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
一身还没来得及换下的丰之崎校服,外面还套着一件围裙的安乐冈花火正在仔细认真的盯着平底锅里的几块散发着浓郁香味的、时不时会有‘滋滋’响声从锅里传出来的青花鱼。
“小茜?”
一声微弱的呢喃从钟井鸣海的口中发出,而正在认真料理的安乐冈花火也被这一声难以听清的呢喃给吸引了注意力。
抬头,看着呆呆看着自己不说话的钟井鸣海,安乐冈花火俏脸微红,拿着一块木铲子的手也有种不知道该放到哪里的感觉。
“哥哥?你这样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低头小声的说了一句之后,安乐冈花火便不再说话,只不过她的眼睛偷偷的瞄着钟井鸣海。
“啊。”总算是反应过来自己在干嘛的钟井鸣海惊呼一声,对上安乐冈花火害羞的表情,钟井鸣海傻傻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
“抱歉抱歉,刚刚想起一些事走神了,抱歉抱歉。”
“唔~没关系的,哥哥。”安乐冈花火脸微红着摇头。她不在乎钟井鸣海说自己因为想起一些事情而走神的这件事,是真、还是假。
「只要哥哥能一直只看着我,我就很幸福了。」
安乐冈花火心中是这么想的。
听着小女孩略带着些羞意的语气,钟井鸣海不知所措的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脸颊。
「这下糟了,花火该不会被我吓到了吧?怎么办?」
就在两人心里想着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上的事情的时候,一阵糊味突然出现在厨房里,心里想着等会是不是应该好好的道个歉的钟井鸣海在闻到这股烧焦的味道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他疑惑的看向安乐冈花火问道。
“花火,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烧焦的味道?”在沉迷羞涩不可自拔当中的安乐冈花火在听到这个问题时候,满脸不解的反问了一句。
“对啊。”钟井鸣海肯定的点了点头,“好像有什么东西烧焦的一样。”
安乐冈花火努力的让自己晕沉沉的脑袋恢复一点请明之后,她立马想起来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重要到绝对不能忘记,一旦忘记的话。
“呀!!我的鱼!!!”
.....
叩叩——
站在藤井夏生房门外,藤井都树子有些担忧、又有一些胆怯的敲响了房门。
许久,安静的房门里传来了藤井夏生略带疑问的声音。
“怎么了?”
“那个。”藤井都树子微微张开嘴说了一句之后,似乎是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太小了,于是她稍稍加大了一点音量。
“那个,夏生君今晚吃寿喜烧,可以吗?”
躺在床上,一只手臂捂着眼睛的藤井夏生听到这句话之后,张嘴,然后又闭上了嘴巴,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门外的藤井都树子等了一小会,纹丝不动的房门依旧没有传出藤井夏生任何的声音。
不管是拒绝、还是同意都好,都没有,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的就好像连刚刚一开始那句回答都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脸上充斥着失落和难过的藤井都树子还是放弃了想要打开门的想法,对着没有声音传出来的藤井夏生的房间说了一句。
“既然这样的话,那夏生君那份我就帮你放进冰箱里吧,夏生君想吃的时候拿出来热一热就好。”
假装若无其事的语气,藤井都树子落寞的转身,打算从楼梯离开二楼。
就在她刚刚转身的一瞬间,背后的房门忽然发出一声难听的、像是链接门板与门框的机关生锈了一样的吱哑声。
藤井都树子奇怪的回头望去的时候,在她的背后出现了藤井夏生那张没什么情绪的面无表情的脸。
她愣住了。
似乎是藤井都树子愕然的表情影响到了藤井夏生,藤井夏生稍稍努力了一下,露出一个笑脸之后,说道。
“不用了,我等会会下去吃的。谢谢。”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藤井夏生的样子看上去像是还有话没说完,但是却被他自己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
不过,这也足够了。虽然这个时候的藤井夏生看上并没有一开始的时候那么热情,但这样子的真实的藤井夏生让藤井都树子知道了一件事。
再给孩子们一点时间,总一天这个家会像真正的一家人一样,即使是没有相连的血缘都一样。
想明白这一点的藤井都树子,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原本脸上的阴霾和失落一刹那从藤井都树子脸上消失,向着努力让自己融入这个新的家庭的继子,藤井都树子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点点头说道。
“嗯,我知道了夏生君,等会我会给你准备你最喜欢吃的腐竹的。”
“嗯。”点头答应一声之后,藤井夏生转身打算回到自己房间,就在房门缓缓的闭合、就快要关上的一瞬间,一道声音从房门的缝隙里传出,直接进入到正一步一阶梯的从楼梯上走下去藤井都树子的耳中。
“谢谢你,伯母。”
听到这一声真挚的道谢,藤井都树子猛地抬起头,眼里充斥惊喜和不敢相信的看着藤井夏生的房门,好一会之后,藤井都树子才慢慢的重新迈开步子,于此同时,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容。
......
“妈妈,问一件事。”正在饭桌上吃着晚饭的绘鸠早苗忽然间停下了自己动作,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母亲问道。
而坐在对面的母亲听到女儿的这句话之后,也停下了筷子,抬头看向女儿笑着说道。
“阿拉啦,小早苗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母亲这话听得绘鸠早苗有些摸不着头脑,歪着脑袋看了几秒母亲脸上的表情之后,绘鸠早苗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有些事情想问一问妈妈。”
“没有没有。”绘鸠妈妈一边放下手上的筷子,一边止不住摇头,“我绝对没有想什么!真的!小早苗你要相信妈妈。”
妈妈不着调,自己也不是第一次知道,所以。
绘鸠早苗叹息一声,也不管自己那个脑洞极大、思想上很容易放飞自我的母亲,转头看向坐在主位上的爸爸,开口问道。
“爸爸,我记得表姐好像是在大阪大学读书的,是吧?”
“是啊。”冷不丁被女儿这么一问的绘鸠爸爸略微在心里面回忆了一下,“我记得你表姐是住在奈良附近的。”
“怎么了?这么突然提起你表姐,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找你表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