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月帝气笑了。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那是!怎么样?就说给不给吧?”
大月帝朝赵景昊扔了一本奏折,笑骂道:“你这泼皮无赖的作派,倒是练得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赵景昊挑了挑眉。
“父皇,人生苦短,别老是那么严肃,该乐呵的时候就乐呵,老绷着会很累!”
“说得好像你那张脸,没绷着似的。”
“儿臣已经在改了!再说,儿臣绷着的是脸,您绷着的是心和身子。”
德公公连连点头:“殿下说的在理!”
大月帝佯装恼怒。
“行了,拿去,都拿去!反正,最终还是我皇家的!”
“好嘞,多谢父皇!”
不多一会儿,德公公笑眯眯地抱来了几个精美的匣子。
赵景昊打开看了看,让阿风拿了,欢欢喜喜出宫。
将军府。
散朝后,李怀霖回到将军府,与徐云歌低声说了几句。
“夫人,忙完沐阳的事,恩儿的嫁妆也要着手安排了。”
“嗯,这些年,虽然她没在我们身边,但你们得了什么好东西,都塞进了她的小库房。
我已经安排徐嬷嬷带着人,在清理小库房了,清理出来,估计也有个几十抬。
不够的,我的私库里还有些好东西,一并清理出来补上。
我们已经对不起她一次,不能再亏她了!
时间仓促,来不及准备的,多折点银子给她,进了宫需要打点的地方很多。”
徐云歌顿了顿又笑道:“虽然她不缺银子,但我们给的,是我们的心意。”
“夫人想得周到!”
徐云歌又笑道:“等宣旨的来过后,我们再找她问问,看看她有什么特别想要的,我们想法给弄来。”
“行,夫人多操些心!”
午时初。
赵景昊捧着圣旨,来到了将军府,看到李沐恩,眼角眉梢都带上了笑。
“小师妹,我来了!”
李沐恩还不知道早朝上的事,但看到赵景昊手里明黄的圣旨,心里还是有了猜测,脸上也扬起了笑意。
赵景昊看了看众人,扬声道:“圣旨到,将军府众人接旨!”
“奉天呈运,皇帝诏曰:镇国大将军之爱女李沐恩,娴雅端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钦此!”
“谢皇上隆恩!”
赵景昊走到李沐恩身边,把圣旨放进她的手里,顺势把人拉了起来。
“大家请起!”
一家人把人让进了花厅。
入座后,赵景昊笑眯眯地朝门外唤了声:“阿风!”
阿风抱着匣子进来。
“小师妹,这是父皇前不久得的贡品,我拿来给你玩玩,快看看,喜欢不?”
李沐恩一一打开,尽管见过不少好东西,看后还是被惊艳了一下。
“师兄,这么大的南海东珠,我还是第一次见!
这南犀紫角、天山雪莲、几百年的野山参,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极品。
还有这两匹布料,一看就不是凡品,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云霞锦吧?”
“嗯,你喜欢就好!
布料本来是三匹,有一匹适合做嫁衣,我交给尚衣局了,估计她们明天会来给你量身。
这两匹,你看着处置,明年有进贡的再给你。”
李沐恩欢喜道谢:“多谢师兄!”
“傻瓜,我们已经是一家人,还说什么谢?”
徐云歌在一旁看得满意至极,悄悄起身去了厨房。
很快,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摆上桌。
徐云歌用公筷给赵景昊夹了几样菜。
“殿下,这几个菜是我做的,您快尝尝!”
“徐姨,在府里叫我名字就是,不必那么客气。”
“这可不行!虽说您不在意,但礼不可废,一个称呼而已,您习惯就好!
我们关系亲厚,把彼此当家人,我们自己知道就行了。”
赵景昊看说服不了,就随了她去。
一家子热热闹闹地用了午膳。
李沐恩陪着赵景昊到府中花园转了一圈,两人一路有说有笑,亲密交谈,羡煞看到的下人们。
年轻的丫鬟们,满眼艳羡。
“小姐和殿下的感情真好!”
“那是!他们毕竟是一路扶持着走过来的。”
“我若能找到一个这样满心满眼都是我的人,做梦都能笑醒。”
“你做做梦还是可以的。”
“去你的,哈哈……”
丫鬟们的玩闹话,两人均听进耳里,相视一笑,相携漫步前行。
冬月初五傍晚
李沐恩带着一个匣子,来到李沐阳的院子。
“大哥,明天你就要成亲了,我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该送你什么合适。
你是知道的,我银子多。
所以,我就送你点银子作新婚贺礼了。不多,十万两,是我的一点小心意。”
李沐恩说着,把匣子塞进李沐阳怀里。
十万两,还不多?
李沐阳惊了一跳,赶忙推拒。
“妹妹,大哥有俸禄,平时又用不到银子,目前已攒了两万多两,算得上是个小财主了。”
“大哥,成亲了有孩子了,需要花银子的地方很多。
有时候,一两银子就能难倒英雄汉,你身上有银子才不慌。
御史大夫一家人品不错,傅小姐也是个好的。
你和她好好过日子,要幸幸福福的,也不枉我们重来世间走一遭。
新婚贺礼没有不收的道理,我们是兄妹,你别和我客气。
你不收,我也会不开心!”
李沐阳最终只得收下:“大哥多谢你了,我现在成了妥妥的大财主!”
“你是大财主,那我是大大财主!哈哈……”
冬月初六,李沐阳成亲。
天刚亮,府中上上下下就忙活开了。
很快,徐府和太子府的人几乎全体出动,都来将军府撑场子。
虽没请宾客,几家人加在一起,也有两百来人,且都以年轻人居多。
诗词歌赋,投壶猜谜,大家嬉笑玩闹,花样层出不穷,欢呼声喝彩声不断。
一时间,将军府热闹异常,长辈们担心的冷清场面,根本不存在,一个个的笑得合不拢嘴。
吉时到,花轿进门,新郎新娘拜堂,把热闹气氛推向了高潮。
一应礼仪结束,将军府内摆起了流水席。
因大多是习武之人,饭桌上也不拘小节,你来我往,敬酒布菜好不热闹。
直到黄昏才各自散了。
徐云歌宠溺地点着李沐恩的额头。
“你哪来那么多玩闹的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