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府中,将在韩国找到的东西拿了出来,赢思萁看到也是颇感意遂说道。
“这是何物?”
季陶连忙说道。
“大人这就是我们在阳翟找到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物件?张得风说像你变戏法的六子联方。我老季可是在树上一顿忙活才找到的。”
赢思萁听到季陶这么一说,自己仔细看了看似乎有些像,但结构明显不同于他玩的六子联方。
“看似六子联方,实则不然。你们看榫卯结构是六子联方的最大特点,这个没有榫头。”
三个人听到赢思萁这么一说,就有些糊涂了,那这个倒底就是一个木头,还是说能够打开的物件呢?
“夫人我看直接火烧得了。”
“不行,万一里面有东西且不是毁于一旦?”
“我看既然找不到开启的方法,就慢慢想办法吧!对了夫人你是怎么找到的?”
冯芙澜将他们在韩国遇到的情况,如何意外的找到了韩候斗蛐蛐的地方。自己如何从儿歌中听到猴与候之后想到了画的景象。通过这样分析才找到的这个东西,也不知道此物倒底是什么?
“不管是何物,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的,你们这一路也是够辛苦的了,好好休息几天我们去燕国。”
“去燕国做什么?”
“大王,让我去看看燕王现在筑黄金台广纳贤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晚上冯芙澜说道。
“大王让你去燕国,绝非不是只看看黄金台这么简单吧?”
“我猜想是想看看燕王招纳到贤才没有?实际上就是看看燕王治国吧!”
“他是要知道燕王到底会有多大作为吧?”
“燕国现在是离不开赵国的,大王是不是有些多虑了?”
“知己知彼,方才能真正放心。现在中原几国不都是在相互利用嘛!”
赢思萁作为使臣前往了蓟城,一路上随处可见齐国对燕国的伤害,但是遇到的每一个人现在精神面貌是积极的。
燕王职很快召见了他们,赢思萁告诉他赵王派自己来,主要是问燕王赵国还能帮上什么忙?
“赵王,帮助燕国驱赶走齐国,孤王无以为报,感谢赵王为燕国伸出援助之手。”
赢思萁看到燕王现在住的王宫,都还没有修葺好,这个国家确实是百废待兴。
燕王私下宴请了赢思萁来的一干人。燕王说道。
“燕国复国不易,国之重殇。吾惶恐不安。”
“大王,广纳贤才,相信不久燕国定会国强百姓富足。”
“国之强非一朝一夕,孤王也是深感责任之重大。修黄金台希望能有更多的贤才,为燕国的振兴做出贡献。”
赢思萁看到姬职现在满脑子都是燕国的振兴,自己对齐国的仇恨。回到驿馆后冯芙澜说道。
“现在的燕王,已经不是韩国那个质子姬职了。”
“位置不一样,境界不一样。只希望不是屁股决定脑袋的君王就行。希望燕国的新生是真的新生。”
赢思萁听到这里也是感叹,很多人到了不一样的位子,最后都不再是原来的样子了。
第二天燕王职安排其它的人陪着赢思萁,赢思萁来到了黄金台,只见这里正热火朝天的干着,众人高筑台。还有好些修的非常漂亮的房子。
“修这么多漂亮房子为何?”
随行而来的官员说道。
“燕王为了招纳天下贤才,贤才若不能遮风挡雨,怎能安心为国效力。”
赢思萁听到这些,燕王是真心求贤若渴,考虑到这么细致。看来身边已经有了好多贤达之人了,燕国还是有希望的。
“你看那个漂亮的宅院,就是我们郭大人的。”
“郭隗大人?”
“对,郭隗大人的,这是燕王赏赐的第一个。只要来的真才实学,燕王都会给优厚的待遇。”
赢思萁回到驿馆将今日在黄金台见到的情形告诉了冯芙澜,燕王为了燕国早日强大,真是够拼的了。
“燕王是一个有作为的君王,只是他也被仇恨给蒙蔽了眼睛。现在他是卧薪尝胆,相信不久的将来定会与齐国有一战。还是有无数的百姓生灵涂炭。”
“那你说我回到邯郸,该如何说此次燕国所见所闻?”
“据实回答,更重要的是要说燕国与齐国的仇恨,赵王定会对燕王放心。”
他们在蓟城呆了几天,该忙碌的事情基本都完事了,现在就只有一件事情了,临行前赵雍交代他去看看王叔公子成的儿子,在燕国当质子的情况。
赢思萁找到了质子赵单,赵单听到赢思萁是赵王派来,而且特意看他的生活情况,一直以为自己早就被遗忘了,今天一看非常高兴。
“赢大人我在燕国挺好的,燕王待我们不错,燕王没有为难我们这些质子。”
赢思萁心想燕王都是赵国帮忙复国的,要是再刁难你显得这个燕王也太没有智慧了。
“赵国和燕国是盟国,公子没事就好。”
“赢大人,烦请你回去帮我问问大王,何时子单可回邯郸?”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推门而入大声说道。
“子单,看我这身衣服怎么样?哦!有人来找你啊,失礼了。”
赢思萁正准备问此乃何人?只见子单说道。
“公子稷,来!来!这是赢大人,赵王派来专程看我的。”
公子稷苦笑到。
“赵王还知道来安慰你,老秦王的儿子却无人问津。”
赢思萁这才明白,这是秦国在燕国的质子,自己也是打圆场说道。
“燕国与秦国都是联姻缘,不就是一家人嘛!”
“此家非彼家啊!秦王早就忘记我这个兄弟了。”
赵单一看再说下去就很尴尬了连忙说道。
“子稷你这身衣服很漂亮,穿在身上很有气质。”
赢思萁看他这身衣服也是觉得不同往常的,自己觉得倒是有点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赢大人,今日来了就不要走了,我和子稷陪大人饮酒几杯,也是感谢赵王之情。”
三个人饮酒之中,赢思萁发现公子稷健谈,对天下大事也是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感叹道秦国的质子都是志在四方,秦国人才太多了,这样的人都来当质子。然来他是庶子,只可惜命运捉弄人只能为了秦国和燕国的联盟出当质子。
公子稷说道。
“赢大人,敬你更是敬英雄的赵王。”
赢思萁心想这个公子稷有意思,他都没有见过赵王,都学会了向赵王示好。
冯芙澜看赢思萁去看望赵单,这么久都没有回来,不免有些担心,带着季陶前去看看怎么回事情。当他们去了发现三人喝的正尽兴,公子稷看到有人来了,连忙站起来。
“夫人,今日与赢大人一见如故,大人多喝了几杯。失敬!失敬!”
赢思萁虽然喝了一点酒,但也不至于到醉酒程度,想不到这位公子稷是如此懂礼数,观人功力之深厚。
饮酒三人相谈甚欢,公子稷也是结实了赢思萁。公子稷的盘算是如果能够通过赢思萁认识赵王,对自己是百利无一害。
回到邯郸后赢思萁求见赵雍。
“子萁,燕国现在是什么样?”
“凋敝,百废待兴,燕人勤劳。”
“燕王治国之路?”
“微臣看了黄金台,燕王召天下贤才,已经通过郭隗的示范作用,在中原诸国中取得了不同凡响,有很多人投奔而去。”
赵雍听到这里很是感兴趣,遂问道。
“赵国有人去了吗?”
“听说赵人乐毅去燕国了。”
“赵国有人投奔,要反思孤王用人是不是有不足。”
“大王,赵人去,说明赵国人才辈出。赵王心胸宽广,只是燕王微臣有一事很是担心。”
“何事担心?”
“燕王自召见微臣,到看到的燕国人,对齐国的怨恨丝毫未减。微臣以为多年后燕国与齐国定会再有恶战。”
“燕国尚有城池被齐国占领,孤王都能猜想蓟城现在瓦砾一片,仇恨那有那么容易失去。”
赵雍听到这里反倒是自己安心了一些,只要燕国一直仇恨齐国,燕赵两国联盟就不会破,燕国牵制齐国,自然赵国的压力也会小些。
“微臣这次在燕国见到了秦国的质子公子稷。”
“赵单可好?”
“赵单,感激大王能派人看望他,他在燕国非常好,只是想念家乡。”
赵雍叹了一口气。
“赵单是为了赵国,孤王会优待他的家人的。你说的这个公子稷是秦王的哥哥?”
“正是,此人懂礼数,观天下事也是颇有见解。”
赵雍听到这些感叹道。
“秦人为何有这么多有识之才?秦国是让孤王难眠啊!”
“大王,现在我们与秦国也是友好之国,为何如此担忧。”
“都是权宜之计,随时都会风云突变啊!”
告别赵雍之后赢思萁回到府中没有多久,就听到下人来禀报,说外面有人送来了礼物。
“何人送的?”
“来人说自己只是受人之托。”
赢思萁拿到了礼物打开一看说道。
“怎么会是他?”
冯芙澜听到他这么说。
“谁人送的?让夫君如此惊讶!”
“秦国在燕国的质子公子稷,好生让人奇怪。”
“就是你去看赵单,一同饮酒的那男子?”
“正是此人。”
“此人心思缜密,又喜好结交人。有蓄势待发之势。”
“只可惜他是质子啊,赵王都赞叹他。”
“燕王是什么?这叫做有准备的人,他知道你能联系的上赵王。看看吧这礼物兴许还有赵王的。”
赢思萁看看写的廖廖几语中,果然还提到了赵王。
“夫人真是神算啊!”
“不是我神算,而是公子稷就是借你想认识赵王。”
自孟姚怀孕后,赵雍只要是没有事就去陪伴她,孟姚还告诉他国事为重,自己没有什么事情。孟姚本来身体就弱,怀孕的孕身反应又大几乎都是吃什么吐什么。这让赵雍非常紧张多次召来太医询问,太医告诉孕妇前几个月的反应无需担心,只要王妃正常吃即无大碍。
孟姚已经是让孕身反应折磨的几日都没有吃好,这日说自己想吃辣的。
御厨们做来了带有辣味的菜,梦姚都觉得不解馋不够味道。赵雍命令御厨们一定要做出孟姚喜欢的,一连几餐做的都不合孟姚口味。赵雍正在苦恼之际,一个太监说道。
“大王,奴才听说蜀国产的蜀姜无论是煮水,生吃都是辣的入味,让人回味无穷。当地有孕女子喜吃者皆为男丁。”
赵雍一听这好吃辣的生男丁,这自己不就是又有儿子了吗?
“派人去弄啊!”
“大王,奴才已经在邯郸找过,赵国没有蜀姜。听说秦人喜好蜀姜,食者甚多。”
“快派人去秦国买,不让威武卒去他们速度快。”
威武卒是星夜兼程买回来蜀姜,御厨做好孟姚是足足多吃了一碗饭,赵雍看着都乐坏了。
很快朝中大臣都知道,赵王为了孟姚吃到蜀姜,不远千里为其买蜀姜。女子羡慕孟姚如此被赵雍宠爱,坊间也是传出。
“巴山蜀水远千里,一骑绝尘离邯郸,姜汤引来吴娃笑,嫁人情郎唯赵王。”
赢思萁在府中也是跟冯芙澜八卦最近邯郸流行的这几句话。
“谁说君王无情?我看赵王对吴娃宠幸就是羡煞旁人。”
“有几人能是吴娃这样啊!你是只见新人笑,没有看旧人的凄惨吗?”
赢思萁知道冯芙澜说的是韩妍,赢思萁对她说道。
“王后是不一样,他们是两国联姻,非你情我浓。自然不是赵王心中所属,注定悲剧。”
没有多久吴娃生了,果然是个儿子,赵雍非常高兴。自己又是给赏赐又是给要吴广加官晋爵,孟姚对赵雍说。
“大王赏赐臣妾已经感激涕零,其父就不要加封了。”
赵雍看到自己喜欢的爱妃,不贪财也不为自己娘家伸手要官,自己是大为感动。
“大王,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爱妃,十月怀胎,呕吐多次,孤王甚是担心。负载着你我的期望。我看就叫何。”
孟姚靠在赵雍的肩膀上轻轻说道。
“赵何。”
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欢喜过了头,就会引出无数的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