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玲有些懵了,老实说她到现在都没搞懂这家伙怎么了,貌似有点小生气?
还是一旁的木公公假模假式咳了两声,“娘娘~皇上今儿赶忙处理政务,回去等着跟您一同用膳的呢~”。
结果左等没人,右等没人,期间派人暗搓搓催好几回,人跟没事人一样,听了就过了,是一点行动没有啊。
金玲:“……”。
话要这么说,她可就想起来了,确实,她跟太皇太后聊天的时候听了一耳朵。
所以这就是源头?
金玲嘴角不住抽抽,狡辩道,“……这也不关我的事啊,我留下陪太皇太后,那不也是尽孝吗?没错啊,你饿你先吃呗,等我干啥,嚼了喂你啊”。
这理所当然的态度,李炎当时就给气笑了,一路上冷着脸一句话没说。
却是回去就发飙,啊~饭也不吃了,金玲脚还没落地呢直接被捞走。
“……干什么干什么,我自己会走~”。
男人不说话,“碰!”,的一声门被关上,之后就是一阵翻天覆地,山呼海啸,金玲莫名其妙承受他的怒火,莫名其妙被摁着酱酱酿酿。
期间没忍住反手给了他一巴掌,换来的却是更要命的冲撞。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爱情的小船说扬就扬,摇摇晃晃一天一夜过。
……
“木曾!进来”。
木公公小心翼翼推开门,里边噼里啪啦了一晚上,骂骂咧咧,乒乓作响,不知道的以为在打仗的……
这一进门……地上瓶瓶罐罐到处是,碎裂的瓷器摆件数不胜数,他踮着脚往里走,是越走越黄……
散落一地的衣裙,皇上的有,贵妃的更多,珍贵妃的一只鞋甚至不知怎的挂在了香炉上,仔细一瞅……隔壁好家伙,门帘都给扯坏了,尤其是临近柱子的地方,狗啃一样,没眼看。
最后他停在第二层还算完好的屏风外,“……皇上有何吩咐~”。
过了会听到里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而后见陛下竟光着膀子出来了。
瞅一眼:“……!!”。
哇塞!好大的伤口耶~
再瞅一眼:“……!!!”。
哎哟!下巴上也是抓痕呢~
最后又带着胆子看去:“……!!”。
刺激大发了,皇上眼角好像是……乌青?
木公公赶忙缩回脖子减小存在感,“皇上~可要传太医?”。
说话间还往里瞄了下,想着陛下一个大男人都这样的,那里边那位……
岂非起不来床?
“乱看什么!去取药箱来,封锁消息别叫人知道”。
封锁消息?
!!
还真是里边那位的杰作啊……哎哟喂~暴力因子哟,要不得要不得啊~
“是~奴才这就去”。
木公公踮起脚尖,提起裙边,迈开小碎步朝隔壁屋跑去,哐啷哐啷一番倒腾,很快回来了。
把东西递给皇上后,乖乖退了出去,突然身后又再次传来李炎的声音,“准备准备,传午膳”。
他心脏一跳,“是~奴才这就去,这就去”,这给谁吃的还不清楚吗?
只是都这样了……这俩还能有心情吃呢?
李炎把药箱丢在金玲面前,把人扒拉起来,“给朕上药”。
金玲歪嘴冷笑,翻个身倒回去,还不忘把自己裹成毛毛虫,“滚蛋!”。
李炎瞬间脸黑了,“……后背我擦不到”。
金玲表示,“哼!活该”。
“疼着吧你!”。
让他强迫她,让他动不动放荡,让他随地大小撞……
李炎盯着床上的小鼓包好半晌,声音有些阴恻恻的,“真不起来?”。
这次人家干脆理都没理,如此过去良久……李炎不轻不重的笑了下,随即是药箱合上的声音,再后来……
泰山压顶,金玲到是没被压到,就是身上沉沉的很不舒服,有种被捆起来的束缚。
她挣扎着露出脑袋,懵逼的问,“干嘛”。
男人也不说话,趁机钳住她的下巴,猛的低下头,武力征服。
金玲:“……唔!”。
“混……蛋……”。
周围温度愈发高涨,她的反抗好像叫他更加激动,兴奋,跟磕药一样,也不介意中间搁着层被子,越来越上头。
亲得如痴如醉,吻得俩人三生三世十里桃花。
半刻钟后……
难得呼吸间,他抽空回答她的谩骂,“嗯,是混蛋”。
金玲:“……唔~”。
好清新脱俗的贱人。
一刻钟过去,金玲昏迷之前,深深觉得自己上贼船了,啊不,准确来说是被海盗偷船了。
……
外头的木公公一站又是一下午,数太阳,数月亮,数天上几颗星星闪耀,飞过几只鸟儿。
曾几何时啊,陛下只有废寝忘食办公的份儿,如今真是堕落了……堕落了啊~
~
小半月过去,金玲昏天暗地的生活才得到解救,彼时的李炎浑身是伤,脖颈上咬痕清晰明了,需敷粉见人。
从太皇太后那里得消息说她的宫殿弄好后,金玲东西都没收拾,跑了,坐硬座跑的。
辇轿停在含光殿门口,尚宫局的人已经都在那儿等着。
先前她几乎被李炎那死东西全方位霸占着,这些人她还真许久没见了,便是偶尔见了也没法儿长聊。
今日她乔迁之喜,可谓是精神饱满,小手一挥宴请旧友。
一个没落下,包括昔日姐妹刘三好。
听说她离开后对方好好哭了一场,一直以为她是为了尚宫局牺牲的,也包括其他人都是这么想的。
只能说……巧合,纯属巧合。
她还没那么大仁大义。
结束后谭司膳拉着她说了许多私房话,包括教授宫斗技巧,说是她过往看到的经验,也有这段时间翻史书书总结的。
金玲相当无语,嘴角抽抽着送走她,保证自己会好好的。
而后单独见的还有布吉祥,这位也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给她塞了好多东西,值得一提的是里边有一样跟谭司膳准备的差不多,宫斗技巧。
金玲:“……”。
满头的黑线过后……她想着给他俩安排出宫享福,两人齐刷刷拒绝了。
前者觉得老娘还年轻,要再拼一把看能不能当上尚宫。
不行就再说,宫里都是相处几十年的老姐妹,出宫去她闲不住。
后者差不多也是这么个想法,紫竹林早就成了他的家,他想时时能瞧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