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辙双手泡在热水里,轻轻按揉她的脚,“不想管的,我烦得很,金瑞闹,周诞闹,他父母也闹,我让计东去处理,住所是周家二老提供的,保镖也是他们的人,我只是出个面而已,本以为这事到这儿就结束了,哪知道金瑞被软禁后,居然偷跑出来,脑回路扯到我这儿,起了报复心,跑到你面前瞎说孩子是我的。“
陆臻臻不说话了。
她当然查了,查的结果和高辙说的一字不差。
就因为弄清楚了金瑞的孩子跟高辙没关系,她才肯睡他,不然脏了的东西,她不屑要。
她就是气,气他隐瞒,也气他自作主张,那张嘴平时毒得很,该解释的时候却跟哑巴一样。
“然后呢?”
“然后我把金瑞扔给周家,周家不要人只要孩子,还赖上我了,我跟他们家算撕破脸,后来之所以给金瑞换个住处,也只是把人安置了,别来烦我,保镖一个没给,他们爱怎样怎样,是周家找到住处,自己派人过去的,他们只要孩子,但金瑞上次跑过一回,再一次,看管更严了些,哪知道周家那边还没安顿好,你直接把金瑞给押到医院里堕了胎。”
陆臻臻一个冲动,后续一连串麻烦事,高辙全给她挡了,没让任何人再闹到陆臻臻面前。
他那段时间虽说算不上心力交瘁,但烦躁是一定的,加上公司接了个大项目,他必须得去国外出差几天,分身乏术,陆臻臻这儿没哄到位,导致感情有了裂口,越拉越大。
陆臻臻追问:“那我问你,你是不是金瑞孩子他爸的时候,你装什么哑巴,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事,演他妈几十集的狗血连续剧,好玩吗?”
高辙低眉顺眼,“对不起。”
“我不止一次问你,孩子是不是你的,你怎么一句解释都没有?”
他用力抿了下唇,“臻臻……”
陆臻臻一脚踹进他怀里。
高辙的衬衫湿了一块,他没躲,等她踹完了还检查她的脚有没有事。
“你又哑巴了?”
高辙抬头,“臻臻,我真没有,这么多年我只有你一个,对不起,我应该一开始就对你坦白,也不会有后面那么多事。”
陆臻臻眼睫颤了颤,鼻尖很酸,语气也很酸,“那之后呢,怎么都不来找我?”
高辙又不说话了。
其实她已经查到了。
周家人还有那个不是东西的周诞,买凶伤他,最开始那次,高辙在国外,他受了伤,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陆臻臻面前,之后有了防备,却还是遭了些暗算,他不再留情分,就在三天前,把周家人给收拾了,现如今周家公司状况频出,分身乏术,周诞莫名其妙身上各种旧病复发,到膏肓了,随时可能救不回来,至于金瑞,孩子没了后,她灰溜溜的躲回乡下,再也没有出现过。
后顾之忧全解决了,高辙又来了。
他捏着陆臻臻的脚,从低处仰头看她,“臻臻,我想过了,不太受的了你和别的男人白头到老,你要是还肯,要不把我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