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权衡了一下:“你们想过去,也行。
我们一人退让一步,你们带一半粮食走。”
领头的人一听有了底气。
“休想!这是我们费尽心思买来的,你们想要自己买去,别打这种下三滥的算盘。”
蒙面人恼了:“这么说,你们是不肯喽?”
领头的人作势朝旁边的人吩咐道:“若他们真敢动手,你直接发信号叫人。
我们也豁出去了,不怕把事情闹大,要完蛋大家一起完蛋!”
旁边的人也是个机灵的,大声回应道:“是!”
领头的人又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
朝蒙面人道:“我这里有点银票,也够你们买这里一半的粮食了,算是给你们的辛苦费。
若行,就拿走,让开道。
若不行,真要打就来,我们也不是怕死的。
不过,你们可得想好了要怎么收场。
真闹起来,你们的主子会不会为了推脱责任,直接把你们推出来受死?”
蒙面人一怔:自家主子为了达到目的,连自己未出世的孩子都能舍弃。
何况是自己这群人?
出了事,主子必定早早就划清界线,保全他自己。
自己这群人,今天也是他娘的脑袋发昏。
因为奔波忙碌了一天,却没买到粮食,看到运粮队伍,才想出了拦路打劫这么个馊主意。
现在骑虎难下,该怎么办?
看着对方递来的银票,蒙面人脑中灵光一闪,忙借坡下驴。
“哈哈……跟你们开个玩笑而已,你们还当真了?
若我们真要打劫你们,干嘛不选在前面山高林密的地方?
老实说,我们就是想向你们请教一下,你们的粮食是在哪里买的?
我们对这些事没经验,总是不得其门而入,白忙活。”
领头的人见此也打起了哈哈:“我就说嘛,兄弟伙也不像打劫的样子。
既然你们诚心问,看在大家都是帮人做事不容易的份上,我也就不瞒你们了。
我们的粮食,是在丰县和台县那一带买的。
那一带水源充足,今年没受天灾,粮食收成比其他地方好,粮仓都是满满的。
相信我的话,你们就去那里买吧,绝对不会让你们白跑一趟。”
“那就多谢兄弟了。”
蒙面人抱拳道谢后领着人,迅速消失在原地。
领头的人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看了一眼人消失的方向,才收敛心神吆喝。
“赶紧走!”
刚才真险,若真打起来,自己这边的人虽然也有武功,但要护住这么多粮食,还真是难上加难。
“张谋士,他们真是来打听粮食的?”
被称作张谋士的领头人骂道:“信他才有鬼,不想死的话,闭上嘴巴赶紧走!”
运粮队伍比先前又快了些,终于在两个时辰后,安全抵达了目的地。
“赶紧搬进去,我去找殿下。”
大皇子府。
书房内,赵景坤听完张谋士的话,气得瞪圆了眼睛。
“老二的人这么不要脸?竟然想抢粮,明天本殿得找他说道说道去。”
张谋士赶紧劝阻:“殿下,在这个骨节眼上,还是少生事端吧,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好一些。
在下当时着实吓得不行,生怕辛苦买来的粮食,在家门口被人抢了,但到底只是虚惊一场。
明晚还得运一趟才能运完,今晚这事也是给我们提了个醒,我们得多个心眼了。
明晚得多派点人去押运不说,粮食最好赶紧运进山林里去,别等一起了,免得出岔子。”
赵景坤点头:“好,你辛苦一晚了,去歇着吧,本殿这就去安排人往山林里搬。
免得被老二的人嗅到味道,来个顺藤摸瓜的话,我们损失可就大了。”
“正是,这也是属下匆匆赶回来见您的原因。”
两人很快分开,赵景坤去安排人运粮去了。
张谋士后怕地回了自己的卧房,浑身疲惫地倒头便睡。
第二天,吃饱喝足后,照常出发去跑最后一趟。
这次,张谋士不再托大,多带了好些武功高的人手,一路小心翼翼,总算是平安把粮食全运了回来。
这边有人迅速接手,直接运往私兵驻地。
等一切就绪,赵景坤和各司其职的几个谋士,都长舒了一口气。
“总算解决了一件大事。接下来,让他们好好地蛰伏下来,静看事态发展。”
二皇子府。
两天后,周谋士高兴地拿着一封飞鸽传书,飞快地跑向赵景珏的书房。
“殿下,我们派出去的人手,有一队有消息回来了。”
正愁眉紧锁的赵景珏一下抬起了头:“周先生,快说说看,是个什么情况?”
“殿下,陆侍卫他们那一队人,在丰县东边的台县买到了足够的粮食。
传信回来说,他们人手太少,那么多粮食根本没法运回来,让赶紧派人带足银票去台县接应。”
“好好好!周先生,快去安排,让人连夜赶去,务必安全无误地运回来!”
“是,属下这就去办!”
这些天为粮食的事,赵景珏寝食难安,绞尽脑汁地想着各种办法。
现在问题终于解决了,赵景珏高兴地顺了顺胸脯:“总算解决了一件大事!”
高兴完,又抽开书案的抽屉,拿出一幅女子的画像。
“玉儿,你在哪里?
你这一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连我最好的暗卫都找不到你,叫我怎么办?
我知道是我伤了你的心,可我也是迫不得已。
为了那个位置,我能舍的,不能舍的都必须要舍,你为何就不能理解体谅一下我?
为什么你要这么狠心,一去就不回头?
你等着,不找到你,我绝不罢休。”
赵景珏边絮絮叨叨,边发泄般狠狠地把画像揉进抽屉里,黑着脸离开了书房。
再过几天,就是江丞相的母亲江老夫人的寿辰。
自己得准备贺礼,到时候前去祝寿,顺便找江小姐,联络一下感情。
王府主院。
容伯匆匆走进赵景昊的卧房。
“殿下,我们在宫中的人传了消息回来。”
说着,满脸阴霾地把一个小纸卷,递给赵景昊。
赵景昊看了看容伯:“容伯,什么事惹得你这么生气?”
“您看吧,看了就明白了。”
赵景昊把纸卷小心翼翼地展开,只有短短一行字:宫中有传言,玉妃娘娘曾与人私会,王爷可能非皇上亲生。
赵景昊握着纸卷的手猛地握紧,额上青筋暴起。
“可有调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