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年从生下来便体弱多病,秦氏的第二个孩子又是个女儿,于是宋氏便又动了心,让王大夫给她开了容易坐胎之药,仔细的调理了几个月的身体,这才在顾荣的酒中放了助兴之药,成全了自己的好事。
可她没想到,顾荣竟半点情面都不讲,便将她赶出了顾府,幸得老天垂怜,真的让宋氏一朝有孕,这才生下了顾乐音,得到了姨娘的位分。
可惜是个女儿,对宋氏并没有半点助力,而且顾荣也并没有因为这个女儿的到来,而对宋氏改观半分。
宋氏虽然在这后宅之中,当起了小主子,过得比奴婢好了些,可常年的冷淡,却让她无比的寂寞空虚,正巧王大夫因为医术精湛,被顾府请进府中,调理主子们的身体,于是一来二去,这个宋氏便和王大夫重新勾搭了起来。
其实说重新勾搭上也不正确,因为宋姨娘根本看不上这个小小的大夫,不过是有事初哥哥,无事王大夫罢了。
可就算这样,王大夫也对她死心塌地,现在为了保护她,还甘愿为她赴死。
“你一人所为,你当我们是傻子不成!你有什么理由去害我顾家的少爷!”顾秦氏咬着牙质问道。
“自顾少爷小的时候,我就在为他调养身体,兢兢业业,没有一丝懈怠,可顾少爷七岁时,因为自己顽皮贪凉,结果受了风寒,老爷竟叫人将我重打二十大板,我怎能不恨,所以就趁着给宋姨娘请脉的时候,在她的荷包里动了手脚!”王大夫一字一顿的说道。
“笑话,若真的是你要害我儿,为什么不把东西放到我的身上,她宋氏一个小小的姨娘,能靠近我的儿子几次!”顾秦氏嗤笑一声,看向王大夫的眼中满是恨意。
“首先夫人的院内戒备森严,我想要下手难上加难,其次我只是想让大少爷身体虚弱,若是日日相见,怕害了大少爷性命,最后宋姨娘曾经因为我迟了请脉,对我百般折辱,所以我想一石二鸟,将事情栽赃到宋姨娘身上!”王大夫说的有理有据,勉强也算说的通。
“那我儿子的胎毒又是怎么回事!”顾秦氏摔了个杯子,恶狠狠的质问道。
“顾少爷的胎毒我是真的不知,还请老夫人和夫人明察。”王大夫磕着头,大声的辩解道。
顾斯年的胎毒毕竟年头已经太久了,就算顾家要查,也查不出什么,自己只要咬死不认,或许还能博得一线生机!
“那肚兜又是怎么回事!”老太太垂着眸,声音阴晴不定。
“是,是我偷得,我这把年纪了,还没有妻室,所以一时动了歪念。”王大夫再次揽下了所有的罪责,咬着牙说道。
“好好好,既然你要一人做事一人当,那老身就成全你!”顾老太太放下了手中的佛珠,没有丝毫波澜的说道:“把这个混账拖到院子里,活活打死!”
王大夫是签过卖身契的,生死都有主家做主!
王大夫面色瞬间惨白,心中的侥幸瞬间破灭,跪在地上哭喊着求饶,却依旧被小厮们拖了出去。
“宋氏!”就在宋姨娘胆战心惊的时候,老太太又突然叫到了她的头上,将她吓得一哆嗦。
“妾身在。”宋姨娘牙关打着颤,却还是强装镇定的说道。
“虽然你是受了无妄之灾,但也有失察之处,我现在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老太太睁开了眼,眼底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你出去亲手了结了那个贼人,我就相信你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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