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宛臻皱眉看着这伤口,没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竟然能让她们遇到熟人。
没错,周宛臻确实靠近顾续家很近不过一个在山下,一个在山上,彼此只有路过相遇的情分。
蹲下来拿出小刀割了一块布递给乔娇蕊包扎伤口。
只在仔细查看时,肩膀微沉,炽热的呼吸喷薄在乔娇蕊敏感的脖颈处,脸上燥热无比。
抬手就讲已经昏迷过去的顾续扶正,让他靠在洞岩上,继续给他处理伤口,这样啥也没有,担心伤口发炎。
“宿主,可以用到你刚才采的草药和商场买的治疗药水一起拯救大反派。”
乔娇蕊无语,刚才自己差点没了的时候,助手就一声不吭跟个缩头乌龟似的,现在反派受伤就立马提示,果然炮灰没有人权。
偷偷从手腕处接住商场买来的药水,按照系统的提示叫周宛臻帮忙碾碎刚才崖岩旁边采摘的灵草果实。
配合着果汁加上治疗药水一起灌进了顾续的嘴里,看着他皱着眉头,突然想起上次他递给自己蜜饯,心头一滞,从包里拿出杏干一起塞进了他嘴里。
看着他眉头舒张,乔娇蕊莫明送了一口气。
周宛臻好笑的打量着两个人,看着乔娇蕊小动作,眼里意味不明,有意思。
“汪,汪汪。”乔娇蕊的裤脚被黄鼠狼用爪子爬了爬,似乎要表达什么。
看着黄鼠狼极具灵性的动作,乔娇蕊蹲下身子,看着它用爪子指了里面不明情况路。
乔娇蕊亲昵的用指尖点了点它的头:“你个小家伙可不要骗我,带我出去,姐姐承包你一年肉干。”
黄鼠狼眼里闪过一丝渴望,听懂似的点了点头,摇着尾巴卖着萌,对着她们伸出自己爪子指了指左边里面路。
周宛臻看着乔娇蕊娇小的身子,无奈的把顾续直接抗在身上,乔娇蕊惊叹:“臻臻,很man。”
原本还在思考该怎么把顾续带出去,没想到周宛臻的能力这么强,乔娇蕊偷偷捏了一把自己手臂肌肉,害,软趴趴的~
一路跟着黄鼠狼走到一处被树枝掩盖住的洞口,扒开周围的交叉的树枝,没想到前方坐落一个小屋院。
“欢迎来到我家,我的生活,欢迎我的朋友来了解。”周宛臻走上前把顾续背在院里石凳上放着,转过身对着后面人说。
乔娇蕊一脸懵逼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原来她知道这条路,那,那为什么还需要黄鼠狼带路。
周宛臻就知道眼前小丫头胡思乱想了,无奈解释道:“蕊蕊,我知道这条路,但是看着你对黄鼠狼这么喜爱,我就没告诉你。”
看着那张美颜的脸一脸无辜的样子,乔娇蕊竟然看出一丝腹黑的味道,没想到她拿了腹黑美艳人设剧本。
书中没有有关她的描写,除了主角和一些炮灰工具,很多人都没有戏份,连这么一个能力卓越,故事线的人却在书中无任何记录。
乔娇蕊越想越奇怪,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风景。
院里石桌板凳坐落与院门的右边,院子里种了无数的花朵,春季刚好,春暖花开,蜜蜂蝴蝶在花朵中穿插。
一派宁静安好,门口还对堆着坎得整整齐齐的木头,屋子的建筑也是用青砖建的,有古韵。
没想到在山谷处还能有这样的房子,可想而知建房子的人对风水,结构,古韵融合一体,是有品味的。
周宛臻从屋里带了几个碗倒了水递给乔娇蕊,看着她对房子的打量,薄唇轻启:“这是我父亲建的,花了好大一番功夫,这也是他最得意的作品。”
乔娇蕊了然,看着她黯然神伤的样子,伸手递给她杏干,周宛臻轻笑接过,冷清的神色望着杏干出神:“我娘也曾给我做过,很甜很甜。”
听着她呢喃的声音,乔娇蕊没法去抚平她内心的伤,也没曾听过有关于她的故事。
周宛臻美艳的脸上划过一丝泪痕,她纤长的手指转着手上的碗,一滴泪流入碗中,荡起一层层波纹。
笑着眼里却含泪望着乔娇蕊,故事慢慢道来。
乔娇蕊仿佛到了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周宛臻她娘齐舞和他爹周屿相遇在一场荒唐的故事。
以前戏曲很出名,也很受百姓的追捧,口技也是相应的跟着红极一时。
少年周屿放荡不羁的追求自由,更是想放弃拜年口技穿承,一心想跟着隔壁村的一名神算瞎子学风水。
百年口技世家其实随着时代已经慢慢萧条了,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配合戏曲场景配音也慢慢发展起来了。
周屿更是百年来难得的口技天赋练习者,他的父亲对他保有很高的期待,在吃不饱的年代送他上学。
少年自从无意进入一家院子遇到了瞎子在摸着家里水池口的水,好奇看着里面的鲤鱼惊奇的排成一列顺着老头的手势运动。
神算子慢悠悠一字一句的说出少年身份,以及背后的家世,少年周屿在一句一句精准测算中彻底沦陷。
曾这晚上休息时间每晚都到神算子院子里瞎转悠,企图希望神算子收他为徒。
神算子最后也确实收了少年为徒,每天晚上教他看风水,测风水,少年也是越来越痴迷。
不过纸终究包不住或,还是被少年的爹发现了,严厉禁止学这些旁门左道,少年周屿年少轻狂仍是相信玄学也有存在的道理。
后辈人才能悟出的道理:存在即真理。
少年的思想确实与众不同,更是与他爹唱着反调,后来放学还经常到学校旁边经常偷偷摆摊算卦。
其实少年压根就没有学到什么皮毛,靠着头脑睿智深沉,硬是混得风生水起。
她娘齐舞就这样在一场算卦中跌入爱的虞河,少男少女因为一场算卦生了情。
后来啊,时代动荡,戏曲也见见没落,少年爹也是一蹶不振,甚至直接带着少年远走他乡。
也许时代是友待少年的,最终齐舞和周屿还是在镇上相遇了,随着他爹的病逝,两个人之后渐渐走在一起结为夫妻。
甜蜜的时光飞逝,在诞下周宛臻的第二年,她娘被一个到处流浪的黑瞎子摸手相,被神神叨叨的黑瞎子算出是灾祸。
留在村里会祸害其他人,果然村里一户人家一晚上昼逝,这个年代迷信的人数不胜数,搞得人心惶惶。
有人散步谣言,大家趁着周屿出去镇上买东西的时候,把齐舞和周宛臻绑着赶出村子。
谁知这时候其实齐舞已经怀有身孕,带着年纪尚小的周宛臻走到村外的山脚下,因为剧烈波动流产了,周宛臻还小一直哭走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人去救自己娘。
在去镇的路上一直找不到人,体力不支摔在石头上磕着头撞晕过去,醒来已经回到家里,另一间房子躺着她娘冷冰冰的尸体和还未成型的尸体。
他爹周屿胡茬狼狈,俊脸满是痛楚,眼睛红肿,眼神狠厉,迸发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谁能想到他最爱的玄学风水,最后也成了害了妻子的凶器,故弄玄虚,虚假迷信弄丢了自己最爱的人。
手指抓着被子发白,一滴滴泪无声落在无声息躺在床上人脸上,花了很大力气为妻子净面,最后青年周屿的背再也挺不起来。
屋内安安静静,唯有床上无生息的人儿惨白精致的脸蛋上满是泪痕,与额头上的一颗血泪。
周宛臻爬上床上叫了无数声的娘,可躺在床上的人再也不会笑意晏晏的应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