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宝努力踮起脚尖,好不容易脱下了男人身上那沉重冰冷的狐裘,稍稍用手一掂量,暗色的狐裘上潮湿一片,很显然是被落在身上的雪花打湿。
岑垚仍旧是一言不发,丁宝第一次感受到他身上那阴沉冷冽的气息,浑身汗毛微微竖起,明明是温暖的寝殿,身上却止不住的发寒。
“今晚要留下么?”
丁宝继续开口。
岑垚盯着她的脸看,狭长的眸子黑多白少,睫毛又长又黑,遮住了他眼底大半光芒。
丁宝不想表现的太过殷勤,但又因为岑垚的性子偏向于吃软不吃硬,所以她现在只能隐晦的继续讨好他。
“时候不早了,你要不留下来,我就先睡了。”
大冬天的冷死了。
丁宝转身就要爬上床,照着习惯,她两只手趴在床沿处,然后一条腿先跪在床上,最后再提起另一条腿。
突然,一只冰冷粗砺的大手用力抓住了她的脚腕。
一瞬间,一阵电流从脚底板升腾而起,直冲头皮。
丁宝浑身一震,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一具宽大结实的后背猛然间贴了上来,男人的锦衣是金线绣制的暗色花纹,骤然间贴上来,惹得丁宝如同贴上了一块坚硬的冰块,脚腕上紧紧箍着的手微微发力,另一只手按着她的腰。
下一秒,天旋地转,整个身子直接被翻过来,又迅速的陷入了柔软的大床里。
丁宝有些慌。
“黑黑,工伤,这特么是工伤!”
巴扎黑语气冷漠的看着眼前这绯靡的一幕,默默的移开脑袋,从身旁的垃圾堆里扒拉出来一盒干脆面,关掉声音,打开屏蔽。
“咔嚓,咔嚓。”
丁宝都他妈要疯了。
身上是明显理智不在线的岑垚,耳朵里全是嚼干脆面的声音,两番刺激,她本想躺平享受都他妈集中不了注意力。
两人力气悬殊,男人的手像铁钳一样有力,抓着她的两条胳膊高举头顶死死按住,另一只手开始从下往上,粗鲁而又生疏。
艹!
丁宝虽然擅长使用美色,但她每次都是心里有数,绝不会把自己给搭进去。
以前法治社会倒不用担心那么多,再不济还有防狼喷雾千斤顶。
可现在压在自己身上的岑垚一手遮天,力气可怕,浑身的肌肉又硬又硌人,她不管动手还是动嘴皮子都没用。
艹!
她又骂了一句。
这次她骂的是江鲢。
要不是那蠢,逼大半夜不睡觉来勾搭自己,又怎么会无端惹怒岑垚这头凶悍的野狗呢。
以前他收起爪子和獠牙,自己还能和他谈谈心聊聊天。
现在的他浑身戾气展露无遗,恨不得三口做一口把她拆了吞下去才好。
为什么不骂岑垚。
因为丁宝完全可以理解岑垚现在的情绪。
换做是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不能忍。
所以丁宝的反抗情绪并不是非常激烈,而且就算反抗了也没用,岑垚骨子里就是暴虐冷血的,为防伤到自己,丁宝放松全身,头歪到一旁,一动不动的任由岑垚的手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