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丈听我这么问,他皱起了眉头,努力的回忆中。
我们大家看着老方丈交绞尽脑汁回忆的模样,都心里有些儿紧张。
所以大家都没有开口说话来催促老方丈,而是任由他自己想着,于是,这大厅里,没有了说活声音,顿时都安静了下来。
这时,阿成的声音从厨房门口响起。
“茶泡好了。”阿成端着茶盘,上面放着一个泡好了茶的茶壶,以及一套十个装的精致小瓷杯。
阿成看到我们都不说话,全都齐刷刷的转头看向他,让他脚步一顿,有点奇怪的朝我们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么?”
“阿成,之前为师不是给你看过我们清安寺历任方丈的札记?你还记得第一任方丈的札记内容么?”老方丈看向已经端着茶盘走到了圆桌边的阿成问道。
“当然记得呀,我可是把我们清安寺历任手札都翻了好多次,都记得滚瓜烂熟了。”阿成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我们第一任方丈的札记简直就是看一部传奇似的,所以我还特意看了很多次方丈的札记哩,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那你说说,第一任方丈的札记内容,跟七七他们说说。”老方丈说道,他苦笑一声,朝我们解释道,“不知道是不是我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记忆力退化了,我竟然一时半会完全想不起来第一任方丈的札记内容。”
随后他又接着道,“阿成也是看过那些札记的,他年轻人记性好,让他说也一样。”
我们转头看向阿成,而阿成慢条斯理的给我们倒了一杯茶后,便在桌子边坐了下来,笑着说道,“我跟你们说,第一任方丈的人生真的很传奇,而且还特别的让人钦佩,他从小就……”
阿成说到这里,却突然顿住了,皱起了眉头,脸上有些儿恍惚跟迷惑,努力想了半晌后,他朝我们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不知怎么回事,突然间好像脑子有点坏掉了,我竟然有点记不得第一任方丈的札记了。”
“你也不记得了?”老方丈惊讶的转头看向阿成,随后他皱眉问道,“那你说说第二任方丈的札记内容。”
阿成想了想,然后便一口气把第二任札记的内容都说了出来,我们是刚看过这札记内容的,所以可以确定,阿扎说的完全正确,几乎可以说想默背课文一样连标点符号都被他背出来了。
“还要我说第三任方丈的札记内容么?师父,你相信我,我真的是背熟了我们历任方丈的札记,也知道了我们清安寺的历史事件的。”阿成怕老方丈不相信他,他认真的说道。
“不用背了,看来,这事情不简单,老方丈不是突然脑子不好使,阿成也不是突然不记得,而是,有人把你们记忆中关于第一任方丈的札记内容都删除掉了,这才会让你们关于第一任方丈的事情完全忘记。”我摇了摇头,朝他们说道。
“啊,我们的脑子又不是电脑,可以随便让人按下删除键就可以删除掉什么记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阿成惊讶的很,他虽然会占卜术,但终究跟灵异界接触比较少,对很多奇奇怪怪没办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遇到的少。
“七七说的,并无可能,或者,你们关于第一任方丈的记忆,早就在第一任方丈札记内容被抹掉的时候,就一并抹掉了你们的记忆了。”欧泽宁想了想说道。
“我现在越加肯定,七七肯定跟第一任方丈有关系了。”莫芊浅说道。
大家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莫芊浅的这个结论。
“刚才老方丈还说了你们这清安寺有女方丈,如果我们等下去把所有历任方丈的札记内容都看遍了都没有女方丈的札记的话,那应该第一任方丈就是女的。”陈默儒说道。
“可能那个人删除老方丈记忆的时候,还刚好剩下这一丢丢的记忆没被删除掉,所以才会让老方丈之前能冲口而出清安寺有女方丈。”陈默儒也分析道。
“是啊,很有可能。”北霆廷也点了点头。
“那老方丈,那些关于第一任方丈的札记的竹简,你都扔掉了么?”我朝老方丈问道。
“没有扔掉,哪怕这竹简上没有任何内容了,我们也是不能扔的,我就觉得这事情十分诡异,所以把已经是空白的竹简拿到我卧房锁起来了,你们想要看到话,我现在就去拿来给你们。”老方丈说道。
“好,老方丈,我可以把第一任方丈的札记带走么,我想看看通过这札记来看看能不能找到删除了这札记内容的人,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我朝老方丈认真的问道。
“当然,现在清安寺的负责人是你,这寺庙一草一木你都有自主管理权,你要带走完全没问题。”老方丈立刻点头,毫不犹豫的说道。
随后他站起身,朝阿成说道,“阿成,跟为师去卧房,帮我把竹简拿出来。”
“需要我们帮忙么?”韩青东问道。
“不用的,阿成一个人可以全部拿出来,就是竹简比较重,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也搬不动了。”老方丈笑着解释道。
“大家继续喝茶,我去把竹简搬出来。”阿成朝我们说道,随后便也站起身,跟在老方丈身后,走出了大厅,朝老方丈的厢房方向走去。
老方丈离去后,我们大家都眉头蹙起。
“我现在可以确定,上头的人非要把清安寺弄到手,是别有目的的,而不单单是敛财了。”欧泽宁眸子微垂,清俊的脸上虽然依然温雅,但神情却带着冷意,“我们绝对不能让上头的人得逞,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们要把清安寺保护好。”
“对,只有把这清安寺抓到我们手中,他们就没有办法达成目的。”北霆廷点了点头。
“这清安寺如果是关系到七七的前世,而七七又关系到人间灾祸,那不用说,这清安寺,必定也关系到人间灾祸了。”韩青东难得脑子清楚,同理可证得出了这个很有力的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