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浴血奋战为赢思萁他们撤退赢得了时间,可以说他们仓惶逃离,十分的狼狈。现在他们完全没有了往日帝王出巡的风采,一行人总算是松了口气,翻过这片山林就到达赵国郡县。众人是边走边吃根本就没有停歇的意思,巴不得早点到达安全地方,必竟他们保护的是赵雍当朝赵王。
树林中冲出来了许多蒙面人,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已经在面前砍杀起来,赢思萁大喊一声。
“保护好大王。”
冯芙澜一看这些来的人是直奔赵雍,意图非常明显就是要取赵雍的命。再看看赵雍身边的太监,侍从都是手无寸铁之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者,不免有些担心赵雍的安全。
“季陶你到赵王马车边,保护好赵王。”
转眼再看那些太监,侍从各个并不是弱不禁风的印象,反倒都挺能战的,纷纷拔出刀剑与蒙面人战斗。
“还是公子成大人想的周到,将赵王身边的随从全部换成威武卒,要不今天就麻烦了。”赢思萁对冯芙澜说道。
“我们不能恋战,快保护好大王你们先走,我与季陶带着这些人截住他们。”
倒是这个时候赵雍是真的有些害怕了,虽然之前只是回邯郸,路上狼狈点好歹有人保护。现在要取他首级的人就在自己面前,惊慌之中逃离。这些蒙面之人怎么可能让他这么容易逃离,围着他不让其脱身。
赢思萁发现这些人的装束,所用兵器均与区鼠会暗杀的是一模一样,很明显这是上次的卷土重来。
“快走,再战就都走不了。”
“那你小心。”
赢思萁带着赵雍离开,突破这些黑衣人的围攻。已经有不少的人被杀死,或者受伤倒地呻吟着。赢思萁带着赵雍跑了没有多远,威武卒又来了,这样赵雍实际上安全了。赢思萁让威武卒保护好赵王,自己带着一些魏武卒去帮助冯夫澜。
眼看赵雍就要离去了,这些黑衣人中为首的拿出弓,瞄准赵雍就射了出去,冯芙澜发现了大声喊道。
“趴下。”
自己话音还未落,传来的就是一声惨叫声,然来是冯夫澜发现射箭之后,用手挥舞遮挡箭,箭直接射中了自己手臂之上,血立刻浸湿了衣衫。
射箭之人先是一惊,叹了一口气。
“误我大事。”
这些威武卒保护着赵雍离开了,剩下的这些将黑衣人团团围住,黑衣人一个人倒下了。黑衣人首领一看大势已去,是仰天长叹,自刎而死。
赢思萁正在扶着冯夫澜问她怎么样,冯芙澜更关心的却是问那些黑衣人怎么样?
赢思萁告诉她黑衣人全部被杀死了,当冯芙澜听到这些昏了过去,眼角流出了泪水。赢思萁找到了当地最好的郎中给冯芙澜诊治,幸运的是并没有伤及筋骨,只需要敷上药静养即可。
“你的伤没有问题了,怎么这么傻,射中了你不就没有命了吗?”
“贱命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你知道刺杀赵王的是那些人吗?”
“谁?是。。。谁?”冯芙澜底气不足的说道。
“黑衣人的头领就是小山村的族长,区鼠的刺杀肯定是他策划的,他自刎而死。”
当树林的暗杀开始了,她就知道这样的结果只是时间的问题,眼角流出泪珠说道。
“小山村的百姓你打算怎么处理?”
“小山村村民过他们自己的生活,跟这些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连季陶、张得风都不知道。”
冯芙澜还要说什么,刚准备张嘴说,被赢思萁制止了,自己说道。
“你好好养伤吧!其它都不要想了,养伤是第一要务。”
赵雍是趾高气昂的来到中都,最后落荒而逃险些还丢了性命,回到邯郸后自己呆在王宫也不出来,大臣们求见是一概不见。只有公子成是见到了赵雍,赵雍现在是护卫不离身边,酒不离开手。是什么也不去做,一切事情都是公子成来代理。公子成现在的重点不是劝说赵雍,而是怎么让秦国停止进攻赵国。
赢思萁找到公子成将中都失利,他们是如何回到邯郸的情况都说了一遍。前方传来消息西阳也被秦国占领,赢思萁问公子成下一步该怎么对付秦国,秦国会不会再进攻赵国其它地方。
“赵王现在无心处理事物,与秦国之和谈,你有何建议?”
赢思萁明白这是公子成将去与秦国商谈议和之事,自己建议公子成大人,地少割,哪怕多给点钱财给秦国。这样赵王颜面上也好看些,至少要比韩国、魏国少。
果然公子成经过他的一番运作,秦国也答应不再进攻赵国,当然了也是参照了赢思萁的建议,也算是给赵雍留了一点点颜面。
接连几次的失败,把赵雍从头到脚像泼了凉水一样来个透心凉,心气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往日的意气风发早就没有了。
赵妍找到了赢思萁,说赵王自中都回来,整个人完全变了,变得她都不认识了,只知道喝酒作乐,不理朝政之事。自己劝说也无任何成效,实在叫人心焦。
想不到赵妍与赵雍姐弟情谊这么深,告诉赵妍现在赵王就是不愿意看对现实,过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好的。
赵妍自言自语道。
“要是自己能为赵王分忧一点点都行,可惜女子之家什么都做不了。”
“真有一天需要你为赵国作出牺牲怎么办?”赢思萁笑着说。
“我一女子能做什么?需要我自不会推辞。”
公子成、肥义等大臣觉得不能这样一直不上朝,偶尔几天那就算了,这自中都失败到现在没有任何起色,得想个办法。询问赢思萁与赵王相差年岁也不多,让去去劝说或许取得的效果更好。
赢思萁告诉他们。
“赵王的雄心壮志没有灭掉,只是他在懊恼观泽之战,中都之战自己的自信自满导致那么多将士死去,他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肥义说道:“国君一日消沉,百姓一刻难安,这样下去那些异心之人有可趁之机。担忧啊!”
公子成也是摇头说道:“担忧啊!”
赢思萁一看这赵雍消沉,让两位辅助大臣都这么心急,自己想了想,说道。
“此计不知二位大人同意否?”
“但说无妨。”
“如此这般。。。”
赵雍每天用酒让自己醉去,只有醉梦之中才能睡去,否则自己都会大喊大叫,不敢入睡说有亡灵鬼魂在控诉着。
这日赵雍喝的伶仃大醉,晃晃悠悠的就来到了王宫大堂之地,也没少摔跟头,服侍他的太监和宫女们是大气都不敢喘,这个时候的赵雍确实是难伺候。
自己坐在大堂的地下,准确的说是半瘫痪在地上,喝着酒喃喃自语说着什么,只见大堂之上白烟升起,似有白发老者着一身盔甲。
赵雍慢吞吞说着:“你是水?为何在本王这里?还不退下?”
只见老者并没有急着与赵雍说话,而是手一指并念念有词不大一会出现了一幕:许多士兵将一家人杀死,伴随而来的就是各种惨叫声,这个时候酒醒了一点点,继续观看着一个小孩最终没被杀,历尽千辛万苦,将自己的祖业给全部找回来的故事。
白发老者突然说话道“吾儿你看看你的先祖们他们比你更难更艰辛,站直了别趴下。”
赵雍仿佛见又听到了他父王的声音,趴在地下头也不敢抬,战战兢兢说道。
“父王是你吗?”
“为父很失望!很心焦。这点挫折就放任自己,不理朝政。先王他们的困难你都想想。你这就是不值得提的事情。今日赵国基业你能当担吗?”
“孩儿该死!孩儿该死!”
赵雍还连续说了好几遍“该死的,该死的”话语。只见空旷的大堂里面似乎传来了回音,很快大堂之中再也没有其它任何声音。
赵雍这么多年都没有听到过父亲的声音,这是父亲在天之灵,对自己很担心,很不满意。赵氏家族险恶的环境中才有今日的基业,自己不能这点挫折就消沉。
大臣们早就习惯了没有赵雍参加的早朝之议事,个个正在商议着如何处理各项事。
突然听见有人在大声喊道。
“大王驾到,大王驾到。”
大臣们先是一惊,然后纷纷喜笑颜开,有的还喜极而泣,赵雍大踏步走来,坐在大殿宝座之上。只见赵雍说道。
“吾自登基,爱卿辅助,忠臣齐心,励精图治,盼赵国强,心欲之急,欲速不达,连连败阵,失我将士,故责难安,即日起行,倾听诸臣,兴国安邦,百姓幸福。”
赢思萁一听这不就是赵雍在变相责备自己,给自己来了个罪己召嘛!君王都能曲能伸,这是多么难得,经历这些事情相信赵雍心智是真正的成熟起来。
大家都在汇报处理问题的时候,只见外面有人高喊八百里加急,代郡有急报。来者急忙在朝堂之上跪下手举代郡急报,赵雍看后脸色微沉说道。
“楼烦国,诚信全无,又掠抢边境,急报说楼烦有南下之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