到的位置就越发清晰。
当他回到西南地区,站在伯岐山前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特么……我的至尊魂出问题了?
他至尊魂感应到的地方,就是伯岐山!
他一度陷入自我怀疑中。
不可能呀,虚空通道怎么可能在伯岐山?
正当他沉思间,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怎么,不相信自己的感觉?”
江羽蓦然抬头,老头子凌空而立,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江羽一步踏空,来到老头子面前,急切道:“老头,你说什么,难道虚空通道真在伯岐山?”
老头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背负双手转身道:“你跟我来。”
他带着江羽飞向伯岐山后方。
在后方山谷处,老头子表情变得郑重起来,他开始结印,一道道金光璀璨的符文浮现。
他嘴里念念有词,声音充满了整个山谷,像是天外神只在吟唱。
随着符文烙印进虚空,山谷里有金色光幕出现,光幕徐徐打开一道门户。
江羽咋舌,低语道:“这就是咱们伯岐山的结界吗?”
老头子领着他走进结界内部。
内部依旧是一个山谷,但这个山谷里,却有很多坟墓,每座坟墓都没有墓碑,且极为简陋。
老头子抬手指天,对江羽说道:“通往虚界的路,就在这里。”
江羽:“哪儿呢?”
他可没看见虚空通道,天空十分平静,连一丝空间裂缝都没有。
老头子悠悠道:“现在是没有,当你准备进入通道那一天,我会为你开启。”
江羽的眼睛瞪成了铜铃。
“老头子你……你是守墓人?”
“正是我!”
江羽的脑子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了。
老头子解释道:“其实我们伯岐山从古至今都没有兴盛过,每一代都只有一个守墓人,代代相传,我们的使命,就是镇守仙陵,为渡劫后的修者们,开启通往虚界的道路,你师父我活了这么多年,我没想到你是第一个让我开启通道的人,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江羽道:“老头,那我要是走了,咱伯岐山岂不是绝后了?”
“你放屁!”老头没好气的骂道,“老子还活着呢,你走了我就不能重新收个徒弟?”
“但肯定没我这么天才,也不一定能够继承你的衣钵。”
“这些我不敢肯定,但有一点我无比的确信。”
“什么?”
“你的师弟,肯定没你那么不要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