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鹦鹉一直怪叫着,声音凄厉。
与此同时,原本敞开着的窗户嘭的一声全部关上,门也在瞬间落了锁,门把上一张暂停营业的小牌子随风飘荡。
姜芜眼角抽了抽,抽出一张黄符打在了还在上蹿下跳喊着“我还没进去我还没进去”的鹦鹉身上,成功让它闭上了聒噪的嘴。
大爷又慢慢的坐了下来,瞪大了双眼,“你这简直就是蝗虫过境啊!”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让人家一听说她来了之后连生意都不打算要了。
“咳,那啥,我今天带钱来了。”姜芜轻咳两声,“我发誓,这绝对是真的。”
半晌。
吱呀一声门开出了条缝,有人正从缝里小心翼翼的往外看,双眼满是不信任,“你这话已经说了一百零八次了。”
话完,他这才发现了不对劲,上下打量了几遍,然后愤怒的开门,“你丫有钱去整容没钱还我?!”
少女看起来不过才十八岁,一身利落的休闲服,衬得身材凹凸有致。黑色长发垂直在身后,小巧的瓜子脸,弯弯柳眉下是长而卷的睫毛,眼眸不经意间眼波流转,顾盼神飞。
明明还稍显稚嫩,但她斜眼看过来,媚自眼生,一颦一笑尽显芳华妖娆。
再过几年,又是一只妖孽现人间。
可是……
说话的腔调,这无赖般的气质!
绝对不会错,这道气息就是姜芜那死抠门!但是好端端的,她怎么换了副面孔?身材好像也换了。
到底是动了多少刀,花了多少钱,才能削成现在这副样子啊?
正当他错愕又愤怒的时候,姜芜已经走到他面前,一张毛爷爷贴在了他脸上,“少说废话,我要的货呢?”
对方显然是没有想到从未在这里掏出过钱来的姜抠门出手会这么大方,又是怔了怔,这才喜滋滋的把钱收了起来,“你丫是不是终于想开了,攀上了个富二代?”
早跟她说了,女人的美貌就是世间最厉害的利器。只要她想要,自然会有人给她送上门来,如今她可算是想通了!
懒得理会他,姜芜动作麻利的在各处角落里挑挑拣拣,直接收了起来之后又是丢下一张毛爷爷,豪迈道,“不用找了!”
沈萧皮笑肉不笑的接了过来,凉凉补充一句,“你欠我的一共。3元,加上你这次拿走的,一共是……”
“打住!”头痛的抬手,姜芜一脸苦大仇深,“沈萧,你说咱俩认识也有好多年了吧?你这么丑我都看得顺眼了,你到现在都还没看出我穷得可怜?”
要不是这破地方只有他这一家店,她脑子抽了才会来找他。
“你不打声招呼就换了张脸,害得我又得重新适应你另外一种丑,你怎么就不可怜下我的眼睛?”
“你不是瞎了吗?”
沈萧:“……”
“你自己说的你眼瞎了才会认识我。”姜芜无辜的耸肩。
哗啦一声,她第一百零九次被对方丢出门。
看着重新关上的房门,看着上面“姜芜不得入内”的纸条,一点都不在意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甚至还恶劣的摇了下鸟笼,这才又穿墙而出,慢步走出了巷子。
现在还不到午夜,她还可以去办一件事情。
想着自己上辈子得到的信息,姜芜这次把桃木剑收好,顺利的打到了车,随便应付了出租车司机几句,报了一个地址。
出租车司机惊讶的从车内后视镜看了看姜芜,反应很大。
要知道,她现在要去的可是松山市有名的鬼村。
这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还抱着一只从未见过的宠物,要去一个鬼村……丰富的想象力,已经让出租车司机在脑海里脑补了好几部鬼片。
身子猛的一抖,方向盘差点都握不紧。
“小姑娘,那地方很邪门,大晚上的还真没人敢跑那里。”出租车司机现在只想着坐在自己车后座的是个人不是鬼,笑容尴尬,“你去那里做什么?”
姜芜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那边有个剧组正在拍鬼片,我这是去试镜。”
闻言,出租车司机总算是松了口气,“这大晚上的试镜,会不会不太安全?你面试时间长吗?要不要我再等等你?”
那里几乎是打不到车。
姜芜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不用很久。”
出租车司机没看见她的眼神,又自顾自道,“我也经常跑这边,不过没敢跑鬼村。据说里面鬼特别多,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说鬼长什么样呢?像人一样?还是像怪物?又或者……”
“又或者,像你一样……”姜芜忽然凑到他旁边。
出租车司机猛的嚷嚷起来,也不顾自己正在开车,“鬼啊!鬼啊!有鬼啊!”
“叫什么!”姜芜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清醒了没有?”
“诶?”
司机摸摸自己的脸颊。
不痛?
“你自己睁开眼好好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姜芜没好气的打开车门下车,“你丫都快变成鬼古董了,还怕鬼!”
死了这么久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鬼,这人的心真是比太平洋都要宽。
啊?
司机下意识的摸摸后脑,一脸懵逼。
什么玩意儿?
他自己就是鬼?!
“在这里等着我,不要乱动,等下我带你去投胎!”姜芜真是要被这只鬼给蠢哭了。
“不是,我是鬼,那你是什么?”司机赶紧跟着下车,看着周围到处在游荡的阿飘,那颗中年老男人的心又颤抖了,追了上去,小媳妇似的揪着她的衣角,“我怕。”
姜芜忍住了扇他巴掌的冲动。
这些都是他的同类,他有什么好怕的!要怕也该是她这个正常人害怕啊。
走进鬼村,姜芜又是循着声音拐了好几条小巷,这才看见了不远处一间破落的房子外围,一群人正在忙碌的做着什么事情。
她抬脚走了过去。
“哎!”司机着急了,“别去!”
那地方有光,可吓人了!
显然他已经是把她当成了自己鬼了。
姜芜面色不变,脚步沉稳的走向那群人,在一个捏着稿子正对一群人嘶声力竭的喊话的人身后停了下来。
“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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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木有人要客串吗?真的木有人要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