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进村打听消息,慕玖送出了四百斤土豆。
扣除前面送给叶家村的两百斤土豆,她大概算了算,空间的仓库里还有三千四百多斤。
而且时间马上快过去一个月了,她那半亩地的稻谷也快要收获了。
况且空间不是自动扩展了一块半亩大的地吗?这半亩地还是种了土豆。
只是她晚种了几天,这半亩地收获时间也推迟了几天。
所以粮食这块儿,她根本不愁。
空间高产的粮食,不管空间外面季节怎样变化,空间里面都是每半个月成熟一次,况且还有不断扩大的家禽家畜养殖里的家禽家畜和空间人工海水塘养殖的海鲜。
他们这一家子根本就不愁饿肚子。
最让她发愁的是,这空间里面的东西她怎么能顺理成章的拿出来。
慕玖跟着慕老爷子几人回到官道和大部队汇合后,洪秀才将目前严峻的形势给大家说了,所有的人都快速的收拾了东西,加速往前面赶路。
大部队刚才在官道旁边等慕老爷子他们时,都已经埋锅做了午饭,大家早已经吃好了。
此时边赶路,王氏边将留给自家老头子和孙女的午饭——杂粮饼递到了自家老头子和孙女的手里。
慕玖拿着块比她巴掌大的杂粮饼递到嘴边咬了一口,嚼了嚼,就吞了下去。
没办法,就这杂粮饼,他们现在也还吃不饱呢。
她是个半大女孩子,幸好王氏并不像其他家里的老人那样苛刻,每顿分给她的食物是和家里女性劳力是一样多的。
像慕老爷子、慕冲和胡家两兄弟都是壮劳力,分到的杂粮饼也只比她现在吃的大半块儿而已。
慕玖把手中的饼吃了半块儿,突然想起她空间仓库里还有十来个煮熟的鸡蛋。
她用意念将这些熟鸡蛋一股脑儿的移到肩膀上包袱里。
她边咬着手里的饼,边假装随意走到阿奶身边偷偷塞了一个还是热乎乎的鸡蛋到她手里,然后侧身凑到阿奶身边,小声的说道:“吴桥村村长家给的,一人一个!”
全家包括胡家俩兄弟,慕玖也都一人塞了一个。
最开心的莫过于慕玖的双胞胎弟弟,他们俩坐在二叔推的手推车上,两个圆溜溜的小脑袋凑在一起,偷偷的把鸡蛋壳剥了。
鸡蛋壳也被这两个小机灵鬼儿小心的放在兜里,准备等下次大部队休息时,再偷偷的埋在土里。
“姐姐,姐姐!”
慕玖听到两个弟弟像做贼一样,捂着嘴悄声喊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假装小心翼翼的样子,抬头前后看了一下,再几步走到双胞胎身边,学着他们的样子捂着嘴小声问道:“找姐姐干啥?”
“姐姐你把手拿开,张开嘴巴!”
弟弟慕兰庭小声的说道,哥哥慕兰修立即点头。
慕玖听话的把手放下来,嘴巴微微张开,没想到眨眼的功夫,她嘴里被大弟弟慕兰修快速了塞了半个鸡蛋。
“我也给你留了半个呢!”小弟弟慕兰庭也不甘示弱。
她竟然被这两个小正太投喂了。
看着这两个可爱的小不点,慕玖的一颗心瞬间被暖流包围。
她想,这就是她前世不曾感受到的姐弟情谊吧!
看着两个可爱的弟弟,慕玖决定,等晚上再进一趟空间。
一行人继续往西北的方向前进,果然当天下午,慕玖他们就遇到了好几波沿路乞讨的人,还好都是以家庭为单位。
这对他们这个大队伍来说,自然算不上威胁。
不过慕老爷子与洪秀才、何大夫两人商量,为了保险起见,对整个队伍进行一下调整。
老人和妇人带着孩子在队伍的中间,青壮年站在队伍的前方、后方、左方和右方。
万一遇到了大波的流民或者土匪什么的突然袭击,他们也好及时反击,也能最大限度的保护队伍里的人。
慕老爷子年轻时走过镖,相当于跑过江湖,他考虑到现在这些青壮年还缺武器。
没关系,慕玖提议让每家每户把家里带的锄头菜刀等暂时用不上的铁器上交。
然后统一分配到守在队伍四周的青壮年的手里。
这个朝代对铁器的管理异常的严格,平民百姓想要去打铁铺买个菜刀、剪刀或者铁锅之类的,不仅价格特别高,而且官府还要求打铁匠做好购买人员的信息登记。
但凡有人频道购买这些东西,官府还会对这些购买的人进行严格审查。
所以当慕玖当着大家的面让这些人拿出他们家中的菜刀或者农具时,有好几户人家都不乐意。
其中就包括赵寡妇一家。
赵寡妇一家除了做饭用的菜刀和铁锅,她家还有一把锄头和两把镰刀。
菜刀和铁锅每顿做饭是需要用到的,不用上交,但赵寡妇和她的两个儿子却把锄头和两把镰刀紧紧的护在怀里。
她的两个儿子大毛和二毛都已满二十岁,自然是要被分配到队伍四边的。
所以他们家里相当于多了一把农具,只需要把这把多余的农具上交就可以的。
“赵氏,你不要这么无理取闹,如果我们大家能安稳的到达西北边疆,你们上交的农具自是会还给你们的!”
“那万一遇到坏人,打起架来,我们家上交的农具损坏了,最后算谁的?”
镰刀锋利,她让两个儿子插在了腰间,但锄头带了把,整个比较长,万一遇到坏人,抡起来能不让坏人近身。
所以这锄头她也不舍得上交:“我要留给自己用!”
最后没办法,慕老爷子大手一挥,规定要强行上交多余的铁器。
“不上交也可以,你们为了自己家人的安全,我也理解,既然如此,那不上交多余铁器的人家就自动退出我们这个队伍!”
洪夫子点头表示支持。
何大夫家里没有壮劳力,他把平常上山挖药草时用到的弯刀和专用小铁锹让孙子忍冬从包袱里拿了出来,主动送到队伍的最前面。
“遇到危险,别人救我们祖孙可是要承担风险的,我们何家可做不出只顾自己安全,不顾别人死活的事儿!”
何大夫站在队伍的最前边,背着手,有些义愤填膺的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