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互对视,也算是成了他们的事,只是雷霸天有些小小不快,他还准备安排人手的时候动动手脚来着。
现在看来,人家不让进啊,防备心也太重了……不过不给进算了,也正常,谁能放心用别人人手,那不是咽喉放人家手里捏着了。
“哈哈哈哈……那成,老爷子考虑考虑!”。
王秘书适时提醒,“老爷,马球会快开始了”。
主厅。
白叶分立两道,雷霸天站在c位:“各位!今天这场是慈善马球赛,有两个参赛队伍,希望大家多凑点筹码,不管谁赢,通通捐做善款”。
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啪——
响起掌声一片,“阿森,请球员入场了”。
“是!”。
“球员入场!”。
第一队是三个黑衣年轻人:
“各位,这是我们家雷爷好心收留的几个略懂马术的穷大学生,他们平时在马场洗马挣钱,赚取学费,没啥钱吃饭,我们雷爷给他们工作,赏点好处……”。
哔哔赖赖的雷霸天都听不下去给打断,“别说这么多了,介绍下一队”。
“是!雷爷”。
“接下来~大家睁大眼睛,登场的是我们雷爷的球队……雷虎队!”。
王秘书特及时凑上前来,“小寒小姐,这位是雷霸天的独子,雷子千”。
小寒:“……原谅我有点不太礼貌,你瞅他像不像只翘着尾巴的红毛鸡?”。
长得到是人模狗样大高个儿,勉强算得上风度翩翩,就是那雄赳赳气昂昂的八爪鱼走姿有些不太聪明的亚子。
王秘书:“……”。
是有点不礼貌。
耳朵动动的叶老爷子:“……”。
又乱给人起外号!
不过……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发现确实是……有点像啊。
被三人蛐蛐的人刚站定就立不住了,伸着懒腰跑上去跟人家对面吆喝,“这虽然是场慈善比赛,但比赛也得有比赛的规矩……”。
“所以说!如果谁输了~就把对方的耳朵……割下来”。
现场一下气氛就不好了,人家却不见消停,“别怕~割下来啊,还是能听到声音的”。
王秘书又凑上来普及,“小寒小姐,据说这人心狠手辣,桀骜不驯,从来不把人命当回事”。
小寒表示:看出来了。
雷霸天还是疼儿子的,先是把人不轻不重教训一通,又给儿子粉饰了下,“孩子喜欢开玩笑,大家别在意啊”。
“这只雷虎队,是我儿子子千养的球队,大家伙不用给我雷某人面子,想押哪一队,就押哪一队”。
说是这么说的,但那对蛤蟆眼里,瞬间写满了快选我。
“叶老爷~我说……你押哪一队赢啊~”。
老头立马调转过来看向小寒,后者表示,“爷爷~两队瞧着是各有千秋,不过我也不懂什么打马球,只是……我瞧着雷虎队的这沈大红队服挺好看”。
对面雷霸天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哈哈哈……杜小姐果然有眼光,好啊……好!”。
叶老头没反对,等大家伙视线转移后才继续凑近取经,“为什么?”,别拿衣服那套糊弄他。
小寒扯着他的耳朵,还不忘用手挡了挡外头人视线,“慈善嘛~不在意输赢,何不给人家一个面子呢?这白狼跟雷霸天都不是啥好东西,相比之下后者还好忽悠点儿”。
“哦~是这样啊~我也觉得”。
一老一小脑瓜子凑一起格外喜庆,看得另一侧的蒋心心里边很是羡慕。
“那位就是叶家的千金吗?她跟他爷爷关系真好”。
“而且,她长得好美~”。
白狼回答了她的第一句,“她姓杜,并非叶老爷亲孙女,不过叶老爷子确实是很看重她”。
“以后你遇到了就尽量避开,杜小姐……脾气有些不太好”。
傲得像只波斯猫,是个下巴尖儿看人的小东西。
“啊~我觉得不像啊……”,有点她没说的是,这位叶,不,是杜小姐,给她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有点类似于……安全感,是她愿意交付后背的那种。
真是奇怪,她哪怕对白狼都是心存疑虑从未全心信任的。
咬耳朵的两人刚结束,雷霸天的魔音就来了:“白狼~你押谁呢?”。
白狼同样看向身侧,“你说呢?”。
蒋心看了看这头,又看了看那头,“我……我押,我押大学生”。
“反正,押谁都是在做善事,所以,我想鼓励辛苦赚钱的大学生,押他们赢”。
白狼没反对,但心底却莫名生出一丝不得劲儿:蒋心的确善良单纯。
可就是……太单纯了,以至于她的傻白甜在很多时候,给他带来的都是麻烦。
“好”。
都不用回头看,他都知道雷霸天的脸色立马估计很是难看。
说来两人算起来也能算伙伴了,且又不是真比赛,还是人家儿子亲自上场,所以他这做法,其实是有点……不太合适的。
而当看问题的角度不同的时候,叶老爷子第一时间看到的不再是蒋心的善良,而是:这丫头可能……不太适合做白家夫人。
起码目前是。
人家让你随便选也就客气客气,你特么还真随便。
这么随便,说是为了大学生,可所得都得捐出去,人家好好陪着老板儿子玩玩就算了,被这样一搞的,他们以后还得在人家手底下讨饭吃呢,得多尴尬,多担惊受怕……
图个什么?
果不其然,光有肚子没有度量的雷霸天父子俩不乐意了,两人当即一唱一和把规则改了,还逼着白狼亲自下场比赛,筹码更是加大力度,让输的人去洗马厩一天。
真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话赶话的到了这个份儿上,白狼也不是吃素的,反正都得罪了,不如捞把大的,也不客气的要对方输了付十倍金。
火药味儿一下……就爆了。
叶老爷子往后退了退,悄咪咪凑小寒耳朵边儿,“还好咱俩聪明”。
小寒:“……”。
感觉这老头的脸皮好像又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