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雍对公子成的安抚成功,当然胡化过程保护公子成他们的利益,也就是说王公贵族和豪族的利益也照顾到,各自退让一步。赵雍忙着推行全面胡化的时候,也是在紧张的调集军队。赵雍一直惦记着中山国,自己也是多次跟肥义秘密商议对中山国用兵事宜。
现在国内胡化的事情,可以说是扫清了障碍,要做的事情就是逐步进行落实。
大朝信宫的时候赵雍就和宋王商量好了,两国结盟的事宜。使臣很快就前往宋国,商议结盟的具体事宜。两国是各取所需,自然两国联盟的事情很快就完成了。
赵国和宋国的联盟事情,很快魏国、齐国等国都得知。联盟实际上就是告诉他们,不要对赵国和宋国轻举妄动。赵雍觉得现在后顾之忧解决了,自己腾出手来了。之前跟肥义等胡人将士商议攻打中山国的军事行动,自然就提到日程上了。
朝堂之上大臣们汇报了各项事情,赵雍纷纷给予布置安排。当廷尉说有斩杀较为特殊,犯案者自称是墨家信徒。一直强调说“杀人者死,伤人者刑。”
赵雍听到这里说道。
“不管谁犯法,都不能逃脱。子萁大人有此经历,去廷尉共同办理此案。”
以前也听说过墨家的人,尤其是墨家机关术神乎其神。既然赵雍安排自己前去,正好也看看这个案件倒是是什么样的。当他来到廷尉府的时候,张大人告诉了他基本情况,赢思萁听完也觉得没有什么问题,怎么这个这个墨家的人如此硬气?
赢思萁翻开卷宗看到记录:陈平借宿熊齐家,熊齐以家中无空余房间拒绝了,陈平见天色已晚看到门前有马车,就要求在马车内凑合一夜。
半夜陈平被马车厢外的声音惊醒。通过马车缝隙见一个蒙面人从墙角翻墙进入熊家。
陈平发现蒙面人从墙上扶下一个年轻女子,拎着一个大包裹,二人向村外跑去。
陈平觉得借宿家的财物被盗不说,还有女子随人跑了。明日自己的嫌疑是难以洗清的,主人明天定会扭送自己去见官,自己真是百口莫辩。
陈平于是逃跑,沿出村的路急急赶路,脚下一脚踏空,摔得眼冒金星,额头流血,好半天才缓过劲来。陈平交待发现四周漆黑一片,只见头上有些亮光,发现自己掉入枯井。
陈平站起身来,想设法爬出井口,脚下被物体绊了一下,点燃火折子,发现躺在井底边上的是一具年轻女子,一探鼻息,呼吸全无,但微有体温,似乎刚跌下来死去不久。
陈平不敢求救,等天亮后有机会爬出井口。天亮陈平被人发现救出井底,一同运出井底的还有那具女人尸首。
陈平被送到官府,熊齐家状告陈平谋杀了自己的儿媳妇,还盗取财物。陈平拒绝是自己,但其面对事实,又无法说清自己的清白。
经大刑后陈平供出与熊齐家儿媳早有奸情,上门求宿就是提前计划的。但逃走的过程中,与她发生了分歧,恐怕被人发现捉住,将她杀害投入井中,自己也失足掉进井中。脏物放在井边,本准备处理好尸首之后再去拿走的,掉进枯井后,就不知被何人拿走了。
赢思萁看到这里,这个案件条理清楚,也没有什么漏洞。他自己也想不通哪里有问题,看到最后记录里面写有,陈平说一切都是天意。
赢思萁在府中吃完饭,自己一直想着这个事情,在花园中散步一会就回到堂厅,自己是边想问题边喝茶水。
冯芙澜今日上街去做了几套衣服,回府正好看到方印随口说道。
“老爷,在哪里?”
“夫人,老爷在堂厅,一直在说天意怪怪的。”
冯芙澜来到堂厅说道。
“又有什么天意啊?”
赢思萁将自己今日在廷蔚看到的卷宗记录,跟冯芙澜说了一遍。也让她看看此案是不是核准执行死刑。
冯芙澜听完后提出了几个疑问。
“其一,陈平个子如何?是否真的是不小心跌落枯井?其二,为何财物至今没有找到?捉贼要抓赃物。其三,严刑拷打是否冤打屈招?其四,就是两人计划好逃离完全可以不去跟熊平借宿。”
赢思萁听到这些说道。
“夫人,心思缜密。明日去廷蔚提问陈平。”
赢思萁于是提问陈平,陈平表示认罪,只说杀人者死,伤人者刑,今生孽债也罢。
“陈平,非你所杀,调查过,村中说从未见过你。”
“大人,赴汤蹈刃,死不旋踵。”
赢思萁看这陈平,就等着求死了,死都不怕,要是常人早就申冤求生了。
赢思萁回到府中将在廷蔚审问的情况告诉了冯芙澜。冯芙澜听完后对赢思萁说道。
“我敢断定陈平肯定是冤枉的,肯定不是杀人凶手。如果是奸情,应该在村里去查找真凶。”
赢思萁和张大人商议决定派人去熊家村查找。很快从客栈老板娘口中得知此女子曾经在这里住过,房费是一男子支付的,得到这个信息更加肯定了陈平时冤枉的。
赢思萁是找来画师,让老板娘仔细回忆男子的容貌,画师按照所说画了一男子图像出来。老板娘看后说道。
“对!就是这个人。”
很快就在熊家村将该男子捕获,经过审讯他都一一从实招供,并且还找到了脏物,经过熊齐辨认确认。
陈平无罪释放了,这个案子一下就在邯郸轰动了,赢思萁也是获得了不少赞誉。
夫妻二人在府中还在谈论,一路如此多的巧合,险些造成冤假错案。赢思萁还在夸奖要不是冯芙澜的提醒,真凶就会一直逍遥法外。这个时候下人来禀告,说府门外有人跪求见他。
赢思萁觉得奇怪,这是何人?当他前去发现然来是陈平。只见陈平说道。
“大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愿一生侍奉。”
赢思萁说道。
“天下之大,除天下之害,还公正。”
赢思萁劝说他,不用这个报答,这是自己的为官该做的。但是无论怎么说,陈平就是要侍奉他,最后冯芙澜说暂且留在府中,若那日想走随时可离开。
赵雍攻打中山国的准备工作全部完成了,赢思萁将随军而行。战争的乌云已经笼罩在两国的边境。
现在的中山国早就不是以前的中山国了,中山王好大喜功,也不好好治理国家。修建奢华宫殿和陵墓,国力是持续的消耗。
赵雍这次要亲自带兵前去攻打中山国,肥义看到赵雍是如此的拼命。
“大王,中山小儿,就不要亲自出征了,国事处理较多。”
“从先王,到现在中山国一直是赵国的心病,孤王一定要亲征攻打。”
赵国的骑兵可谓是所向披靡,没有遇到什么对手就快要抵达宁葭城。这里的守军吸取教训,不正面与赵国骑兵交锋,而是紧闭城门高挂免战牌。
赵国军队连续多日攻城也是未果,反倒还伤了不少士兵。赵雍看到几日也未见成果,跟武将们也是商议该如何攻宁葭城。
又将军说道。
“只需连续强攻几日定能破城,现在他们是困兽犹斗。”
赵雍觉得破城是可以,但是这样的代价太大了,不赞成强攻的方法。现在看来中山国的军队还是有相当强的战斗力。
赢思萁建议先围困,看看宁葭守军的情况,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再说在邯郸的冯芙澜这日闲来无事,在院中收拾自己种的花花草草。自己收拾完毕后,准备离去的时候。看见陈平手中拿着像鸟一样的东西,很有兴趣问道。
“这似鸟是何物?”
“夫人,这是墨家的机关鸢,可在空中飞行。”
“天下还有如此奇物?”
“夫人,墨家擅长机关术,奇物颇多,只可惜很多都已经失传了。”
冯芙澜想到赢思萁给自己信函中,说他们在宁葭城遇到了中山国顽强抵抗,多日的攻城已经导致士兵死伤不少,现在在修整。
“陈平,这机关鸢是不是可以带着火飞在空中?”
“夫人,当然可以。”
冯芙澜让陈平带着机关鸢,火速去找赢大人。当赢思萁看到陈平的时候,陈平说夫人派他来的,夫人说自己有破敌之策。赢思萁还笑称。
“夫人,千里之外还能神算天下之事。你有何破敌之策啊?”
当陈平将机关鸢演示一遍后,赢思萁连连称奇,这个真是奇物,破宁葭城是指日可待了。
赢思萁连忙来到赵雍的营帐。
“大王,臣有破城之法。”
赵雍看到赢思萁慌慌张张的来到自己这里。说有破地之术,看来他是有计谋了也是说道。
“子萁,有何良策?”
“大王,宁葭城威武卒已经探的中山国,存粮之地?”
“不错!中山人仗着粮食充足拒不撤退,一直坚守。”
只见赢思萁拿出机关鸢,赵雍看着疑惑的问道。
“此为何物?”
“这是机关鸢,此物可空中飞行。”
“这就是传说墨家的神物?对攻宁葭城有何帮助?”
“我们只要选好地方,让机关鸢带火飞到宁葭存粮处。火烧粮仓中山人必逃离宁葭城。”
赵雍是喜出望外,让赢思萁召集随军工匠,立即制作机关鸢。赢思萁带着陈平在宁葭城外,看了看方位,也试验了机关鸢,选择好了恰当的位置。
“大人,机关鸢虽能飞行,但是只能顺风而行,逆风效果不好。这观天象我不会。”
赢思萁听陈平这么说,这确实是个问题。弄不好把自己的军营给烧了。
赢思萁安排人插了很多旗帜,制作的机关鸢,就是摆放在后面,士兵们看旗帜飘扬的方向,只要有西风就点燃机关鸢让其飞行。
当中山国的士兵看到空中飞的这些带火的怪物,驻足观望的时候。有的被他们打了下来拿着看这稀奇物的时候,有的已经飞到到了粮仓。
粮仓处很多粮仓着火了,中山兵这才反应过来,这些东西是来烧粮仓的。纷纷去粮仓扑火,就在这个时候宁葭城内到处都有人在喊:“粮食被烧了!粮食被烧了!”
守城的将军还在派人去抓这些造谣的人,有人来禀告说赵国军队在攻城,较往日更加猛烈。
一面派人守城,一面也在商量如何退敌之策。
“将军,宁葭城赵国是攻不破的,但是我们没有粮食,都会饿死的。”
又有其它的人说道。
“没有粮食宁葭最后守也是死城,还有守的必要吗?”
这个时候有人进来禀报,只见手里拿着竹简,然来是赵国士兵射到城内的。告诉他们二日时间离开宁葭,赵国军队不会追杀。否则破城之后将屠城。
“将军,早日决定,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将军,没有援兵会来的,要来早就来了。”
宁葭守城将军,看到自己手下都这么说了,知道再坚守也没有任何意义。弄不好还有人叛变,拿自己头颅献给赵雍,连夜带守城的士兵逃离了宁葭城。
赵雍带着军队进入了宁葭城,在城中是犒赏三军,赢思萁也是得到不少赏赐。就在大家以为会乘胜追击中山国的时候,赵雍却提出了新的看法。
赵雍在与将军们的饮酒中说道。
“诸位将军,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大王,我们乘胜追击直捣中山王老巢,提中山王的头颅饮酒。”
说完众将军是哈哈大笑。赵雍立即说话,而是叫人拿来了地图。
“中山王经历此败仗,肯定是惊慌失措,应该现在正在求齐国出兵。”
“大王,齐国出兵我们也不怕,正好一起收拾。”
赵雍笑了。
“齐国我们也要让其知道赵国的厉害,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听到这里众将军是停止喝酒了,都望着赵雍。
“再攻中山已经没有意义,中山国联手齐国,我们胜算有多大?众将军看看西方。”
赵雍手指着地图西侧广袤的地方,只见他说道。
“往日我们攻打林胡,胜利后却无法守住,最后都无功而返。此次孤王将得其地,建其城,居其民,永为赵地。”
赢思萁听完是大吃一惊,赵雍的野心是深不可测,这个时候听到众将军高呼。
“大王威武!大王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