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夫人,奴才知道张管事吞了多少银子,还能找出张管事私自做的账本。”
“噢,这么厉害。”
“如夏带周管事去拿,我的耐心只有半个时辰,好好找。”
“是,二少夫人。”周学连滚带爬的往外跑。
叶姝看向战战兢兢的张管事,她轻笑出声,“如秋,把张管事打死。”
“反正周管事把账本拿出来,留着张管事这条命没有用。”
“放心,我会好好善待你儿子,我会除去他的贱籍恢复平民身份。”
张以视死如归地闭上眼。
叶姝话锋一转,“可是张留有一位偷拿侯府银子的父亲,即使考上功名也会被文官唾骂看不起。”
“如秋,动手。”
高高的板子就要打下去,“奴才说,奴才都说。”
叶姝抬手说,“停。”
她慢悠悠的捻一块桂花糕,“说不出我满意的话,张管事的命就没了。”
“吴管事偷拿小姐的首饰变卖,还吞厨房里的吃食。”
叶姝咽下桂花糕,“偷拿哪个小姐的首饰?”
吴桐颤抖着身子,“奴婢没有,张管事胡言乱语,奴婢没有。”
叶姝拍拍手,“我不想听废话,都一并打死,我等会还得和夫君说话呢。”
张以与吴桐厮打起来,“明明就有,你想害我的儿子,你这个毒妇。”
“不要脸,你为了活命害我,我要杀了你。”
叶姝淡淡道,“这样吧,你们俩打架,打死一个,剩下那一个我让如秋打死,这样多痛快,你们在地下也有伴。”
两人停止打斗,吴桐磕头道,“奴婢偷拿四小姐的首饰,奴婢愿意把首饰买回来,奴婢把吞的东西全部吐出来,只求二少夫人饶奴婢一命。”
“饶命?”叶姝喝口茶水,“命是你自己说了算。”
“如冬,你带着吴管事去拿首饰和银子,一个时辰内,若没有办好此事,你直接打死,别碍我的眼。”
“二少夫人,典当首饰的地方太远,奴婢来不及回来。”
“噢,太远了就折成银子给四小姐,她原谅你,你可以活,若不原谅你就死。”
“是,奴婢这就去。”
叶姝目光看向张以,“你的过被抵掉一些。”
目光移动到李栓身上,“我记得上午见过李管事,王管事还在府里躺着呢。”
李拴狠狠磕头,“奴才除了炭火之事,没有其他隐瞒。”
叶姝抬手,“李嬷嬷,去通知府里的丫鬟小厮,李管事犯事了,站出来举报他的人得一两银子。”
“有冤情者,我给伸冤。”
“是,二少夫人。”
冬日寒冷,李栓惊出一身热汗。
叶姝坐在上座自在的剥瓜子,吃瓜子仁。
半个时辰后。
周学把所有银子拿出来放在地上,还把自己做的账本和张以藏的账本拿出来。
“奴才吞太多了,一时间算不清楚。这些是奴才所有的银子。少了奴才愿意用自己的例银抵。”
“如夏,你带周管事在一旁清点。”
叶姝停顿一会儿,”周管事的命就看周管事能吐出多少银子。”
李嬷嬷回来时带了三个丫鬟。
李栓看到人瞪大眼睛,拼命大喊,“奴才都说,奴才都说。”
“嬷嬷好吵。”叶姝皱眉道。
李嬷嬷狠狠甩李栓几巴掌,“喊什么喊,吵到二少夫人耳朵了。”
手劲大,直接打掉李栓一颗牙齿。
叶姝招招手,“你们一个个来,有冤屈慢慢说。”
穿绿衣的丫鬟跪在地上哭着说,“李管事摸我,他还想让我给他做妾,甚至还下药迷晕我,幸亏小梅瞧见了帮我一把。”
“可怜的小梅被他寻由头赶出府。”
听到这些话叶姝怒火中烧,她镇定心神问。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荷花。”
“荷花,去拿棍子狠狠打李栓十下。”
“是,二少夫人。”
荷花拿过棍子咬牙使全身的劲狠狠打在李栓的臀上。
“啊!”一声大喊打破此时的宁静。
叶姝看荷花几下就能打死李栓,她抬手,“等会打,万一打死了就不好了。”
“是。”荷花站在一侧。
兰花站出来指着李栓说,“他玷污我的身子,让我生不如死。”
叶姝狠狠的把茶杯砸在地上咬牙切齿说,“你的胆子真大。”
她沉思片刻,“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兰花。”
“等会你收拾包袱去我嫁妆铺子当差,你以后别叫兰花了,改为明香。”
“这件事谁传出去被我发现,我直接打死,知道了吗?”
“是。”众人齐声喊。
叶姝轻轻的敲桌子,“你有何冤屈?”
“奴婢素流来告李管事,他把我哥哥活活打死。”
“因何事?”
“奴婢不愿当李管事的妾,他硬抢奴婢,奴婢的哥哥阻止他,他便诬陷哥哥偷东西,让人活活将哥哥打死。”素流边哭边说。
“本来今晚他要将我收入房中,幸亏二少夫人处置他。”
叶姝气上心头,指着李栓骂道,“畜生,畜生。”
她深呼吸被气得不轻,“不要脸的畜生。”
她不能打死,这种人要留着折磨。
她冷声道,“你们三人商量处置他的法子。”
“李管事把吞的银子吐出来,看看能不能饶你一命?”
李栓心中燃起希望,“奴才一定会把银子都还回来。”
“如秋,你带着李管事把账本拿来,今日就把账算清楚。”
“是,二少夫人。”
待人一走,叶姝说,“死不足惜,留着折磨最好。”
三个丫鬟在一旁商量处置的法子。
叶姝没了吃东西的兴致,查出那么多事来,实在令人烦闷不已。
她深深叹口气,这府里的肮脏事不少。
李嬷嬷站在一旁说,“二少夫人辛苦了,奴婢会同夫人说的。”
“不必了,为母亲分忧是我该做的事,母亲安心养好身子,我和夫君才不会担忧。”
李嬷嬷心中腹语,二公子误打误撞娶了好妻子,夫人误打误撞有了好儿媳。
二少夫人的手段她第一次见,十分特别,却让五位管事说出实话,实在厉害。
二少夫人管家让侯府不一样,可惜了,这侯府始终要交给大少夫人管。不知道到时候侯府又是什么光景。
叶姝捧着手炉,目光看向远方,心中在想,看样子今日要弄到很晚,坐久了有些疲倦。
她揉了揉太阳穴,这年只有她最忙。
三个丫鬟商量许久后,荷花站出来说,“二少夫人,奴婢们想好处置李管事的法子了。”
叶姝回过神来道,“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