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家伙,在我家闹腾到半夜,酒也喝了不少。我看他们都带着几分醉意,干脆就让他们在我家客厅里打地铺算了。
等第二天我爸妈起床的时候,看见我们四个相互抱在一起,睡在客厅的地板上。
我被我妈叫醒的时候,苟歆的嘴巴里,正好还在说着梦话:“来,喝!白哥,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亲哥!”
我在苟歆屁股上踢了一脚:“苟歆醒醒,天亮了!”
妍熙和詹瑶也在这个时候,从卧室里面走了出来。
当妍熙看见满地的啤酒瓶子,还有一桌子没有收拾的碗筷。他有些责备的问我:“你们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齐士儒和刘子墨,也被妍熙的责备声惊醒了。
齐士儒戴好眼镜,带着歉意对妍熙说:“白嫂,不好意思啊,昨晚一高兴喝多了!”
刘子墨也是急忙向我爸妈道歉:“叔叔阿姨,昨晚真是打扰了!”
我爸妈呢,似乎并没有把这些事放心上。我妈笑呵呵的,招呼我们赶紧起来收拾。她准备跟我爸,去买早餐回来给我们吃。
妍熙把我爸妈拦下,指着我叮嘱道:“你赶紧起来把你们的战场打扫了,我去给你们买早点。”
“是,老婆大人!”
妍熙带着詹瑶出去买早点,我赶紧起来收拾满地的酒瓶子,还有那一桌子没有收拾的碗筷。
等我们把昨晚的战场打扫干净了,妍熙和詹瑶也把早餐买回来了。
在她们买回来的早餐里,有一碗酸臭的液体。
我妈端着这碗酸臭的液体问妍熙:“妍熙,你喜欢喝豆汁啊?”
妍熙在厨房里回答我妈:“妈,那是瑶瑶要买的,她想尝尝。”
苟歆这个家伙,望着那碗豆汁问我:“白哥,豆汁好喝吗?”
我随意的朝苟歆点点头,舀了两勺豆汁在我碗里,一口便喝了下去。
詹瑶见我把豆汁一口就喝,她着急的责怪我:“白哥,你别喝完了,给我留一点。”
妍熙从厨房里,端着一盘包子出来,一巴掌打在我背上:“你别把瑶瑶的豆汁喝完了!”
然后她把豆汁给詹瑶盛了一碗,让詹瑶赶紧喝。
詹瑶这个丫头,真的以为豆汁是什么好喝的东西。她端起碗来,往嘴巴里面灌了一大口。
这回可好了,詹瑶刚把豆汁喝进嘴里。整张脸就撮成了一团,满脸尽显痛苦的表情。
她想把嘴里的豆汁吐回碗里,但是当着我爸妈的面,她又不好意思吐出来。
我妈急忙指着卫生间告诉她:“姑娘,快去卫生间吐了吧!”
詹瑶如获大赦的跑进卫生间里,把满嘴的豆汁吐了不算,还用水漱漱口才走出来。
刘子墨好奇的问她:“瑶瑶,豆汁有那么难喝吗?”
詹瑶指着那碗豆汁,对刘子墨说:“你自己喝一口,不就知道了!”
然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刘子墨、齐士儒和苟歆,每人都尝了一口那碗豆汁。
结果就是,齐士儒和刘子墨都跑去卫生间,把豆汁给吐了出来。
只有苟歆这个家伙,还意犹未尽的多喝了几口。并且他还向我们表示说:“别说,这个东西酸臭酸臭的,还挺有滋味的!”
我无语的把整碗豆汁,全都推到苟歆面前:“来,你喜欢喝,这些都是你的!”
早餐我们都还没有吃到肚子里,陈博士的电话就跟着打来了。
我本来还以为,是王导那边的破译工作有了进展,陈博士打电话来向我们汇报工作。
我还特意把电话按到免提上,想让大家都听一听,陈博士要说些什么。
“喂,老白,你醒了没有?”
“醒了,我们吃早饭呢。你吃了吗?”
“我吃了,一会我们见个面呗。”
“你特意打电话让我去见面,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吗?”
“呃...在电话里不好说,我们见面说吧!”
“行吧,一会去我铺子里碰头!”
陈博士含含糊糊的语气,让我隐约的感觉到,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一定要让我去跟他见面,看来他真的是有要紧事跟我商量。
吃完早餐,我们来到我的店铺里,跟陈博士和丽萨碰头。
我泡好了茶,便急忙问他:“老陈,那么早找我出来,到底什么事啊?”
“蔡小雅不行了!”
“什么?蔡小雅不行了?她不是一直都在吃刘家的中药吗,怎么会不行了?”
陈博士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沈教授说情况挺严重的。蔡小雅现在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长满了溃烂的红斑。而且人的精神也不正常,疯疯癫癫的!”
我转头看向刘子墨,想听听他的意见。
刘子墨朝我摆出一副,一无所知的表情:“你别这么看我,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情况。据我所知,刘家的药方能压制蛊毒长达数十年!如同你我这种,蛊毒容易蔓延的体质,也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爆发。”
刘子墨停顿了一会,若有所思的对我们说道:“难道说,这位蔡小雅,中的是原蛊?”
刘子墨一想到这里,突然惊讶的瞪大眼睛望着我们:“等等,她如果中的是原蛊。那我们能不能从她中蛊的源头,找到原蛊来为我们解蛊呢?”
我靠,什么叫柳暗花明又一村,这才是真的是绝境逢生啊!
如果能从蔡小雅中蛊的源头,找到足够的原蛊出来。那我们这一群人,岂不是就有救了?
于是我赶紧让陈博士,拨通了沈教授的电话。我想让沈教授,把当日蔡小雅触摸过的那块石碑,找出来给我们研究一下。
当沈教授得知,那块石碑有可能救他儿媳妇的命。他也是毫不犹豫的答应我们,让我们等他的消息。
不得不说,沈教授的办事效率,真的是可称为神速。
从跟他通话结束,到他再联系我们,仅仅只过了两个小时的时间。他就打电话通知我们,他已经把石碑拿到家里去了。
我们想从石碑里找到原蛊,也急忙驱车往沈教授家里赶去。
等我们来到沈教授的家里时,蔡小雅正在疯疯癫癫的拿着画笔,在客厅的白墙壁上面涂鸦。
她所画出来的东西,我们都十分的熟悉。就是那一棵,让人看了头皮发麻的生命之树。
蔡小雅的身体状况,也确实非常令人担忧。她在家里只穿着内衣内裤,她从头到脚的每一寸皮肤上,都长满了红肿溃烂的红斑。
当她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回过头来看向我们的时候。我被她脸上的状况,吓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已经面部肿胀到,认不出她本来的模样。从她通红充血的双眼中,正有血水从眼眶里流出来!
蔡小雅,难道真的命不久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