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钟离睁开眼睛,在屋内安静的自斟自饮沉默良久,看向飞云商会的方向神色复杂。
“这样,也好……”
枫丹,芙卡洛斯从大床上一下坐起来,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脸,满脸惊惶失措,随后看着周围呆滞十几分钟,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迷茫。
至东国,至冬女皇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气的呼吸颤抖,胸前剧烈起伏。
须弥,草龙王惊醒,她的怒火突然就熄灭了,忽然感觉复什么仇,人们之间应该互相理解相亲相爱。
净善宫,纳西妲正在和大慈树王……针锋相对的争辩。
纳西妲再次被吓醒了,捂住有些幻痛的眼眶,说着行云的暴行。
但她的话大慈树王却根本不信,对行云维护的态度很坚决。
“他是个好孩子,这么做肯定有着他的深意。”大慈树王只见到过身为赤沙之王的行云,在她眼中一千多岁的行云依旧是个孩子,那段经历,他揽下了整个须弥的责任,无私奉献,成熟的让她心疼。
可以说大慈树王对于行云的信任,比所有须弥子民加起来还要强烈,根本听不进去纳西妲的话。
毁灭世界难道也有深意吗?!
纳西妲的情绪很复杂。
……
行云醒来后已经过了一整夜,他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而在醒来之后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
感受着世界的力量由自己随意调动,随便一挥手就能发挥出毁天灭地的力量。
有着这么庞大的力量,但他并不感觉陌生,相反,掌控起来十分熟练,剑意内敛。
此刻的感想只有一个字。
无敌!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行云感慨着,出门到万民堂吃了个饭。
大手一挥点了十个菜,吃完后满意的离开溜达去了。
在行云走后,香菱才有些颤抖的小声说道:“锅巴,扶我一下,我有些腿软。”
l“lu~lu~(我也腿软……)”
香菱强装镇定的表现,当然没逃过行云的眼睛。
因为这次他模拟中确实闹得有点大,整个提瓦特的人都被他打了一顿,而且还当着她们的面,暴打他们的神明,拆了他们的国家。
不过行云不在意,突出的一个既不否认,不承认,不负责。
而且当可怕到了一定程度,他就根本不需要再解释,因为这时候慌的是别人,甚至都不敢去点破。
就是腰板子硬!
现在就算帝君来了,他都敢笑呵呵的说‘来,帝君,比划比划啊?’
钟离:“……”
……
凝光最近感觉很不好。
而且很慌。
昨天晚上她突然多出了一份记忆,最初好像与自己的回忆没什么两样,就是多出来了一个离谱小孩的传闻,直到她积攒家底,第一次做大买卖,在商队中遇到了那个人,被不由分说的暴打了一顿,头脑精通的她第一次尝到了毫无办法的滋味,在后来,自己简直和对方犯冲,更换商道却每次都能碰到这人,那是她人生中最灰暗与痛苦的一年。
直到后来,她家底渐厚,也有了一些得力干将,把商队的工作交给了手底下的人办。
本以为再也见不到那个噩梦中的身影了。
可没想到,十多年厚后竟然又撞见了,而且犹如杀星,疯狂强大的让人遍体生寒,被对方剑横在脖子上,凝光第一次感觉自己这么害怕,身体颤抖,脑海一片空白。
璃月几乎成了废墟,他疯狂且愤怒的离开,接下来的时间凝光操持着遏制灾难,却看到世界断裂,天空犹如幕布被一剑斩开,无尽的漆黑涌进来,凝光永远忘不了那一剑,让她感觉到自己如此的渺小。
关键这段记忆中的人是行云!
她很确定,声音和长相一模一样,并且在这段记忆中,飞云银行内根本没有叫行云的人,只有这一个拿剑的疯子。
她现在脑海很混乱。
这段记忆到底是什么?
难道行云真的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吗?
他是在隐瞒什么还是别的?
她现在感觉已经无法面对行云了,但明天还有请仙奠仪,她慌的一批。
至于之前收到的消息,行云和愚人众的执行官厮混在一起,本来还想问个究竟。
现在也不想问了,行云要真有那种实力想要做什么,哪用得着和愚人众合作,就算是真的合作了准本做点什么,凝光也只能说。
没救了,等死吧。
帝君来了都没用。
……
第二天,请仙奠仪举行开始了。
望京台围满了,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这些人小声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大多是璃月本地居民,也有外国来的游客,还有个飘在空中探头探脑的派蒙,和身边神色希冀的荧。
“凝光大人来了,还有玉衡星大人、天枢星大人。”这些围观的人惊呼。
望京台的中心,身后跟着两排神色肃穆的千岩军,凝光、行云、刻晴到场。
三人站在请仙台前,而跟来的千岩军则站到两侧,维护秩序。
“凝光,你没事吧?是不是有些不舒服。”行为微微侧身低声询问道。
“不用担心,我没事。”凝光强装镇定,看起来神色与平时无异。
行云咧嘴一笑:“可是你的手为什么在抖啊。”
闻言凝光横在小腹前的两只手臂颤抖个更加厉害了。
我求求你别笑了,我害怕……
“我……只身昨晚有些没休息好。”凝光语气中带着微微的颤音,从外面看起来还算镇定,但没人知道她此时已经慌的心脏剧烈跳动,呼吸艰难。
另外一侧的刻晴也神色古怪的侧头偷看着行云。
她倒是不害怕行云,这是那点记忆里的和对方关系的原因。
但同样也是因为这种关系的原因,刻晴感觉现在自己不知道怎么面对对方。
她早上试了试,记忆中的剑术和剑意她完全继承了,实力大增,这让她情绪十分复杂,她既然继承了剑术,也理应把行云当成自己的师傅。
但可是那段记忆中她和行云可不单单只有师徒之情啊。
竟然对自己的师父抱有那种想法……
不知廉耻!
刻晴想起来脸颊就忍不住发烫。
但偏偏她还不能否认,她承得这些剑法,就得承得这份记忆。
总之现在刻晴对于行云的感觉很复杂,简直没脸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