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星星点点的泪珠,她可以成为东华心中的最好,眼中的唯一,于她而言,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了。
“东华,我头晕。”凤九双手搭在东华的肩上,嘴唇贴着东华的耳畔,轻声说道。
凤九这般软糯又诱人的撩拨迅速有了效果,东华的脸居然很罕见地红了一片。
“东华,你脸红了。”凤九见到东华的反应,信心大增,果然没有丢九尾狐族的脸。
她继续用嘴唇和鼻尖摩挲着东华的脸颊和唇畔,眼神里尽是迷离的魅惑。
东华觉得这青丘的竹林格外得热,周身如同被烈火点燃了一般。
“小白,喝酒吗?”东华深色的瞳仁里迸发着炽热的激情,神色却很平静。
“啊?”凤九被东华这突如其来的喝酒邀约扰乱了思绪。
未等她反应过来,东华的唇便紧紧地贴上她的,唇齿间,桃花酿的香气滑入口中。凤九的灵台再次一片混沌,刚刚......刚刚东华居然亲口喂了她桃花酿。凤九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明明是她这只小狐狸在撩拨他啊,怎么一瞬间,情况就反过来了呢?
这个吻不断地吞噬着她仅有的一丝清明,慢慢地,她什么也想不起来,想不起来想做什么、该做什么、原来又打算做什么。此时此刻,她只想紧紧地贴住眼前的这个人。
而眼前这个刚刚还说喝醉的人,此刻却格外精神地抱着怀中的人儿往卧间走去。
第二天,迷谷在竹楼外守了一天,都未见东华和凤九出来。
“上神。”迷谷一个人回了狐狸洞。
“他们人呢?”白奕问道。
“许是昨天喝多了,我看这竹楼外放着好些坛桃花酿。”迷谷把他所见一五一十地告诉白奕。
“罢了罢了。”青丘民风旷达,没那么多规矩,白奕招呼其他人坐下,“我们先吃吧。”
“娘亲和父君呢?”滚滚都一天没见到他们了,有点担心他们会不会饿肚子。
白奕轻咳了一声,平静地说道,“可能今日有些疲累,你娘亲和父君还在竹楼调息,我们先吃饭。”说着,便往滚滚的碗里夹菜。
凤九的娘亲倒是不担心,见女儿和帝君如此痴缠,她是高兴还来不及呢。
待东华和凤九走出竹楼,已经是第三天的晌午了。许是太久没有出门,这青丘的阳光一时竟有些晃眼。
一定是太饿了,凤九觉得自己四肢无力,走起路来都有些飘忽的感觉。
东华一手搂住了她,“小白,小心路。”
此刻这竹楼外候着的并不是迷谷,而是十里桃林的折颜上神。
“折颜上神,你怎么来了?是小叔回来了吗?”凤九问道。
“我只是听闻青丘前夜有奇景,特地过来看一看罢了。”折颜看了一眼满地打开的酒坛,“愚弟不知贤兄何时也如此中意我这桃花酿了?”
“小白酿的。”东华说着,又深情地望了凤九一眼。
折颜看到这般的东华,着实有趣,“难怪这青丘都盛传,东华帝君与帝后鹣鲽情深,前夜帝君为讨帝后欢心,可是下了足足一个时辰的佛铃花雨啊。”
东华不以为意,“小白喜欢就好。”
“大家都知道了啊?”凤九显然有些不在状态,说完便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青丘都有夜游的习惯,前夜怕是都看见了。”
不过折颜的来意,凤九算是弄明白了。说什么为了青丘奇景而来,不过就是因为太过无聊,所以过来看看热闹。
“我和小白要去看滚滚和月苓。”东华边说边望向折颜,眼神里的意思很清楚,我们要共享天伦了,你还是回十里桃林吧。
折颜装作没看懂,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这么一说,我倒也甚是想念。”
凤九看着折颜表演痕迹如此之重,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看破不说破。
于是折颜这个大灯泡倒是颇为怡然自得地和他们一起回了狐狸洞。
“娘亲,父君。”滚滚都记挂了两日了,要不是白奕拦着,他早就想跑去竹楼找父君和娘亲了。
“娘亲,父君,你们身体调息好了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滚滚关切地问。
“调息?不舒服?”凤九不明所以地望向白奕,白奕略带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凤九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东华抱起滚滚,平静地说,“本来还需继续调理几日,不过我们想你和月苓了,所以特地过来看看。”
凤九特别佩服东华,这些信口胡来的话总能说得如此脸不红心不跳。
凤九把一旁的小月苓温柔地抱起来,月苓望着凤九,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月苓和滚滚小时候一样,不爱哭闹,特别好带,只不过月苓似乎更高冷一些,所以滚滚才对能博妹妹一笑的物件儿特别上心。
折颜这热闹也看了,叙旧也叙了,临走时把一个小瓶子塞到东华的手中,拍着他的肩膀说,“这可是我用最好的避子桃炼制的,保你五万年无虞。”
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东华一眼,开开心心地摇着扇子离开了。
东华望了望手中精致的小药瓶,将它收好。
“帝君,你刚刚收起来的是什么?”凤九眼尖,正好看到。
东华把凤九拉到身边,把嘴贴在她的耳畔轻声说道,“避子桃,折颜送的。”
“什么?避子桃?”凤九见娘亲和爹爹都在旁边,刻意压低了声音。
东华一脸笑意地点点头,“认识他这么多年,倒是头一回见他办件正经事。”
凤九的脑海里居然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这两日的缠绵,脸颊又是一阵发烫。
这一幕落在了白奕夫妇眼里,又是小两口间的恩爱痴缠。白奕现在倒是愈发淡定了,自从在膳房的那次所谓偶遇之后,帝君这般从未见过的模样,他倒是越来越习惯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