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楚玉仪靠在顾渊怀中睡。
“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夫人,出事了。”
顾渊率先起来,安抚要醒的楚玉仪,拍拍她的背,“娘子睡吧。”
岁岁和圆圆睡的轻,睁开小眼睛看。
顾渊压低声音道,“爹爹出去看,你们照顾好娘亲。”
两个小团子捂住小嘴巴。顾渊把圆圆抱到这一头。
楚玉仪下意识抱紧圆圆,岁岁气呼呼的抱住楚玉仪的腰。
两个小团子紧紧抱住。
顾渊披上长袍走出去。
“发生何事了?”
“大人,楚小姐被春月挟持了。”桃花气喘吁吁道。
顾渊皱眉,“原因。”
桃花小声道,“奴婢也不知。”
雪叶院。
楚梅看着匕首离她的脖子只有一半小拇指的距离,她安抚道,“我会请最好的大夫给你治脸。”
春月嘶吼道,“我受够了,你日日虐待我。我身上手上都是淤青,你脸又不是我烫的,凭什么这么对我。”
半刻钟后,顾渊快步走近,冷声道,“有何冤屈说,你若伤了她,你自己心里清楚后果。”
“玉石俱焚是最愚蠢的做法。”
春月吼,“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我的脸毁了,我的一切毁了。”
楚梅听着春月的话心中痛快,但她恐惧死亡。
她大喊,“堂姐夫救我。”
顾渊冷声道,“你做了什么如实说?”
楚梅看着尖刀离她的脖子越来越近,她喊,“我只是不小心划伤了春月的脸。”
夜幕,在灯笼的照耀下。春月脸上的血迹显得可怕。
“不小心?”顾渊一时间无话。
春月听到这句话越来越激动,她狠狠的用刀划过楚梅未被烫伤的左脸。
“啊!”凄惨的叫声响彻院子。
“我的脸,我的脸。”楚梅大喊。
“明明是故意的,我只想在楚府好好活着,为什么我要遭受毒打?我的脸毁了。”
碍于楚梅是楚玉仪的堂妹,顾渊只得说和。
“放下刀,好好说。”
桃花附和道,“大人对下人向来很好,你在府中也待了一段时日,可曾见到有什么不公之举吗?”
“想想你平时的吃食,夫人苛待过吗?”
“当时你在夫人院子,我还给你一碗鸡肉,你忘了吗?”
春月颤声道,“夫人很好。可楚梅很恶毒,她打我,一有不顺心的事就狠狠的掐我的手臂和腿,我不敢说,我害怕。”
桃花安抚道,“大人帮理不帮亲。你先放下,把脸上的血止住,再把冤屈说一说。”
春月攥住刀,“只要我把刀放下,你们就会打死我。”
顾渊揉揉眉心冷脸道,“放下,我给你做主。再这样耗下去,你的脸毁了。”
桃花把府医往前推,“他就在这里。”
春月松动了,她脸疼的厉害。
楚梅大声呼救,“堂姐父救我,我的脸好疼。”
春月怨声道,“我更疼,你是疯子。”
“放下,快些。”顾渊又说一遍。
桃花跟着说,“放下吧,府医给你治伤。”
春月犹豫的看着府医。
“我带了药,我现在给你涂。”
听到府医的话,春月才把刀放下,容行迅速把刀踢开。
“给她们治伤,分开关,明日再说。”
“是,大人。”
桃花拿着药瓶小心给春月涂,她知晓春月的品行,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做出此举。
楚梅拿着药瓶到屋内涂。
侍卫守在门口。
春月被关进柴房,桃花给她抱了一床被子安抚道,“大人和夫人是好人,你好好休息,疼就涂药。”
“多谢桃花姐姐。”春月感激道。
她担忧问,“我会被如何处置?”
桃花想了一会认真说,“伤主子是大罪。你被虐待,应该只会被杖打,然后送去庄子里干活。”
“按照夫人的性子,你会被治好送过去。放心,夫人不会让人下死手。”
“你就该早些同我说,我再与夫人说,很快就能解决。”
“我和你说了,夫人会帮我吗?”春月低头道。
“当然了,夫人会把你调走。换胆子大的丫鬟伺候,楚小姐是客人,又不是我们的主子。”
“唉,你没有分清楚主次。”
春月后悔道,“我一时没想明白。”
桃花打个哈欠道,“没酿成大错还算好。你安心休息,明日大人会审问,如实回答。”
“多谢桃花姐姐。”春月放下心来。
翌日,清晨。
楚玉仪眯着眼睛看穿衣裳的顾渊。
“夫君,昨夜发生何事了?”
“小事,我等会处置好,娘子再睡会。”
岁岁和圆圆站起来,爬下床,揉揉小眼睛。
“爹爹穿衣。”
楚玉仪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她掀开被子坐起来。
“妾身起来。”
岁岁圆圆穿着里衣迈着小短腿给楚玉仪拿衣裳,“娘亲穿。”
顾渊抱起圆圆,“爹爹昨日给岁岁先穿,今日给圆圆先穿。”
他熟练的给孩子穿衣,穿完一个换下一个。
楚玉仪缩进被子里,她是第三个。
顾渊抱起她,“娘子手打开。”
岁岁迈着小短腿拧毛巾,圆圆拿着小茶杯漱口。
晃晃小脑袋吐出去。
“娘亲,洗脸。”
顾渊接过给楚玉仪擦擦脸。
“岁岁真棒。”
看到哥哥得到夸奖,圆圆迈着小短腿走过去,伸出小手接过毛巾。
“圆圆真棒。”
得到夸奖的两个小团子,各自拿着小帕子在热水里搓搓,拧干,擦擦小脸。
顾渊不会挽发,他喊,“桃花,进来。”
他抱起两个小团子去外室用早膳。
楚玉仪看着镜子,“昨夜发生何事?”
“夫人,楚小姐划了春月脸一刀,被春月胁持。大人把人劝下来了。”
“什么!”楚玉仪放下簪子惊讶道。
她幽幽叹息,“春月的脸如何了?”
“大夫拿了药,看天意。”
“春月划了楚小姐脸一刀。”
楚玉仪拿起簪子比划着,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