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顾斯年所说,越靠近京都,刺客便越少,最后刺客们全部消失,顾斯年带着人成功的回到了皇城脚下。
没有回战王府,顾斯年第一站,便直奔皇宫去和皇帝陛下请罪。
对,是请罪。
他这次出去,毕竟是奉了皇帝的旨意,去接收投靠而来的朝臣,可如今无功而返,当然要去请罪了。
皇帝早已想好了说辞,先是关切的询问了顾斯年的身体,知道他并没有受到半点伤害,这才开口自责的说道:“想不到大渝朝竟如此奸诈,居然假借投降之名设下埋伏,都怪孤一时大意,没有察觉,若是真伤到了你,这可让孤如何与你父王交代?”
“陛下不必担忧,臣这次虽然遭遇埋伏,却也不是无功而返。”话音落下,顾斯年挥挥手,一旁的顾阳便将手中的木盒,呈交给御前太监:“这便是臣带回给陛下的礼物。”
皇帝有些疑惑,接过太监呈上来的木盒打开一看,正对上李进忠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你!”皇帝吓得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指着顾斯年刚要咒骂,却及时反应过来,强行咽下了口中的怒火,佯装不解的问道:“斯年,你这是何意?”
“在边境时,臣意外发觉鹤城守备李进忠通敌卖国,与大渝朝私下往来,所以便替陛下斩杀此贼子,以正边关之忠气!”顾斯年开口一本正经的说道。
皇帝坐在上方,冕旈垂下的珠帘挡住了他铁青的面色,好半晌皇帝才咬了咬牙,压下心中的怒气沉声道:“斯年,你说李进忠通敌卖国,不知有何证据?”
“臣深陷大渝朝的包围圈之中,这李进忠早已带人赶到,却迟迟不出手支援,这难道不是证据吗?”顾斯年丝毫不惧皇帝的怒气,一脸平静的开口说道:“而且臣也不是公报私仇之人,证据当然还是有的。”
顾斯年再次给顾阳地区一个眼神,顾阳便从怀中拿出了李进忠副将的口供。
这口供当然不是真实的,而是犹如顾斯年之前所说,严刑逼供之下,想让他招什么,他便可以招什么。
自己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口供,上面清清楚楚的供述着李进忠是如何与大渝朝往来,句句言辞恳切,若不是李进忠是自己的心腹,皇帝自己都快要信了。
“好,你做的很好。”皇帝紧紧攥着那份口供,仿佛在攥着顾斯年的脖子,轻笑着开口问道:“斯年立此大功,不知想要何封赏啊!”
没错,顾斯年杀了他的心腹,他还要给顾斯年封赏。
李进忠毕竟是边境的守备官,这等人物叛变,若不是顾斯年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立了如此大功,他若是不给封赏,岂不是让人心寒!
“臣办事不力,不敢受陛下的封赏,只希望陛下能允许臣进入朝堂,多多学习,日后更好的为陛下效力。”顾斯年以退为进,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顾斯年已经弱冠之龄,又曾经跟着战王东征西讨,来早就可以进入朝堂,可近几年来,立储的声音越来越大,皇帝对顾斯年也越发忌惮。
于是皇帝便声称怜惜弟弟征战在外,膝下又只有一子,准许顾斯年闲云野鹤,不必进入朝堂。
眼下想着手握重兵的战王,看着死不瞑目的李进忠,皇帝犹豫再三,只能冷冷的看着顾斯年,语气却亲和的说道:“这算什么大事?你若是想入朝堂,孤便封你个祭酒,过几日休整好了,便前来上朝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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