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书院。
叶姝头靠在宋瑾舟胸口,“夫君。”
“娘子回来了。”
“四妹妹被母亲折磨的很惨,她手臂上青紫一片。”
“她偏偏把身子给池铭又是妾,她以后可如何是好?”
“没法子,母亲做事太周全,做不得其他手段。”
“可惜了四妹妹。”
“不说这些了,到时我给四妹妹备一份嫁妆,她有银钱傍身,总归好过。”
“娘子,我在云栀院找到叶汐,她还想蛊惑我放过她,我让人将她打死。”
“可我心中有了涟漪,想知道娘子心中到底有没有我?”
叶姝移开头,平躺在床上,“没有夫君,还会同夫君生孩子吗?”
她手搭在宋瑾舟胸口,“肚里还有孩子呢?说这些夫君不怕孩子听到。”
宋瑾舟翻身直视叶姝,“娘子说的是真话?”
“自然是真话,不说这些了,叶汐死了,母亲会消停。”
“夫君打算站队哪位皇子?”
宋瑾舟握住她的手,“都不想站队,看不清局势。”
“依我看,两个皇子不分伯仲时,站皇上眼中仁慈的那位。”
“娘子此话何意?”
“圣上的江山是打下来的,皇子众多,不同于其他帝王,他更想让其他皇子活下去。”
“上辈子大皇子为太子,不乏这个缘由,但这辈子大皇子未是太子,那他不可能继位为皇上。”
“娘子的意思是三皇子?”
叶姝微微点头,“这辈子是三皇子,我闲暇时推算一把,叶汐的存在让时局变得紊乱,大皇子大部分的功劳被父亲占了。”
“三皇子名声正盛,同上辈子大皇子名声相同。”
“最重要的是,我派人打听过,三皇子身边的幕僚叫燕词,上辈子大皇子身边有叫燕词的幕僚,绝非偶然。”
“到时站队,夫君须站三皇子,切莫大皇子。”
“夫君若为了稳妥,可以保持中立,谁也不得罪。”
“我知晓了,娘子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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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五日过去。
云栀院。
苏容卿愣在原地许久,耳鸣了。
瑾舟杀了叶汐,万一叶汐说的是真的,岂不是瑾舟活不过两年。
她头一昏,直接摔在地上。
“夫人,夫人。”
得知消息的宋瑾舟匆匆赶来。
“府医,母亲如何了?”
“夫人这是急火攻心,吃两副药便好。”
瞧到宋瑾舟,苏容卿的心抽抽疼,“瑾舟,你出事了母亲该如何是好?她死了,万一你真的中蛊毒,母亲去哪里寻解药?”
“母亲,您听我说,我不会出事,您放宽心。”
“我害怕,你从小身子不好。”
“母亲,神医都说,我身子很好,您别相信她,她想让您心中不畅快,她做下许多祸事,为让我们日子不好过,您不能着了她的道。”
“可...可。”
苏容卿捂住胸口,“母亲害怕。”
“母亲您听我说,我身子很好,您别多思。”
苏容卿什么都听不进去,喃喃道,“你出事了母亲该怎么办?母亲只有你了。”
叶姝扶着腰慢慢走近,“母亲,我不会给夫君下蛊毒,子虚乌有的事,您别多思。”
“我未曾派人到西域,我有这么大本事,我为何要嫁给夫君?您好好想想。”
叶姝打心眼厌恶苏容卿,可那又能怎么办?
夫君待她好,又不是同苏容卿过日子,是同夫君过日子。
苏容卿不确定问,“当真没有下蛊。”
“母亲说笑了,我生在京城不会用蛊。”
苏容卿不相信,“你用孩子发誓,若你所言假,肚里孩子早夭,安安豆豆活不过两岁。”
“母亲,您怎么能这般?”宋瑾舟不同意。
“我叶姝发誓,若我给宋瑾舟下蛊,我肚中孩子早夭,安安豆豆活不过两岁。”
苏容卿瞧叶姝坚定的眼神,她放下心,“我相信姝儿。”
“实在对不住了,我听信叶汐的胡言乱语,可我一切都是为了瑾舟,你也为人母知道我的感受。”
“母亲,我都知晓。”
叶姝不想再待下去,她屈膝行礼,“我身子不适,就先回去了,母亲好好养着身子。”
苏容卿整个人轻松了,她拍拍宋瑾舟的手,“去陪姝儿吧,母亲没事了,压在母亲心中的石头落下了。”
“好,母亲好生休息,我晚些来看母亲。”
苏容卿躺下安心睡,她已经好久没有睡好觉了。
李嬷嬷把床帘放下,悄悄出去。
“娘子慢些走。”
叶姝心中委屈。
宋瑾舟拉住她的手,“我知晓娘子受了许多委屈,可母亲终究是为了我,娘子要骂要打冲我来。”
叶姝哭得伤心,“妾身不是小心眼的人,刚刚沙子迷了眼睛。”
“夫君抱抱就好了。”叶姝伸手寻求安慰。
屈膝抱起人儿,“好,我抱着娘子走,等会给娘子刻一个木头人好不好?”
“不好,我要兔子,夫君刻的木头人不好看,刻兔子。”
“好,都听娘子的,娘子说刻什么便刻什么。”
直至两人的身影消失,周姨娘慢慢走出来。
她看向云栀院,居然让蓉儿做妾,二公子不管如何说情都不愿,那别怪我不客气了。
周姨娘看了几眼往回走,都是苏容卿的错,只要苏容卿死了,一切就结束了。
她攥紧拳头,当初我应该饿死,不该进侯府当妾,害蓉儿跟我受苦,被那贱人磋磨。
胆子小的周姨娘终于下定决心。
瑾书院。
叶姝有些困倦,哭累了,她抱着宋瑾舟的腰,“夫君您不许走,就这般抱着妾身”
“好,我不走,我哪都不去,娘子安心睡。”
“嗯。”
叶姝摸摸安安豆豆的小脸,缓缓闭上眼。
宋瑾舟内疚的厉害,轻轻拍拍眼前人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