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娇娇嘿嘿笑了两声,话题从她嘴里过了一遭,转得很自然:“薄晏清,我都吃了四天的石榴了,嘴都快起泡了,明天能不能换一种水果?”
“能,你想吃什么?”
“荔枝?”
薄晏清笑了一声:“五月才有,想吃也行,我给你买冰冻的运过来,但就你那懒劲,手碰到冰碴子不得嫌弃死?”
南娇娇压根不知道水果的成熟期和上市时间,她想到什么就第一个说了出来。
好在也没有到必须想吃的地步,立马换了个:“榴莲吧。”
“好。”
“还是算了,味儿太大,热量还高,我怕女演员组团谋杀我。”
“就给你一个人买,你偷偷吃。”
“哈。”
南娇娇挨着枕头滚了一圈,把脸埋进枕头里,冲出两声闷闷的笑声,笑完了故作娇柔的咳了一声,批评道:“你太没原则了啊,要什么你都答应。”
“有问题?”
“没。”
外面突然传来“哐当”一声,门发出“砰”的碰撞声,锁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没扣拢,弹了出去,楚腰一身怨念的站在门口。
南娇娇慢悠悠的翘腿,“不说了,我跟楚腰追剧追到最精彩那段,接你电话,她在旁边盯我半天了,不早了,早点睡吧。”
“等会儿。”
薄晏清叫住她,慢慢抿唇,嘴角拉扯开的笑丝丝蔓延,低声道:“我等你回来。”
南娇娇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大半夜的,撩得人家心里干柴烈火的,她上哪儿纾解去?
薄晏清听着突如其来的嘟音,顿了顿,继而笑出声来。
水池面上粼粼的波光印在他脸上,脸廓棱角分明,眉眼皆是温柔。
他在阳台上待了好一会儿,起风了才回到包厢里。
室内过高的暖气扑到身上,薄晏清身上的冷意被冲散了些许,他拂了拂衣服上沾到的几片碎叶,如以往那般走到沙发前,却在几步外站定。
他惯常坐的位置坐了个女人。
她穿着收窄的小短裙,侧着身坐,一双长腿交叠,故意斜着放,鞋跟藏了一半在沙发下,对着薄晏清这边的肩膀些微下滑,另一侧的衣领却紧贴着脖颈,粉白色相间的毛绒针织衫,穿出了外露的俗气感。
“薄爷?”
女人像是突然看见薄晏清,慌张的站起身,“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是您的位置。”
薄晏清沉着脸,没说话。
女人看了他一眼,迅速移开视线,她弯腰倒酒,另一手捂在胸前,酒杯端起后,换双手托着。
“我真的不知道,您别生气,这杯酒就当是我向您赔罪,我第一次来,不太懂规矩,您要是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带带我?”
“呵。”薄晏清发出一声短促的,彻冷的笑。
忽而扬声:“谁带进来的?”
“怎么了?”
路晋阳离得近,最先听见,他快步过来,险些被薄晏清骇人的脸色吓到,接着看向面前娇羞扭捏的女人,什么都明白了。
“你是殷桃嫂子的朋友?”
“是呢,我叫……”
“送走,”薄晏清的嗓音冷了几个度,“沙发换了,她碰过的酒,以后别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