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思萁到王宫后求见韩妍,太监禀告韩妍说赵国使臣赢思萁赢大人求见,韩妍知道这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要不赢思萁不会冒然来找自己,连忙宣见赢思萁。
赢思萁见到韩妍后,欲言又止的神态,韩妍挥挥手让宫女太监们退下。
“王后前几日召见微臣,还记得否说过有侍奉王太后的宫中发热?”
“确实有此事,发热也是正常的,有何事?”
“阳翟城郊已经好几个村有热症病了都已经封村了。我怀疑宫女是不是也感染了热症病,为了王后的安危不得不引起重视。”
听到这些情况韩妍也是非常吃惊,便问道。
“现在该如何是好?”
“王后,现在将侍奉王太后的宫女全部集中隔离起来,同时王太后也要换人专门照看,然后再来进行诊治。我们再来查找是如何感染带到王宫的。”
“幸好这些宫女都没有到处走动,否则这个王宫会有更多的人被感染。”
“现在都是猜测还是请王后通知太医过来,我们一起去看看这些宫女到底是不是热症病。”
很快太医来到了侍奉王太后的宫女住处,赢思萁发现这些宫女因为侍奉王太后,因此她们的住处条件非常好是个相对独立的院子。
很快太医跟宫女诊治出来确实是热症病,当太医告诉韩妍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吃惊,问太医该如何是好。
“公主,好在这些宫女居住地方与人接触少,应该只有她们几个人,在这里治疗即可。”
韩妍稍感欣慰这热症病没有在宫中传开,于是又问太医。
“王太后会不会被感染这个病?”
“适才问过患病宫女了,只有一个给王太后送药,为了稳妥我们现在去给王太后诊治。”
韩妍他们来到了王太后这里,太医给王太后又是号脉,又看其脸色,又询问一些最近的情况。太医告诉韩妍王太后没有感染这个热症病。
韩妍听到这些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不过太医说为了稳妥在王太后房间内,干烧青蒿药汤整个屋内充满青蒿药味,对王太后的病情还有治疗的功效。
韩妍吩咐太监按照太医出的方子抓药,在王太后及宫女们的住所干烧青蒿汤药。
赢思萁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王宫的热症病还没有蔓延。
“赢大人幸亏来得及时,要是晚些恐怕包括我这王宫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的这热症病。”
“王后严重了,这是作为臣子应该的,王后也应该将自己所住地干烧青蒿药汤。”
经过询问宫女才知道,然来一个宫女回到家中被感染了,与其经常在一起的人也被感染了。
赢思萁告诫韩妍让跟她接触的宫女,最近哪里都不要去,现在热症病还没有完全控制。
赢思萁告辞韩妍后回到驿馆将王宫的情况告诉他们,季陶对赢思萁说。
“大人你这回是给韩国立大功了,要是王宫传染了,韩国就天下大乱了。”
赢思萁对冯芙澜说道。
“算算日子张得风还有二天就要回到阳翟城了,希望带来的都是青蒿,这样更多的人就会得到救治。”
赢思萁他们三个人又来到了村庄,看到有人从祠堂抬出来了,显然是有人去世了。
“药量不够自然药性不足,再不来青蒿连汤药都没有熬制的了。”姬职说道。
韩公子说道。
“该做的我们都做了,等着张得风回来吧!尽人事听天命吧!”
“我看这些病人和家属们,现在情绪是越来越激动,再不治疗好几个,恐怕会有变故。”
“子职兄多虑了,求生的欲望言语偏激可以理解的。”
赢思萁提醒大家还是要注意防范,越是绝望的时候迸发的能量更大。他们几个人商议二个人一组也参与到祠堂的管理中。
忙碌的一天过去了,赢思萁和姬职当班,二人坐在外面也不敢怠慢,与那些值夜的村民一起走动查看。
夜已经深了,赢思萁对姬职说。
“你可以睡一会,明天白天还有其它事情。”
“不困,白天也就是熬制汤药,现在有冯姑娘帮忙,能做的事情就更少了。”
“但愿这些青蒿来了,能快点把这些村民给治疗好。”
“救人之命也是造福四方,现在累点也不怕,怕的就是没有希望的前途。”
赢思萁听他这么说,本想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结果姬职又说道。
“你是来韩国做干货买卖的吗?在这里帮我们忙,不就给你生意都给耽误了吗?”
赢思萁听他这么说,就将话题给叉开了。
“生意的钱今日没有,明日可以再去挣来。放任百姓不去救助自己心难安啊!”
就在他们聊天的时候,突然祠堂内一阵骚动,当他们正准备前往的时候,祠堂门突然打开了,只有有三个人跑了出去。
姬职大喊道。
“不好有热症病人跑出来了,快我们去抓住他们。”
祠堂门口看守的两个村民被突如其来的景象给干懵了,听到姬职的喊话,开始前去追那三个人。
姬职对着一个村民说。
“你快去报告族长。其他的人跟我去追他们。”
三个热症病人分开跑,边跑边喊道。
“我们不想死,你们就是要让我们死在祠堂里,你们都已经抛弃我们了。”
姬职在后面是边跑边喊道。
“快回来,谁也没有抛弃你们。天天熬制汤药救治你们。”
很快就有一个热症病人就被赢思萁给制止住了,另外一个也很快被村民按倒在地。
姬职将这个热症病人逼迫到河边,只见这个热症病人气喘吁吁大声喊道。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陈旺就跳河,回去也是个死。”
“你冷静想想,你都能跑这么快,你的病根本就不重。你跳河你就舍得你的父母?”
“看着祠堂的人一天天减少,太害怕了,我不想死啊!”陈旺带着哭腔说道。
“我的话你可以不听,一会族长来了他会告诉你一切,跟我回去吧!”
陈旺犹豫了,有些言语不清的说着,姬职说道。
“这样我和你一同回祠堂,这样你总放心吧?”
正当赢思萁准备去找姬职的时候,看到姬职带着陈旺走过来了,这个时候只见祠堂门口,很多能起来热症病人都聚集着,族长正大声喊道。
“你们这是做什么?村里已经够乱了,你们还捣乱?”
“族长我们不想死在这里,我们要回家。”
“回家?回家你们的父母妻儿老小怎么办?韩公子帮我们弄了这么多药材,来给你们治病,哎!造孽啊!”
“我们要回家,要回家。不回家就不进去。”
这些热症病人越闹越大,眼看局势都要失控,这个时候姬职和陈旺来到人群前。
陈旺对他们喊道。
“乡亲们,我们回祠堂吧!不要再闹了,积极配合他们服用汤药,都会好起来的。”
热症病人中有人说道。
“陈旺让跑也是你,回去也是你,你到底是那伙的?”
“我信姬公子,刚才我跑到河边,他完全可以追我,让我跳到河里淹死了事。但他没有还不停劝说我,你们说我该不该回来?”
听到陈旺这么一说,人群寂静了,姬职说道。
“乡亲们回去吧!病治疗好了就可以回家了,等你们好了我也可以回家。”
“回去你们说的轻松,你进去感受一下,你不害怕,我们就回去。”
“你们这些人怎么能这样?姬公子是来帮助我们的,每日给你们制药、熬药,不畏辛苦。”族长说道。
大家听到这些热症病人这么说,都感到意外,连句感谢的话没有,气得子辰说道。
“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实在太可恶,不懂得感恩!”
姬职刚要说话,韩公子连忙说道。
“子职切不可义气用事,救治是我们本分,不可拿生命开玩笑。”
姬职很冷静的说道。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们只是孤单害怕,那种滋味你们都没有体会过,我懂。”
赢思萁也劝说姬职不可冒然进入祠堂,救治患者保护自己是有必要的。
“我!姬职燕国人,在阳翟遇到这么一帮好朋友,有幸来帮助大家,我与你们遭遇不一样,但一样有过绝望。我跟你们一起进去呆着,陪着你们病好了再出来。”
韩公子听完大喊道。
“子职,你疯啦!”
姬职手举到胸前,意思是让大家不要再说了。这些热症病人看姬职答应了他们的条件,都不敢相信眼前,在他们的想象中肯定没有人敢进入同住。
只见姬大步走向祠堂门口,韩公子冲上前拦住他,塞给他几块方布,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些热症病人看到姬职已经带头往祠堂去,他们也只好跟着都进入祠堂,祠堂的门合上了。
大家都沉默了,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只见子辰冲向祠堂门,边走边说。
“不行,不能由着子职兄这么干,他还有很多事要去做,他不能死在这里。”
“站住!子职兄你还不了解他吗?”韩公子喊道
子辰停住脚步,极不情愿的表情,但是又没有任何办法,只得是一声叹息。
一场风波就这么平息了,赢思萁招呼大家都回去休息,季陶要留下来陪他。
“不用了,还有这么多村民在,没事的,早点休息明天张得风应该就到阳翟了,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去做,不能都留在这里。”
韩公子没有走,他说自己再多呆一会,他后悔让子职来到这里,要不就不会发生这一切。
赢思萁安慰道:“姬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你说他从燕国那么远的地方来到这里,一个人背景离乡遭多少白眼,都能忍让都能一笑而过。”
“是啊!姬公子不易啊!”
“你知道那次为什么醉卧路中吗?他是有家不能回啊?”
“韩公子,姬公子来阳翟城做什么?为什么不能回?”
“我们认识也是机缘巧合,觉得这个朋友可教,英雄不问出处,他不说我也没有问过他。”
东方都快要泛白了,公鸡已经在打鸣了,赢思萁劝韩公子回去休息,明日青蒿来了还有好多事要他去拿主意处理,大家都不能耗在这里。
韩公子回去了,赢思萁自己坐着也是困意袭来,眼皮开始打架了,再这几日的疲劳期,很快就睡着了。
再说姬职进入祠堂后,陈旺给他找了一个地方,姬职躺下就呼呼大睡。这些热症病人看到姬职睡的这么香,也有人开始小声嘀咕起来。
“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人家是来救我们的,害得人家陪我们一起死。”
“可不是嘛!道义上完全不通啊!”
陈旺听有些人这么说就有些来气了说道。
“刚才外面你们怎么不说,现在知道过意不去啊!晚了!”
只听见“吱!吱!”的声音,让后是“咣当”一声,赢思萁奇怪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声音,接着又听到有人说。
“这不是姬公子吗?”
赢思萁听到这些,顿时心凉半截,看来姬公子是被感染了,已经去阎王殿了。
当他睁开眼睛,看到二个村民正在给一个松绑,自己揉揉眼睛精神头立即起来了。
没有看错吧?姬职在祠堂门外,自己是练忙跑过去。
“快快把嘴里布拿掉,松绑!松绑。”
三个人很快给姬职松绑完,只见姬职打趣道。
“他们讨厌我,说不喜欢我在哪里,把我送回来了。”
赢思萁高兴坏了大笑道。
“那就让我去吧!将心比心村民还是明事理的。”
“对都是明事理的,青蒿今天来了他们就有救了。”
很快他们都知道姬职从祠堂出来了,个个都高兴坏了。
子辰说道:“好人好报啊!”
大家开始商量张得风的青蒿道来如何进行熬制汤药治疗这些村民。
季陶对冯芙澜说道:“想不到这个姬职还有些胆量,自己敢去祠堂与热症病人同住,是个爷们啊!”
“难得季陶称赞一个人啊!看来你是真佩服他啊!”
“英雄惜英雄嘛!虎父无犬子啊!要不怎么可能当质子啊!”
冯芙澜一听质子?
“季陶你听谁说的?”
“就是上次客栈喝酒,醉醺醺的如厕,撞到我的时候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