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二先是惊愕了一下,然后才沉重的说道:“俺听说过这个种族,它的名字叫水族,不过那个种族很反感东海之外的人和物,俺没跟他们打过交道。”
水族这个种族凌辰已经是第二次听说了,之前就听二伯提到过,不过当时他也没有细说。
“水族还有一个名字,叫东海守护族,没有人知道他们一族在守护着什么?”
雄紫薇对这个种族也比较了解,她继续道:“只知道他们永生永世的生活在东海之上,从来没有踏足过陆地。”
小诸葛道:“瞎子,你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个水族,说说吧……你还知道什么?”
欧阳瞎子调整了一下姿势,他坐在甲板上跟大家说起了他十多年前在东海之上的经历。
“十二年前,老夫为了躲避宫内的鹰爪,特意从皇城转道山海关,从山海关租船出海游行,故事就发生在出海的第五天后,那时原本风和日丽的海面上,突然骤起狂风,波涛汹涌不断,我乘坐的小船很快就被风浪打翻了,原本我以为自己会死在海难之下,结果我并没有死,而是被人救了,救我的人就是水族人。”
欧阳瞎子陷入了沉思,他继续道:“那是一个孤零零的荒岛,我醒来时正被挂在一堆大火之上,旁边还有几个被烤熟的干尸,当时有一个会说中原话的水族人告诉我,如果不想被火烤致死,就要证明不是为了来寻找他们守护的宝物的,当时我并不知道有这档子事,眼看着他们就要把我火烤祭天,幸好当时我相命之术有小成,看出了他们的首领命不久矣,要想活下去就必须逆天改命。”
“水族中人也有懂得转运的术法,当时他们就是以我们作为引子,为他们的族长逆天改命,遗憾的是他们所摆弄的九转回魂法,这种古法只能续命并不能改命,老夫对这套术法深有了解,当场便指了出来,然后得到了水族族长隆重的款待,后来经过老夫的诊治之下,发现水族首领只是得了烈症,在药物的治疗下他很快就痊愈,可水族中人还是不肯放过我,水族族长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私底下把我放了,并且告诫我以后不要再来东海深处,要不然以后没有人能救我。”
欧阳瞎子的经历并不精彩,不过足以让大家感到了水族人的危险,看来那一族人很反感外面的人去打扰他们宁静的生活。
“俺之前听说过,水族人之所以生活在东海之上是为了守护一件重宝。”
雄二接着欧阳瞎子的故事说了下去,他继续道:“据传说,在几百年前,当时的皇帝为了得到这件宝物,曾经派水军向水族人发动进攻,结果却是以失败告终。”
数百年前能统御水军的将领并没有多少人,并且是能在这片东海海上大规模进军而不引起注意的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郑和。
难道说郑和曾经受顾于皇命,曾经西出东海只是为了得到水族人守护的重宝?
按这个思路分析下去,并不是没有可能,明朝皇帝曾经也是极情于长生药的帝皇,再加上曾经出现在大家眼前的刘伯温的后人,足以证明明朝时代,对于长生药的寻找已经得到了疯狂的地步,除此之外或许还因为那个秘密。
“在东海这片海面上没有人想遇到水族人,不过只要不是太深入东海深处,我们遇见的水族的机会也不多。”
雄紫薇继续道:“当初我为了得到东海玉参曾经去过东海深处,结果也并没有遇到水族人。”
“还是不可大意,在东海这个地方没有人是水族人的对手。”
欧阳瞎子很担忧的说道,看得出十二年前的事已经印入他的心底。
“瞎子,话别说一半,还有什么都给老子说出来?”
还是江不凡了解南宫瞎子,他看到欧阳瞎子的表情就知道他还对大家隐藏了什么事。
“水族人之所以能在东海上活下来,那是因为他们善养水怪,当初我离开那座荒岛就是一只巨大的水怪把我送出来的。”
“难道十多年前,有渔夫在海边看到的那只怪兽就是送你回来的水怪?”
雄二很惊讶的道,看来十多年前,东海之上确实出现了巨大的怪物。
欧阳瞎子点点头继续道:“在海上我们根本不能与水族人交恶,现在只希望他们守护的不是仙山蓬莱。”
欧阳瞎子的话倒是让大家多长了个心眼,既然上古七十二帝为了封住仙山蓬莱不断地在泰山顶上祭天,那他们如果留下守护之人也说的过去。
要按欧阳瞎子的描述,凌辰真不希望大家的猜测是真的,就这几个人如果跟水族这个庞然大物斗法,想都不用想死的肯定是自己一边的人。
……
大家在雄紫薇的带领下,毫无目的的向东海深处前进,一直到第三天傍晚,才发现了异常,这里已经不知道离陆地有多远了,要不是有雄紫薇和雄二这两个航海大家在此,现在可能连回去都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航行。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老不死,他那时正准备指挥大家下帆,却不曾想他眼角看到了一片从未想象到景象。
离大家不远的地方竟然是一片染血的海面,海水已经被鲜血染的透红,如果不是雄二认出来这是鲜血造成,恐怕大家会以为这是东海海面上的一处奇特的风景线。
血海是在大家船只前进的方向流过来的。
“不是人血,这血的味道比人血更腥……应该是某种怪物的血,它被人杀了,鲜血被海水释稀了,才有会造成这个景象。”
雄二很快就辨认出了这不是人血造成的,这倒还好……要是这是人血造成的景象那得死多少人呀。
“快看……那是什么?”
欧阳瞎子很快就看到了在血海的中央有一座形状很怪的东西。
“是礁石……不对,是海怪的尸身。”
雄紫薇瞪着大眼睛,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能临危不惧的认真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