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都很沉默,至于听没听进去,庄白慈不知道,也懒得理会。
会议结束后,庄白慈继续留在这个房间内。
“那边怎么样了?”
他对海港女人说。
“贝岭按您的要求说出去了,可感觉他们并不太相信。”有人开口。
“会的。”庄白慈勾着嘴角,“只要教皇在意,就会。”
如庄白慈所说,在这个消息放出去的第三天,侍卫那儿终于有了动静,他们清扫了侦探总部,关押了不少怀疑名单。
莱国风云涌动,一下动荡不安。
可作为神子的何瑾祈依旧风雨不动给海港小孩送去食物。
这次,他感觉身后总有种凉飕飕的感觉。
每次何瑾祈往后看时,却什么也没有。
狭窄的小巷,安静到只有他略重的呼吸声。
又是一次公聊。
这次并不是做礼拜的时间,可时局的变化让他们提前组局。
还是之前的房间。
庄白慈这次轻车熟路,自己坐在原来的位置吃薯片。
其他人脸上都带有沉重的忧虑。
到最后,少了一人。
不是作为侦探的魏修缪,而是一直处于边缘的何瑾祈。
没有提示,说明人还在,为何没有来,大家都思绪重重。
“等不到了,开始吧。”易彬出声。
魏修缪这几天大概是在到处逃离中,他语气笃定,说:“庄白慈,就是异教徒。”
“只要淘汰他,游戏就可以结束。”
庄白慈笑说:“你就这么肯定?”
“如果游戏还在继续,是不是说明你就是异教徒了?”
“如果游戏没结束,杀了我也没用。”魏修缪思路清晰,“但是我知道,不可能有这一选项,因为你就是异教徒。”
“你的话语权不算太高,最近的动静都是冲着侦探团来的,和我并无关系。”庄白慈并没有惊慌失措,“何瑾祈没有来,多半可能是被绑走了,监狱没有他,可能是被其他人给劫了,很大几率是我们在场的几人中。”
庄白慈说完这些话,继续看向魏修缪:“何瑾祈和我无冤无仇,我又干什么绑了他?”
“自然是少一个人对你好处。”魏修缪冷笑。
“不是对我有好处,而是,对异教徒有好处。”
庄白慈纠正他的说辞。
“你和异教徒是同一个,哪个版本都一样。”魏修缪觉得有心去劝说另外两个,“喻晏家立场是好的,他给的信息都是真的,穿着侦探衣服就是侦探了?顾卓也说了,很有可能有人嫁祸在侦探身上。”
“这个爆料就很奇怪,海港女人怎么可能成为农夫的蛇,反咬对方一口,除非有人有心让他这么做。”
魏修缪认为另外两个也是身经百战,这个场面已经清晰了,不需要再说什么了。
“魏修缪有听说过这个方法吗?”庄白慈头脑清晰,“狼自刀。”
“以自刀骗金水。”
庄白慈丝毫没有自乱阵脚。
“魏前辈难道不是这样?”
“喻晏家早给过我金水,我要是狼,为什么还要自刀骗信任?”魏修缪迅速找到了庄白慈的逻辑问题,“我没必要这么做。”
“我们谈论的基础上,是喻晏家的道具完全能信任,但是喻晏家也表示过,他的道具确实被钻空子,又怎么能说你是真的教徒,这么说的话,消失的何瑾祈,也未必是真的被绑,也有可能他是自导自演。”
“何瑾祈确实一直游离在剧情外,可这是阵营副本,系统总不会一直给他好人身份。”
庄白慈这波水搅得很成功。
剩下两个人沉默下来。
“审判员还有技能,今晚,在他们两个人之间使用一个,没有结束,第二天……”顾卓声音沉稳,“强杀另一个。”
庄白慈看向顾卓,轻轻眯了眯眼。
这场会议就这么荒诞结束了。
庄白慈走在路上,他发现四周的异样,侍卫比往常还要多,手中似乎拿着什么,一个个截住过路人进行检查才放人。
只见身旁的暗巷内出现一只手,把庄白慈扯了去。
庄白慈下意识拿出匕首往对方脸上横过去,看见面前人的相貌后,他硬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兰斯?”
兰斯立马做了“嘘”的手势,他环顾四周没有人看到后,继续带着庄白慈往巷子深处走。
兰斯步伐很快,几乎是小跑着。
庄白慈原本看到对方的表情焦急,他知道一般有大事,兰斯才会这么做,便沉默跟着。
“你老大是不是有新动作了?”
兰斯终于停下来,他问庄白慈。
“什么?”庄白慈反问。
“你不知情?”兰斯看到庄白慈的表情,揉着头发,“你不会被你老大舍弃了吧。”
庄白慈脸色平静。
那个知更鸟已经被他杀死了,怎么来个舍弃法。
对方的下一句话解答了他的疑惑:“监狱的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一直在找人,刚刚截住了我。”
“那个纸上面,画着你的画像。”
“是不是你的任务暴露了,让你的老大放弃你了,你瞧你连这点消息都不知道。”兰斯神经质般絮絮叨叨,“都说了不要相信别人,现在好了,你要死了,我也要受牵连,这几天不跟你走了,我惜命。”
庄白慈懂了。
这哪是被死去的夏洛特抛弃,他是被他的手下给阴了。
这是他的疏忽。
没想到杀鸡儆猴的效果还不够,对方还想蹦跶几下。
庄白慈刚想说话,听到小巷子外传来脚步声,不是一个人,是成群。
“长官,我看到那个人消失在这儿了。”
这个人海排除法还真有用,加上丰厚的奖金,路人也会注意到来往人。
“快跑。”
兰斯立刻拉着庄白慈跑。
他们在和无声的危机进行死亡拼速。
庄白慈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越往前跑,脚步声不只是后面有……
“别往前跑。”庄白慈停下,带着兰斯拐进狭窄的通道里面,“前面也有。”
兰斯:……
兰斯:“我可以跑出去说我和你没有关系吗?”
“你可以试试,他们听不听我不知道。”
庄白慈听声辨位,弯弯绕绕,终于找到了一个废弃的屋子。他躲了进去。
“不是那人暴露的我。”
庄白慈有必要和兰斯解释。
“我杀了他,上了位,目前的手下想搞我。”
“我的上帝!”兰斯惊讶没缓过神来,“你这个从不锻炼身体的四肢还杀得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