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赶紧握住莫九卿的手,“卿卿,不要,她是我三姐……”
“可她刚刚看到了。”
“我相信,她不会说出去的,她不会坑害她的五弟,对吗?三姐?”
慕容雪看向慕容熙,眼神中,透露着对家人的信任。
慕容熙垂眸,目光落在两人紧握的手上,淡淡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在苍渊关时。”
慕容熙忍不住冷笑一声,“呵呵……怪不得京都的女子你一个都看不上,原来是喜欢男人……”
听到慕容熙的话,慕容雪想笑,她一直喜欢的都是男人啊。
可还没来得及笑,便咳了起来。
“咳咳咳……”
莫九卿赶紧扶着她坐回到床上,剧烈咳嗽之后,慕容雪的脸又白了几分,身子也忍不住颤抖。
莫九卿立刻将她身上的被子又紧了紧,不停的搓着她的手。
慕容雪蜷缩在床上,扬起惨白的笑脸看向慕容熙,唇角微微勾了勾。
“算是吧,我和卿卿,早已互许了终身。”
看她憔悴的样子,慕容熙不忍心责怪,将目光又看向了莫九卿。
“你呢?你喜欢男人的事,你夫人知道吗?”
“她知道!”
这三个字,犹如晴天霹雳,直接震碎了慕容熙的三观,片刻后才沉声道,“没想到,你夫人的心胸竟如此宽广?”
慕容雪和莫九卿相视一眼,憋住了笑意。
慕容熙此时,真的是无语至极,万万没想到,断袖这种事,居然会发生在自己亲弟弟身上。
难道是家里的女人太多,影响了他的性取向?
她正想着,余光瞥见了地上带着血色的裤子,眼疾手快,一把将裤子捡了起来。
“五弟!你受伤了?”
莫九卿一把夺过那条裤子,扔进了床里,“对!她受伤了。”
慕容熙看着两人紧张的样子,越想越不对,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
脸上再次出现了震惊之色,眉眼夸张的挑起,手用力的捂着嘴巴,说不出话。
片刻之后,心情稍稍平复,才小声道,“五弟,你不会……伤到了那个吧?”
“那可是咱们慕容家未来,你快让我看看,严不严重!”
她说着,便要去扒慕容雪的被子,莫九卿赶紧上前将人挡住。
“不可以!”
“没什么不可以的,我是他亲姐姐,我还是军医,医者面前不分男女,你快让我看看,别耽误了我慕容家的香火庙!”
慕容雪怕她一激动,真把自己被子给扒了。
一个咕噜,卷起被子,滚进了床里。
也就是这个动作,让慕容熙看清楚了她的亵裤。
亵裤很薄,能看到里面衬的还有东西,她作为女人,对那种东西再熟悉不过了,那是月事布啊!!!!!
慕容熙再次惊愣在原地,瞪大着双眼,忘记了呼吸。
过了许久,她终于找回思绪,摇着头,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
“不可能,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我一定是看错了……”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慕容雪,又看了看莫九卿。
眼眶微红,泛着水光,整个人像傻子一样,自言自语。
又是一阵冷笑之后,她踉跄了几下,差点摔倒。
慕容雪担心的问,“三姐,你怎么了?”
慕容熙摇晃着身子看她,又哭又笑,“荒唐,简直太荒唐了……”
“三姐,你到底怎么了?”
慕容雪刚准备要下床看慕容熙,外面突然想起了敲门声。
“熙儿,你在里面吗?”
赫连山在外面着急的喊着,慕容熙赶紧吸了吸鼻子,强装镇定回答。
“我没事,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就来!”
“好,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慕容熙回过头,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慕容雪,缓缓向她走来。
“五……弟……”
她用力咬着字音,说出这两个字,突然变得很生疏。
来到床边坐下,抬手想要摸她的脸,却又被莫九卿挡了下来。
她苦笑两声,收回了自己的手,“怪不得,原来如此……”
“五弟放心,我会替你们守住秘密,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她说完,站起身,深吸一口气,像没事人一样,走出了房间。
一开门,便看到赫连山一脸担心的站在外面。
“熙儿,你在干嘛呢?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没事,五弟受了些风寒,我替她诊了下脉。”
“是吗?将军病了?严重吗?”
赫连山说着,准备进去看慕容雪,却被慕容熙拦了下来。
“没事,她需要好好休息,你不要打扰她,别把屋子里的暖意给放出来了。”
“哦,对对对。”
赫连山听话的点头,扶着慕容熙离开了房门。 等那两人的脚步声消失在房间门口,房间里的两人才松了口气。
莫九卿屈腿坐下,继续帮慕容雪暖手,“看她刚刚的反应,她好像知道你的女儿身了。”
“什么?那怎么办?”
“你刚刚不是说了吗,她是你三姐,你们慕容一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应该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的。”
“因为她知道,你的女儿身一但被皇上知道,会牵连整个慕容家,而且她刚刚也说了,她会保守秘密的。”
慕容雪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将下巴放在了膝盖上。
外面的大雨还在继续,雨声哗哗作响,不一会儿,门外传来士兵的喊声。
“报告督军,不好了,雨水太大,城内排水不及,马上要淹到大腿了,估摸着再过三个时辰,雨水就会达到两仗半!”
温景弘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雨,一时间也没了应对。
罗阳不等温景弘发话,便率先发令,“速速打开城门,让雨水出去,另外通知尧城主,让百姓再往高处走!”
“是!”
士兵将命令传下去,东西北三个城门,全部被打开,城内的雨水,终于不再上涨,可也没有下降的趋势。
罗阳看着这楼下的雨水,有些发愁,“还是不行啊,若时间久了,这水位还是会涨起来的。”
张沽名上前,俯身往下看了看,随后快速登上了望台,观察了三个城门之后,又快速回到了罗阳身边。
“罗都尉,东门的墙,或许可以拆掉。”
“不可!万一东月打过来,会直冲东门而去!”
“将军不是说了吗?咱们和东月以及苍澜国,都签了三个月的停战协议了。”
“那也不行!万一他们不守信,郾城的百姓,不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罗阳的话,让张沽名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