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在树林中隐藏的非常好,赵雍吩咐晚上不要点火,以免节外生枝。赢思萁与赵雍一组,与其说是分组,还不如说陈平和方印是担任保护警戒的任务。
赢思萁和赵雍闲叙着,只是赵雍自己还没有从谶语中完全走出来,心中还是有着疑虑,到底这个谶语是说秦国,还是说的天下该如何面对秦国?
“子萁,自踏入秦国你有何感想?”
赢思萁冷不丁被赵雍这么一问,反倒是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不知道他是想问那方面,自己便有些疑虑说道。
“主父,所指秦国的那些?是民情还是秦国官吏?”
“自邯郸到现在的咸阳,一路是不是已经天注定?”
赢思萁明白赵雍的意思了,他还纠结着谶语,谶语到底预言着什么?赢思萁知道天机不可泄露,谶语的理解还得是靠悟。
“主父,先祖所发生的一切,谁人能知?谁人又能想到今日赵国之强大?”
赵雍知道赢思萁说的是赵家差点灭亡的故事,最终赵家成功王者归来有了今日赵国。
“先祖险成孤儿,最终铸就辉煌,正所谓我命由我,不由天。”
听到赵雍掷地有声说这些,赢思萁是迎合着,频频点头赞同赵雍所说。总算是不让赵雍再去想谶语,回归到明日该如何进城的事宜。
赢思萁告诉赵雍明日进城容易,但是该如何进入楼缓大人府中,还不能让秦国的耳目发现,这些都是亟待解决的问题。赵雍听到赢思萁的分析,表示赞同他所说的这些,只是更为重要的是进入府中,该如何保证消息不泄露?
“主父,你认为楼大人府中还有秦国的内应?”
赵雍没有再说话,靠着树闭着眼睛点点头,赢思萁明白赵雍这是要休息了,自己也不再说话退后,走向远处的陈平。
赢思萁询问有没有什么新情况发生?陈平告诉他天色暗下来这么久,这里应该不会有人来了。赶夜路的人早就找客栈歇息了。当这些说完了,陈平又补了一句。
“大人,我和方印都觉得这里曾经有人呆过,而且似乎放过什么东西。”
赢思萁一愣便说道。
“此话怎讲?”
“大人,你看这一块场地的草虽有,但是较其它地方要低矮一些,而且还是沿着一条似乎是路的道,直到我们现在这里。”
借着月光赢思萁品了一下陈平所说,刚才来的时候自己也没有仔细观察,如今看来确实如陈平所说那样。赢思萁心想就算有人来过,只要今日没有人来就行,天亮就进咸阳城了。
“只要今日没有人就行,再过不了几个时辰,我们就进咸阳城了。”
交代完后赢思萁自己也回去找地方歇息了,白天的舟车劳顿很快就进入梦乡了。赢思萁隐约感觉有人用手碰他,猛的一下惊醒了,然来是方印跑过来了。
“大人,有人似乎要来我们这里。”
听完方印的介绍,赢思萁也觉得奇怪这么晚还真有人来到这里,还有这么巧的事情,看来还真被陈平言中了。赢思萁马上来到赵雍身边,此刻赵雍已经被他们的对话吵醒,大概意思也知道一些。
“来此隐蔽之处应该跟我们一样的辛苦小贩,你们想盗匪怎可能来此?我们将马匹隐藏在远处即可,更何况他们也未必在此地歇息?”
他们按照赵雍的吩咐做好了隐藏工作,几个人在暗处就等待他们的到来。过了一会也没有听到声音,方印还问陈平这些人是不是不来这里了?
陈平压低声音说道。
“不来且不是更好?我们还能睡个好觉,来了就得这么一直藏着。估计他们是运货物的行走比较缓慢。”
赢思萁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没有多久就传来了脚步声和有人在说话。
“兄弟们在这歇会,天亮进城东西送到楼大人府中我们就交差了,可以回家了。”
“大哥,你说这些管家不远千里弄这点姜,这点菜值得吗?”
“二弟,听掌柜的说楼大人要宴请朝中大臣,官家的事那是我们所知的?送的次数多了你就会和我一样习惯了。”
“这些官家真会吃。”
“当然了,咸阳没有的才会让这官大人觉得新奇,这样楼大人就会觉得非常有面子。还好我们按照约定的时间赶到了。”
几个人来到空旷处,靠着树边有的伸腰打着哈欠,看来一路也是太过于劳累,很快就有人睡着了。
赵雍听到这些对话心中一阵窃喜,莫非他们说的楼大人就是楼缓?可谓是计上心来,自己等了一会,感觉这些人都睡着了,自己小声的对身边的赢思萁说着什么。只见赢思萁频频点头,然后跟方印耳语一翻,方印似乎有点为难,又不为难的表情。
要是在平日这样的事情方印轻松做到,卧榻而眠顷刻就会鼾声如雷,只是此刻却是难以入眠。赢思萁对他耳语道。
“入眠梦中美酒最能解馋,你想想多久没有饮酒了。”
来到秦国一切低调行事,不好多饮酒,方印想着想着就进入了梦乡。果然他的鼾声名不虚传,穿透力非常强。
只见不远处就有人说道。
“老二,你这鼾声也太大了。”
旁边有人捅了捅靠着树睡的人,老二迷糊之中动了动说道。
“大哥你的鼾声才大呢!今天怎么都超过我了,大哥辛苦了。”
话音刚落沉寂片刻之后,只见称为大哥之人猛地坐了起来。
“谁?谁在这里?”
随后拍了拍身边的人,大家都站了起来,其中还有人迷糊之中说道。
“大哥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赵雍看到他们有反应了,示意大家不要动继续装作睡觉的样子,不要惊动方印,让他继续打鼾。果然那几个人谨慎的朝着鼾声的方向走来了。
就在快靠近他们的时候,赢思萁突然占了起来大声说道。
“不要误会,我们等天亮进城,在此小憩一会。”
赢思萁的突然占起来,反倒是把这几个人给惊着了,几个人停止了前进的步伐。
“你们是干什么的?”
赵雍他们几个人这个时候也站了起来,赢思萁回答道。
“我们是给官家送一些山货,赶来时城门已经关闭,小本买卖只好在此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