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炎死后,宿莽将他的尸体,送进了城外五里坡的寺庙。
交给了方丈了无大师。
等帝江再回京都,整个京都,谣言四起,全都在讨论莫炎的死讯。
“知道吗?皇后娘娘被打入冷宫了!”
“知道知道,还不是因为她善妒,大皇子才进宫几天,皇后就把他身边的抚养太监给杀了,真的最毒妇人心啊!”
“嘘……小心当差的听见!”
“怕什么?都进冷宫了,难道还跳出来杀了我不成?”
“再怎么说她也是皇后,你这番言论,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谁知话还没落地,便被帝江一把抓住了胳膊,“你说什么?谁死了?”
“宫里的一等公公,贺炎啊!”
“谁杀的?”
“皇后娘娘啊,你外地来的吧,整个京都都传遍了!你不知道?”
帝江身子一僵,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皇后怎么可能杀的了他?不可能,不可能!”
他一把将人甩到一边,迅速往鹤鸣楼飞掠。
后面的人,直呼“这人有毛病吧!”
可帝江现在满脑子都是莫炎的死,根本没工夫理会后面的人。
一直跟在后面的魅雀,在路过那个人时,指尖一弹,那人便跪在了地上。
“哎呦!疼死我了……”
他们来到鹤鸣楼,却发现刘掌柜不在楼里。
于是便又去仙云斋,可庄掌柜也不在。
“人都去哪了?”
魅雀撅着嘴,四处张望。
帝江想了想,沉声道,“去赌坊看看!”
两人来到赌坊,却看到赌坊大门紧闭,今天根本就没开业。
帝江无奈,只能去安王府,安王妃告诉他,安王和那些掌柜们,去了五里坡。
当他们赶到五里坡时,棺材已经盖上了。
帝江站在原地,呆愣着,心里五味杂陈。
说不上伤心,就是有点失落。
安王见他来了,缓步走了过来,“你不是送九卿去找慕容雪了吗?怎么回来了?”
帝江看着那口棺材,木讷的回答,“人已经送到了,毒也解了,慕容雪出了点状况,少阁主让我回来,带东月国师。”
安王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嗯,九卿没事就好。”
“那两个人我已经从宫里弄出来了,现在在海角阁密室里,等一会儿,你们跟着刘掌柜回去吧。”
帝江点头,将身子转了过去,不再看那口棺材。
魅雀蹲在地上,拿起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往地上划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等封棺仪式结束,刘掌柜他们,都散了出来。
见到帝江和魅雀,有些惊讶,还没开口问他为什么回来,帝江便抢先开口。
“少阁主吩咐,让我回来带东月那两个人去燕海关!”
刘掌柜眨了下眼睛,神色淡然道,“啊、那咱们先回去吧。”
说着,便上了马车。
回到海角阁,魅雀坐在大厅喝茶,帝江跟着刘掌柜,进了密室。
“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刘掌柜带着他边往下走,边回道,“被皇后用金簪杀死的。”
“怎么可能?皇后不可能杀的了他!”
“别问那么多,若少阁主问起来,你就这么说就是了。”
帝江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沉声问,“我要听真相!”
海角阁人的通病,就是真相一定要一查到底。
刘掌柜吧唧一下嘴,拽开了他的手,“真相,就是阁主有令,不许任何人调查真相!”
如果真相被调查清楚了,那莫九卿没了恨意怎么办?
帝江松开手,也不再追问了。
两人走到密室尽头,打开了一扇门,程子墨和杜娇娇就在里面。
“少阁主派人来接你们了,出来吧。”
杜娇娇初见帝江,便被他浑身的戾气给吓到了,赶紧躲到了程子墨身后。
“他好凶,好可怕!”
程子墨拍拍他的手,将人护在怀里。
“别怕,有我在。”
帝江突然冷笑一声,朝着两个人翻了个白眼。
一个弱的像只鸡,一个骚的像只鸡,真不知道,慕容雪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
刘掌柜朝帝江随手指了一下,介绍道,“这是少阁主的手下,帝江,特意回来接两位去燕海关的,两位放心,他不会伤害你们的。”
听刘掌柜这么说,杜娇娇才放松下来。
“原来叫帝江啊,怪不得戾气这么重!”
帝江闻言,双眼一瞪,拿出了凤凰斧,“再说!小心我砍了你!”
程子墨看到他手里的凤凰斧,也吓的连连后退。
这个人,不仅名字叫帝江,长的也像帝江,就连手里的武器,也是帝江用的凤凰斧!
如果他们穿的是山海经的话,只怕现在就已经葬身到帝江肚子里了。
刘掌柜在他们面前挥了挥手,朝帝江道,“行了行了,别吓唬他们了,赶紧上路吧!”
帝江收起凤凰斧,转身走了出去。
临走时,刘掌柜将一个盒子,递到了帝江手上。
“这里是阁主令,到了燕海关,交给少阁主,里面还有一封信,是给你的!”
帝江接过盒子,点了下头,便上了马车。
用力一甩马缰,马车便疾驰而去。
路上,帝江打开盒子,看到了莫炎给他的信。
“帝江,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本阁主,已经死了。”
“我不在,海角阁就交给你了,管好阁内所有事物,一切以少阁主登上皇位为首要!切不可任由少阁主任性!”
“在此交代你两件事,第一!看好慕容雪,若她唯海角阁所用,便留下,若她没用,便杀了!”
“第二!想办法让少阁主接受莫柳,因为只有他娶了莫柳,才能得到西凌国的支持!”
莫炎洋洋洒洒写了很多,帝江看完,便直接将信碎掉了。
杜娇娇被马车颠的难受,便探出了脑袋。
猛地看到帝江的侧脸,觉得这人如果不凶的话,长的倒还可以。
“大哥,我晕车啊,能不能休息一下?”
“不能!”
帝江毫不留情的拒绝。
杜娇娇苦着脸,将头缩回去,委屈的看向程子墨。
“子墨,咱们这都被拐卖多少次了?跟着慕容雪,还不如待在黎城。”
最起码在那里,他们是有地位的,在这里到处受人挟制。
程子墨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抚,“对不起娇娇,让你受苦了,等我再找到出口,一定会带你回去的!”
杜娇娇点头,噘着嘴,躺在了程子墨的怀里。
魅雀带着斗篷,坐在马车里,一动不动,杜娇娇还以为她睡着了,便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魅雀抬眸,冷声道,“晃什么晃?我没瞎!”
杜娇娇赶紧收回手,尬笑一下,又缩进了程子墨怀里。
到了夜里,天空突下起了暴雨,车轮陷进泥沼,走不动了。
帝江甩了几次缰绳,马都不动,他只好让车上的人下来,帮忙推车。
杜娇娇看着外面的大雨,撅着嘴,不愿意下来。
“夜里这么冷,会生病的!”
程子墨也觉得外面的雨下的太大了,不舍得让杜娇娇下来。
“那你就在车上等着,我下去就行!”
帝江看她柔弱的样子,应该也帮不上什么忙,便没再过多计较。
谁知程子墨刚一下车,便有一道紫雷,直接劈在了马车上。
车顶瞬间被劈成了两半。
帝江看着马车,又是震惊,又是想笑,这人的懒,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魅雀也是一脸淡定的看着马车,丝毫没有想要救人的意思。
程子墨则是一脸惊慌,毫不犹豫的冲上了车。
“娇娇!娇娇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杜娇娇头发冒着烟,双眼瞪的圆溜溜的,坐在马车上一动不动,魂都被吓飞了,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紧紧抓住程子墨的胳膊,“子墨,吓死我了,刚刚有一道雷下来了,你看到了吗?吓死我了!”
她哭着钻到程子墨怀里,企图找到一丝安全感。
程子墨抱着她安慰道,“我看到了,别害怕,有我在!”
“这车太危险了,咱们还是先下车吧!”
“好好好……”
说罢,程子墨便搂着她,下了马车。
现在马车是不能坐了,帝江便把车套卸下来,让两人骑马前行。
他和魅雀则是用轻功,在地上跑,想着等到了镇子上,再置办一辆马车。
他们冒着大雨,狂奔一夜,帝江体力耗尽,最后只能靠魅雀带着他。
“我说老大,你内力什么时候才能升上去啊?”
“闭嘴,你以为我不想提升吗?这不还没找到那一页功法嘛!”
“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我看还是废了重新练吧!”
“说什么呢你,你想让我彻底成为废人吗?”
魅雀吧唧一下嘴,没再说话,帝江这内力缺失的毛病,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
终于到了镇子上,魅雀发现,程子墨居然受了风寒。
唯有杜娇娇还是好好的,因为她一直被程子墨护在怀里。
他们找了家客栈,又找了郎中为程子墨看病。
杜娇娇伺候着程子墨吃完药躺下,等他睡着,便起身离开,去了帝江房间。
“咚咚咚……”
象征性的敲了两下门,见没人应,就直接走了进去。
看到帝江已经熟睡,她关上了门,蹑手蹑脚来到床边,坐了下来。
轻轻拍了拍帝江的肩膀,没反应,便开始动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可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当她准备解帝江衣服时,手腕突然被人抓住了。
“你在找什么?”
帝江猛地睁开眼,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全是杀意。
杜娇娇尬笑两声,“没、没找什么。”
想要收回手,可帝江拽的太紧,她根本收不回来,
见她害怕,帝江将眼中的杀意隐了起来,换上了柔和的目光。
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在她面前晃了晃,“是在找这个吗?”
杜娇娇眸光一闪,随后很快恢复正常。
“没有,我只是看你累了一晚上了,怕你疲累过度,所以过来帮你按摩一下,刚刚就是在帮你按摩的!不是找东西的。”
帝江勾唇一笑,拉着她的手,用力往下拽了一下。
杜娇娇一个没坐稳,直接扑到了帝江怀里。
“按摩?需要脱衣服按摩吗?”
他说着,将那块银色令牌,塞进了杜娇娇的裹胸里。
冰凉的令牌,贴着杜娇娇的胸口,帝江一个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大掌握着她的细腰,轻轻捏了下,低头来到她耳边轻笑,“是不是这样按摩的?”
杜娇娇的心,突然狂跳不已,抬手推着他,“不要!”
“不要?你不是要给我按摩吗?怎么现在又说不要?”
帝江一把解开杜娇娇的腰封,随手扔在了地上。
“听闻你在黎城时,便想勾引少阁主,想必是很想做少阁主夫人。
如今我有了这令牌,我便是阁主,你勾引我也一样的。”
他捏着杜娇娇的下巴,一脸玩味的看着她。
杜娇娇垂眸看着他的手,紧张的说道,“我没有,再说了,你又不喜欢我,我干什么勾引你?”
“谁说我不喜欢你?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想睡了你!想了一路了。”
从她下巴上挪开手,轻轻撩开了她的衣领,那块令牌正安静的躺在她胸前,泛着不安分的光。
帝江推开令牌,低头,吻了下去。
当火热的唇,触碰到她的那一刻,她没有抗拒,脸上顿时媚色四起。
“帝江哥哥,你真的喜欢我?”
“真的……”
说话时,热气洒在她的脖颈,让她控制不住想要迎合。
“那你,会娶我吗?”
“当然会,令牌都送给你了,你还不信我吗?”
他拿着令牌,塞进杜娇娇手里,然后一只手紧握住杜娇娇的手,另一只手扯开了杜娇娇的衣服。
杜娇娇用力攥着令牌,心里喜滋滋的,身子也不自觉的扭动起来。
“好……那帝江哥哥说话算话,要娶我做夫人!”
“一定!”
随着这两个字落下,杜娇娇彻底软在男人身下。
魅雀洗完澡,刚准备睡下,便听到了隔壁的欢愉之声。
“这个帝江,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跑了一路了,都不知道累的吗?”
“到哪都能搞!还什么人都搞,人家男人得了病,就在隔壁呢!”
“这个女人也真是的,水性杨花,活该被雷劈啊!这么明目张胆,也不怕被捉奸在床!”
魅雀一时间也没了睡意,坐起来盘腿打坐,可刚进入状态,隔壁的喘息声又传进了耳朵里。
有时候,听力好也是一种罪啊,她无奈,只好收拾收拾出去,换一间房睡觉。
她还是个小姑娘,听不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