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由着丁宝这自私霸道的性子,说不准还会生气不满呢,没成想人家像没这回事般,该吃吃该喝喝,几日下来面容看着比往常更加娇艳美丽了。
这深宫里的日子一如既往,来送礼的人也是络绎不绝,慕华殿前日日都有拜访的朝堂官员之妻,丁宝最爱与这些夫人聊天说趣,这些女人一个个精明的厉害,说话好听办事如意,丁宝再没有见过比她们还要聊得来的朋友。
岑垚面前隔三差五便有上奏求荣的折子,只要是得了丁宝允诺的,要求不过分的岑垚都会批准。
得了好处的官员见状,愈发挖空心思的巴结丁宝投其所好,成箱的金银宝贝送进了慕华殿,丁宝专门腾出一间屋子来装这些财物,夜里睡觉之前也定要好好清点一番再入睡,久而久之,睡眠质量越来越好。
岑垚许久未来殿中了。
丁宝知道他还在为当日那事生气,只不过男人生气的表达方式十分有限,除了不理会她,其余该给的他一样不少的送过来,衣食住行处处体贴,几乎就是将慕华殿建成了一座金银堆砌的屋子,然后把丁宝高高的养在里面,十分娇宠无度。
丁宝从没见过这么金银财宝,一天天过得像做梦似的。
若这岑垚是现实中的人物,那丁宝丁会考虑好好和他过日子,给钱花还不粘人的英俊小土狗上哪找去?
“哎……可惜,带不回去。”
人带不回去,钱也带不回去,只能天天躺在这闪闪发光的玉石财宝里面解解馋了。
这样的日子差不多过去了一个月。
出了正月没过多久,宫中便传来消息,说是岑垚给另外一个丁家小姐准备了一座宫殿,紧挨着自己住的奉天殿,一看就知两人关系不一般。
这事宫中早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丁宝却是过了好久才知道,不是自己身边的婢女说的,而是听巴扎黑这个永远抓不住重点,永远像是在神游的憨批告诉她的。
“丁筠儿故意靠近岑垚,就是为了获取更多情报传达给宫外的江鲢,某种程度上,她在帮你。”
丁宝没说话,仍伏在案前执笔轻轻在纸上描绘着什么,纯白的纸上赫然立着一抹身穿深蓝锦衣的男人,只不过男人的脸藏在艳红的花枝后面,看不清,瞧不明。
巴扎黑隐约知道丁宝的计划,但他又有很多地方想不明白。
他知道自己不聪明,常年处于饥饿状态的它根本追不上丁宝那活络的思路。
刚开始想不明白他还会紧张的询问,生怕丁宝做错了事,毁了自己,也毁了它。
不过现在看来,丁宝这人善于攻心,且求生欲极强,就算为了自己她也不会掉以轻心,想明白这个事的巴扎黑索性不管了,随她去,必要时刻它能帮就帮点,帮不到的就只能看丁宝就多大能耐了。
夜幕降临,窗外月明星稀,枯枝挂着新叶,随着风动簌簌作响。
当晚,丁宝发病,倒在宫中,生命垂危之刻被侍女发现,及时请了太医,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