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十三带着邱玉婵,来到槐岭外五里的地方,将尸体,埋在了丹芸花丛里。
他躺在邱玉婵的坟头,又待了一个早上,海角阁的人,就站在他身旁,看着他。
最后,琊虬实在是受不了了,直接将人打晕,扛起来带走。
“都几十岁的人了,还学人家小年轻玩痴情,真不害臊。”
“找老伴你好歹也找个年轻的,这一个老太婆有什么好留恋的?”
“老太婆都成尸体了,你还不放手,难道是想配阴婚不成?”
“若你真是那般痴情,早该随她去了,在坟前惺惺作态给谁看?”
琊虬就像一个碎嘴子,一边走,一边嘟囔,身后的人全都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因为大家都在猜测,花十三和邱玉婵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据海角阁记载,花十三一生从未有过情史,也从未和万蛊门有什么瓜葛。
而唯一的恩怨,便是四十年弄死鬼祖的万岁蛊。
这件事轰动整个江湖,花十三也自此名声大噪。
自万岁蛊死后,鬼祖苟延残喘了没几年也死了。
万蛊门便将花十三当成头号公敌,全都一心想要杀他。
从没听说过,这邱玉婵和花十三之间有什么过往。
大家想了一路都没想明白,直到看见骑在马背上的莫九卿,众人才收回思绪。
“少阁主,人带回来了,可以回去了。”
“嗯,出发!”
莫九卿双腿一夹马腹,踏雪便像离了弦的剑一般,向前飞奔。
他们出来也四五天了,想来是知道莫九卿思念慕容雪,所以归心似箭吧。
回到布庄后,花十三的精神一直都不怎么好,就连莫九卿的伤,他都没心思看了。
司玄只能从城里找个大夫,帮莫九卿治伤。
伤口包扎完毕,莫九卿就独自回了军营,将花十三留在布庄,等他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回去。
营帐里,慕容雪正和慕容熙聊着胎儿的性别。
“阿雪,你说生男孩儿好还是生女孩好?”
“自然是女孩,至少不用上战场打仗!”
慕容熙微微一愣,扯了扯嘴角,“阿雪说的没错,女孩子,至少不用在战场上拼杀。”
说这话时,慕容熙眼神时不时的看着慕容雪,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她明明也是女子,为何还是上了战场?
慕容雪没有再说话,低着头,若有所思的吧拉着腰间的双环佩。
突然,余光瞥过一丝光亮,一抬头,便看到莫九卿掀起帐帘,走了进来。
“卿卿……”
慕容雪脸上瞬间堆满笑容,快速起身,想要给莫九卿一个大大的拥抱。
莫九卿却在此时往后退了一步,轻咳一声,往慕容熙的方向扫了一眼。
意思是还有外人,让她别那么激动。
慕容雪赶紧刹车,收起自己想要抱抱的冲动。
慕容熙将两人的表情动作,都尽收眼底,轻笑了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莫副将远途归来,想必是有事要禀报,我就不在这打扰了,我先回去了哈。”
慕容雪赶忙扶住她的胳膊,将她送出了门,“三姐慢走……”
“嗯!”
再回到营帐,慕容雪激动的一下子跳到了莫九卿的身上,给他一个大大的熊抱。
“卿卿……你终于回来了!这几天我都担心死你了。”
莫九卿下意识的接住她,可因为动作太过激烈,扯到了胳膊上的伤口,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嘶……你慢点!”
慕容雪看到他的表情,便知道他一定是受伤了,赶紧从他身上跳下来。
“怎么了?伤哪里了?重不重?我看看。”
她说着,拽起了莫九卿的袖子,上面纱布缠的整整齐齐,还有斑斑血迹,清晰可见。
“疼吗?”
莫九卿摇头,“不疼。”
“你少骗我,这一看伤口就不小,刚刚抱我一下你表情都变了,还说不疼。其他地方呢?还有没有伤口?”
“没了,就这一处。”
说话间,慕容雪看到了他脖子上被蛇咬过的伤口,想来应是不想她担心,所以才故意骗她的。
可她怎能不担心。
“你别骗我,让我看看到底还有没有伤到其他地方?”
她说着,便拉起了莫九卿的另一个袖子,上面只是一些轻微的划伤。
随后她的手又来到男人腰间,想要解他的腰带。
莫九卿赶紧抓住她的手,“这里是军营,别乱来,如果想要,晚上回布庄行不行?”
“不是,我就想检查一下你身上到底还有没有别的伤。”
“没有,真的没有。”
他死死护住自己的腰带,生怕慕容雪控制不住自己,生吃了他。
慕容雪见他这么紧张,突然抬头,撅起了嘴。
“卿卿,你这么紧张,不会是,伤到了那里吧?”
“天呐,那我以后可怎么办?我的幸福生活难道就这样结束了?”
慕容雪夸张的捂着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的下面,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莫九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无奈道,“把心放肚子里吧,那里没有受伤!”
“我不信!除非你让我检查一下!”
慕容雪仰着脸,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不敢让我检查,一定是那个不行了!”
此话一出,莫九卿的脸上瞬间黑了下来。
说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说男人不行。
“好!给你检查!”
莫九卿没好气的解下腰带,将外袍脱了下来。
然后拉着慕容雪来到床前,放下床幔,拉着慕容雪的手,伸了进去。
“检查!”
慕容雪抓住他,温度手感以及饱满度,都让慕容雪脸红起来。
她眨巴两下眼睛,低下头,弱弱的说:“也不是……非要这样……检查的。”
“那你想要怎样,难道要更直观一点?”
莫九卿说着,将人压在床上,准备解她的腰带。
慕容雪赶紧抓住她的手,“哎呀你疯了,这是军营。”
“将军终于想起来这是军营了,刚刚执意要检查的时候,我还以为将军不在意呢。”
“我若不这样说,你怎么会乖乖脱衣服让我看伤口呢?”
说话间,慕容雪已经扯开了莫九卿的衣领,左肩和腰,都缠上了纱布, 胸口处一拃长的血痂,暴露在外面。
还有许多细小伤口,和虫子咬过的小红点,遍布在周围。
“你还说只有一个伤口,那这些是什么?”
慕容雪指尖轻轻抚上伤口,眼中尽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