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看你家条件还可以,再加上那姑娘实在不错才牵线的,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同意的话我再带你们去姑娘家里走一趟。”
江坤虽然很想马上答应下来,可有了苏氏的前车之鉴,他也不敢满口答应,而是表示一定会回去跟家人好好商量。
从陈管事这里离开的江坤立马出了县衙,同等候在那里的唐老二几人说道:“成了!我都跟陈管事说好了,他也说了一个姑娘,回头我跟孩子他娘商量一下。”
“这么快!我咋觉得这事不靠谱呢!”唐老二喃喃道。
非亲非故的,也没有事先拖人家留意,就给一点好处,人家马上有了合适的姑娘介绍。
不过江坤这会儿满脑子都是给儿子娶个儿媳妇回来,压根听不进去。
等秋景明也从府衙出来,唐老二立马快速驾着驴车离开。
一路上不少目光落在秋景明身上,他恍若未觉,十分淡定地坐着,远远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他的表情才有了变化。
大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一身形纤长的女子赶着驴车走在前面,优哉游哉,丝毫不急。
秋景明高声喊道:“媳妇!”
唐宁猛地回头,倏地瞪大眼睛,“你们怎么整一块儿去了?啥时候进城的?”
唐老二忙把驴车停下,秋景明直接跳下去使了吃奶的劲儿要把唐宁驴车上的篮筐搬下来,却只挪动了一点点。
唐宁都看不过去,跳下驴车,轻而易举把一个篮筐弄下去。
秋景明指着他刚刚坐的地方说道:“放二伯车上,我跟你坐。”
众人:“.....”你还能不能再幼稚一些!
唐宁也是哭笑不得,真的依照秋景明的意思把篮筐放过去,抱歉地说道:“他就是个粘人精,二伯舅舅表哥你们多担待一些。”
此时粘人精秋景明已经跳上唐宁的驴车,试图再把第二个篮筐弄下去。
唐老二看得太阳穴直跳,“够了!你是想累死我这头老驴吗?一点都不知道体恤一下长辈!”
唐老二絮絮叨叨,秋景明这才放弃,无辜地坐到唐宁边上。
围观的百姓瞧见了不免又开始议论纷纷,当然,羡慕的人更多,普通人可没人夫妻那般有本事。
一行人出了西城门,唐宁这才同秋景明问道:“干啥来的?”
秋景明无奈,只好将昨夜和今天发生的事情给说了。
唐宁听得目瞪口呆,回头打量着江茂磊啧啧道:“表哥,我舅舅和舅母都挺精明能干的,怎么你就没遗传到呢?都和那女人撇清关系了还能被算计成这样,我都不好意思说了!”
“那你就别说了。”江茂磊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就跟被小妖精吸干精气似的。
江坤一巴掌排在他的脑门上,“怎么跟你表妹说话的!这次要不是你表妹夫你这条命还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呢!”
昨天晚上有多凶险也只有他们亲身经历才知道。
江茂磊被骂得更加不敢吱声了,江坤憋着气将陈管事介绍的姑娘说了一通,反复叮嘱道:“我跟你说,这回你可不能再意气用事,要是你娘不反对我们就好好上人家里相看,虽然对方要的聘金聘礼多了一些,但人家里兄弟姐妹多,也是能理解的,只要姑娘是个好的就行。”
一直没吭声的秋景明突然说道:“舅舅,我观表兄面向他的姻缘在南方不在北方,陈家庄在咱们北方,这亲事不成的。”
江坤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颗心哇凉哇凉的,“外甥女婿,你可不能唬我,都说那姑娘勤快,比苏氏好多了,怎么还不成?”
唐宁歪着头道:“舅舅,我觉得你太着急了,要是不信景明可以自己去陈家庄打听打听,那边不也有一个大集吗?你又是生面孔,去了那边也不会有人认出来的。”
他们这些人因为开铺子已经跟周边村寨的人混熟了,对方甚至连他们寨子缺什么人家都一清二楚,当然,他们也清楚人家村寨的物资情况,也就江家不开铺子,不常在集市上走动,还真没啥人知道他们也是丰谷寨的人。
江坤当下就拍板道:“成!我一会儿就去陈家庄走走!”
还真是说风就是雨,看来江茂磊这次中招是真的把他吓坏了。
江茂磊整个人还蔫儿吧唧的,完全提不起精神。
唐宁看他那样无奈摇摇头,道:“表哥,回去之后好好养养,补补身子,我这边也有一些补气的药丸,你若需要尽管找我拿。”
江茂磊只觉得面子里子都丢光了,心里把苏氏又骂了几百遍,发誓再也不见那个女人了。
一行人回到丰谷寨,江坤都没进寨子就跟唐老二要驴车去陈家庄。
唐老二看他这样也不放心,把驴车上的篮筐卸下来了,主动赶车送他过去,按唐老二的话说就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到处转悠转悠打发时间。
跟江坤完全不是一个心境。
唐宁把东西全都放到唐阳的铺子,只留下小半筐打算带回去解解馋。
秋景明也回到杂货铺把秋老汉替换下来。
秋老汉看到那些海鲜当即乐了,同唐宁说道:“咱们家四口人还真吃不了这么多,一会儿我送一点到亲家去。”
“爷爷,您看着安排。”唐宁爽利地说道。
在杂货铺里喝了口水,吃了点秋景明给她藏的点心便道:“我先回寨子跟舅母说一声,他们估计还焦急上火呢!”
等唐宁回去,果不其然,站在江家门口就听到高氏呜呜哭声,进去一瞧,江氏也在。
唐宁随口问道:“表哥回来了吧。”
江氏点点头,“比你早一步,一回来就说特别累,想睡觉,你舅母也不敢多问,这不,又出来自己伤心难过了,丫头,你表哥到底怎么回事?”
唐宁嘴角微抽,摊上这种事情江茂磊哪有脸到处嚷嚷,她倒是没替他遮掩,把知道的情况大致说出来。
高氏又开始哭天抢地。
江氏也不知道说啥好了,气恼道:“你说那个女人怎么就那么邪门!被休了竟然连这种肮脏手段都敢用,跟那些烟花女子有何区别,我们江家到底造了什么孽才沾上这种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