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去安天民公司,这跟我可没什么关系呀!我又没拿着枪,逼着他们去我安天民公司不是……”梁三平一摊手,对着邢承安便道。
后者则是苦笑无语。还真是这个道理,人家梁三平又没有拿枪逼着江海农场的职工投奔过去。这是江海农场的职工自己跑过去要求的,这还真怪不着人家。
“可你小子也不能见死不救吧?!到底他们是冲你去的,你小子得给我负责!”邢承安干脆直接对着梁三平耍无赖,反正论年纪、论辈份、论资历,梁三平肯定得让着自己呢!
再说了,这事儿邢承安也不是为自己求的。说到底,他问心无愧。所以他根本就不怕落下脸皮来,落下来了场里的职工们也都得为场长为了场子和职工好放下脸皮而竖大拇指。
“邢叔叔啊!您这可就有点儿不讲道理了,我虽然是咱江海农场出身的。可我现在得是安天民公司的负责人不是~”梁三平笑呵呵的一摊手,对着邢承安便道。
“我首先这得要对安天民公司负责啊!”邢承安牛眼一瞪,蛮不讲理的道:“我不管!反正你小子得帮我出出主意。你小子一个主意叫万城和文长都火了,总不能对娘家的江海农场见死不救吧?!”
梁三平这就无奈了,邢承安明显现在就是不跟你讲什么道理了。直接上来就拉人情、耍无赖。他要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耍,梁三平可以打哈哈。
可人家这明显就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在耍,或者说邢承安现在要的是对整个江海农场的利益。对江海农场职工的利益,这梁三平就不好打哈哈了。
好歹他也是江海农场出来的人,要是在这上面打哈哈了。人家得在背后怎么说他啊?!不讲人情啊,娘家人求上门来了还打哈哈。
“邢叔叔。您就说吧!上次我要求的三产公司,您给批下来了没有?!还有更新地,要这俩没动静我这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运作不了啊!”
梁三平倒是没有直接拒绝。之前他就有考虑过要在江海农场搭建公司的。而且也跟邢承安打过招呼,只不过这段时间他实在太忙了没顾上这边的进度。
“你小子还好意思说呢!三产公司的架子。我都给你搭建起来了。结果你小子倒好,东奔西走的也没说给我们江海农场说一个路子……”
叫邢承安这么一说,梁三平的脸倒是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这还真是,邢承安给自己打过电话,但找不到梁三平啊!这段时间,梁三平都在到处跑。
而且在这个通讯并不发达的时代,你想要找到一个到处乱跑的人困难可真不小。没手机、程控电话有限,甚至现在连bb机都没怎么出现。
bb机的出现。得等到今年沪市引进才会有。这玩意儿一直延续到了九十年代初,都还是大量使用。直到1996年手机用户剧增,最终才导致了这种通讯方式退出历史舞台。
可现在,就连这种梁三平都觉得无比落后的通讯方式。暂时都没有出现,这只能是让梁三平徒呼奈何。邢承安自然也知道这点,不然他不会等到梁三平过年登上自己家门才说这事儿。同时他也知道,这是自己和梁三平谈判拿条件确认此事的最好时刻。
“邢叔叔,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这要做事儿,您得给我先决权。不然我这没法做的。”梁三平沉思了一会儿,对着邢承安便道:“人事安排、种植产品和销售。公司的一切事物除去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能插手。不然我没法做。”
邢承安见梁三平说的严肃,自然也没有了耍赖皮的笑脸。对着梁三平肃然道:“这是自然。你三平来帮我们忙,我们总不能还叫你束手束脚。”
邢承安定这个保证。让梁三平非常满意。不要求别的,好歹你别在我努力做事儿的时候过来拖后腿,或者捅黑刀、插人手。这梁三平就知足了。
大部分人都是淳朴的,可也架不住某些小人喜欢作祟。你过没他好,他看不起你。你过的比他好,他嫉妒你。嫉妒你了就想方设法的给你使拌子、捅黑刀。
“那初八以后我就开始吧!”看着梁三平终于给了答复,邢承安这总算是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了。梁三平既然说了,肯定就没有反悔的道理。
就这点上来说,梁三平的信誉还是很不错的。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邢承安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异议。当然,为了安邢承安的心梁三平还是要道出自己的计划的。
“之前我就和您说过在更新地里种植地菠萝的事儿。如果我们承包更新地的问题没有异议的话。那么初八我们就开始运作这个项目。”
梁三平随即对邢承安笑着道:“橡胶更新,这不是一两年就能够完成的事情。种植新树。到开割这还需要时间。而且这段时间,基本都是投入没有什么产出……”
橡胶树每到一定的年限,树就会老化。这将导致橡胶胶水减产、病虫害增发。这时候需要做的,就是逐渐将成片、成片的老化橡胶林,进行全面的更新。
老化的橡胶树,将会被伐掉。然后重新进行规划、平整,种植新的橡胶幼苗。但橡胶幼苗从种植到开割,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
而现在这个时间却不好控制。因为橡胶开割时间,得根据橡胶的生长情况来决定。肥料、农药和除草等照顾得当,那么以现在的技术五年到六年开割是正常的。
但如果照顾不当,时间会延迟到七年甚至八年。如果是这样,那么农场的损失将会无比惨重。这不仅仅是会导致这段时间内那片种植的橡胶林段没有收入,还会让支出增加。
职工的工资、肥料的投入,组织人手打药和灭草……等等这些,都是一份大投入。
“随后,我们会组织人手试试‘胶蕉间种’。”梁三平笑着对邢承安道:“我们的投入会比较大,试验的区域会比较多。而且到时候我不仅招收的都是我们农垦的子弟,也会招收地方的群众……”
想要在一个地方发展,那么跟当地群众的联系则是必不可少的。如果不跟人家联系,那么双方的隔阂导致的将是冲突剧增。但邢承安却有些不明白这个道理。
“三平啊,你说我们农场的项目干嘛要让地方掺和进来啊?!我们自己的职工都不够分配呢!”邢承安说到底,还是带着些琼岛农垦人对地方的敌意。
农垦建立以来,一直就和地方有着不大不小的冲突。双方之间闹将起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彼此之间都有纯在着些敌意。当然,也有人会跟地方上的关系比较好。
“有钱要一起挣,不然你挣钱别人看着眼热那迟早得生事端啊!”梁三平感慨的对着邢承安道:“再说了,也不费什么事儿。到底就是拉他们一把……”
“咱们穷、地方也穷啊!要是咱们跟地方上都不穷了,大家哪里还会没事儿闹什么冲突?!”梁三平笑着对邢承安道,这倒是他从曾经的经历带出来的见识。
他上辈子一辈子都呆在江海农场,也曾跟地方的干部们一起协同做事。对于地方的情况,他知道的比其他人都多。不客气的说,在江海农场和地方都很贫困的时候是大家闹事儿最多的时候。那段时间偷、抢、砸,打架闹事儿、喝酒胡来……等等几乎每天都上演。
其实说到底,大家都是没钱闹的。后来,一大群在国家的协助之下开始集体种植反季节瓜菜、种橡胶、种果树、种槟榔……等等。
都有钱了,谁还没事儿就在外头闲着喝酒打架啊?!白花花的银子不挣,好好的日子不过成天打架闹事儿,那不是逗逼么?!没人会那么傻蛋。
曾经到了晚上八九点天擦黑,路上就没有什么人的街道。后来晚上也有大群人出来散步了,一群群的阿姨们去广场上跳广场舞。
年轻人晚上就在烧烤摊上喝两杯啤酒,或是到ktv里闹腾一下。当大家都挣钱了的时候,反而却不见了当年一大票七八十号人满大街打架的情况。
大家都有钱了,反而是再没见到早上喝个茶都能打破头的情况。说来也是,有多少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到处打架耍着玩的?!
“说起来啊!咱们和地方之间的冲突,这都是穷给闹的。”梁三平感慨的对着邢承安笑着道:“而我现在被大伙儿诟病,您现在遇到的问题。到底还不是给钱闹的?!”
邢承安闻言老脸一红,想想倒还真是如此。如果不是安天民公司挣的多了,职工人肯定也不会削尖了脑袋想要挤进去。如果江海农场的工资和福利不错,谁愿意抛开工作了十多年的农场跑别的地儿去啊?!
真就如梁三平所说的,这到底啊都还是钱给闹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