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五十岁的熊武煮,从三十岁开做翡翠原石生意,一直顺风顺水,生意兴隆,积攒了将近一亿的资产。今日却阴沟里翻船,被人下套,损失了两千万。
对,下套,肯定被人下套了!那个十七八岁的身穿校服的小子,肯定是个赌石高手。他先把有翡翠的原石买走,然后用激将法诱惑自己跟他对赌,其心肠好歹毒!
难道是哪个仇家上门报仇来了?但似乎自己没有跟哪个人结怨。赌石有一刀穷一刀富之说,这是这行业的普遍现象。
想想那十四块拳头大的价值四千万的翡翠,原本可以是他却被人拿走了,熊武煮的心在滴血,被人下套骗去两千万,更让他怒火中烧。
他是谁?商业奇才!难道就这么忍气吞声,任人宰割?不,不,不!
熊武煮拿出手机,打出个电话。
电话很快通了,电话里传出洪亮的声音。
“熊兄,是不是刚进的货卖完发财了,请老弟我去喝一杯?”
“冯老弟,酒我们是要喝的。不过,我今天被人下套了,损失了两千万。”
“啊?老兄,你平时不是很精明吗?”
“对方有备而来,防不胜防。我咽不下这口气,想请冯老弟出手,追回两千万。追回来的话,你我平分,各一千万。追不回来,也不会亏待你,十万辛苦费。怎么样,冯老弟,帮我一把吧。”
“好,见面谈。”
“冯老弟够义气。”
熊武煮挂了电话,圆脸上露出个阴沉的冷笑,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心中产生。匆匆忙忙的出门,开着路虎豪车,往冯天意的威武馆赶去。
姚千离开“鸿运”商店就走回到红星酒店门前,开车回家,自然不知一个针对他的阴谋已悄然展开。
当夜色降临,姚千洗完澡准备修炼时,手机响了。
姚千看手机,知道是司徒雪儿的电话,接上。
“姚千,不要过来……”电话里司徒雪儿声音颤抖。
当她的话断了,一个低沉而沙哑的男声响起。
“臭小子,限你半个钟头内携带两千万现金来到南湖公园北面路口赎人。不准报警!否则,你看到的是你女人司徒雪儿冰冷的尸体!”
“你是谁?”姚千喝问。
“别管我是谁,想着小妞平安回家,就按我说的做!”
“喂,现在是晚上,到哪里去找现金?”
“那是你的事,不见钞票,过时撕票!”
“你个卑鄙无耻的绑匪,下流、堕落!现在银行已关门,你让我哪里去弄现金!你不就想杀人吗?你杀好了,关我什么事?再见,不,再也不见!”
姚千果断关机,他相信用不了三秒时间,对方肯定会打电话过来。有更多的通话时间,也许能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姚千开始数数:“三、二、一!”
姚千的声音刚停,他的电话响了,他等了三秒钟才接电话。电话里,一个声音爆响。
“你他妈的臭不要脸的臭小子,关你妈的手机!你不要你女人的命了吗?好!我现在就打死她!啪!啊!”
手机里传来巴掌声和女人的惨叫声。
“听到你女人的声音了吗?敢跟我耍心计,我要她的命!弄死她之前,老子先强奸她!看她细皮嫩肉,应该还是个处子,我干死她,死也值了!哈哈哈!”
电话里的声音,姚千听出来了。刚通话那时,对方压低嗓音,现在暴露出本音,是“鸿运”商店老板熊武煮。
这个商人,怎么会这么大胆,去绑架司徒雪儿?难道他不怕司徒家族的报复?或者他有什么依仗?
姚千喊道:“算你狠!我这就拿钱过去。我警告你,若再敢动她半根头发,我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我说到做到,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
姚千断定,唯利是图的商人熊武煮不敢对司徒雪儿用强。他之所以绑架司徒雪儿,是因为下午输了钱。借熊武煮一百个胆,他不敢找司徒家要钱。
姚千找出司徒雪儿给他的两张名片,其中有一张是司徒雪儿的父亲,按照号码拨打。
电话通了。
姚千说:“司徒叔叔,司徒雪儿被人绑架了。绑匪扬言要两千万,半个钟头内到南湖公园北面路口赎人。我手头没有现金,正准备往指定地点赶去。”
姚千说完挂机,飞下楼,开车往南湖公园方向去。
虽然已是夜晚,但街上行人仍然不少,所以车速不能快,用时二十多分钟,才远远的看见南湖公园。靠近南湖公园时,人反而少了许多。一个提速后,便到公园北面路口。
姚车停车,下车。这个时间段,这里人行道上,只有两三个人行走,而马路上,偶尔开过一辆车。
路灯照亮下,路口左边人行道上,司徒雪儿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左边的男人自然是“鸿运”商店老板熊武煮。右边的男人四十多岁,身材魁梧。
姚千不认识这个人。这个人应该是熊武煮的同伙。
熊武煮是个普通人,而他的同伙竟是内劲大成武者。这,也许是熊武煮的依仗吧?否则,他怎么敢绑架司徒家族的千金?
这两个绑匪,也不捆绑司徒雪儿,就像一家人出来溜达似的,站在路边。
难道自以为是个内劲大成武者,就可以有恃无恐?
“有点意思。”
姚千不由自主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