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达达利亚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我会接下其它的任务赎罪的,无论多困难。”说着他情绪激动了起来。
“但是我要先举检一个人!这次夺取岩神之心任务的失败,【女士】也有很大的责任。”
达达利亚越说越憋屈,把女士在璃月办的那些事都说了一遍,声音中的悲愤与委屈几乎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皮耶罗:“?”
普契涅拉:“?”
潘塔罗涅:“?”
然而看着情绪激动眼眶都快红了的达达利亚在那里悲愤讲述,其余三人头上都冒出了一个问号。
三人相互对视,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古怪神色。
“达达利亚,之前罗莎琳已经成功将岩神之心带回来,现在已经前往了稻妻执行其它任务了。”皮耶罗平静低沉的声音打断道,但是目光却十分古怪。
嘎?
情绪已经宣泄到位,悲愤逆流成河的达达利亚声音戛然而止,神色从茫然到呆滞。
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啊?
“至于女皇命令之外的事情,愚人众向来不会约束。”皮耶罗继续说道。
看着已经呆滞的魂飞游宇宙的达达利亚,他沉默良久。
“你不知道吗?”
我是谁?我在哪?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达达利亚呆滞的看向皮耶罗。
他当然不知道!
神之心怎么带回来的?
那我呢?
我又是去干什么的?
我存在的意义是干什么的?
我去到璃月给人当钱包,之后被吊打,受到的这些屈辱又是为了什么?
“你的任务同样重要,次任务虽然有些波折,但你确实成功完成了自己的职责。”皮耶罗平静的说道“你身上还有伤,回去休息吧。”
“有些波折?”达达利亚颤抖的指着自己头顶布灵布灵的称号。
你管这叫有些波折?我去一趟璃月到底是为了什么?
五十四张牌他只见到了五十二张,原来自己就是那个小丑。
……
“真君今天玩的开心吗?”行云喝了口酒笑道。
“本仙只是在体验凡人的生活~怎么从你口中像是在说本仙整日游玩消遣一般。”流云脸色酡红的反驳道,看样子是喝了不少酒。
这些天她可是玩嗨了,连自己是来干什么的都忘了,跟着行云每天都有新花样,让她乐不思蜀。
两人坐的很近,几乎贴在了一起,但流云并不在意,因为这些天的相处,她发现行云是个憨厚的老实人,说话又好听,完全不用防范。
聊着天喝着酒,流云第一次尝试接触酒这种东西,即使身为仙人,喝了好几瓶之后也开始眼神迷离,看了看酒杯含糊不清的推了一把行云说道。
“真难喝,怎么会有人喜欢喝这种东西,话说你到底是怎么想出那么多东西的?哈哈哈。”
行云被推的一晃悠,嘴角抽搐:“真君你喝多了。”
他怎么没发现,流云酒品这么差呢。
因为之前根本没机会看到,对方向来是滴酒不沾,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游玩的乐不思蜀,竟然突发奇想要尝尝酒是什么滋味。
一口一个嫌弃难喝,却喝成了这样。
流云含糊不清摇摇晃晃的反驳:“胡说~本仙怎么会被凡人的东西干扰~本仙可是仙人~流云借风真君是仙人~所以本仙是仙人~”
行云:“……”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看来是真的喝多了。
“好了好了,别喝了。”行云叹了口气,将对方手里的那瓶酒拿了过来。
“嗯?你瞧不起本仙?本仙偏要给你展示一下什么叫做不可辱,拿过来。”流云不忿的过来抢行云手里的酒,整个人都压在了行云的身上,抓住了酒瓶,但是力气和弱根本抢不过来。
“哪会呀,你看,主要是因为已经没酒了。”行云和哄小孩似的,拿着酒的手一转,就这么当着流云的面,瓶口朝下哗啦啦酒全都倒进了垃圾桶里,然后松开了手让流云抢了过去。
“胡说~”流云眼神迷离的呵斥,抢了过来,下一刻迷茫的轻咦一声。
“哎?”
她晃了晃酒瓶,瓶口朝下倒了倒,什么都没有,酡红迷离的脸颊一脸迷茫的喃喃。
“奇怪了,刚刚还有呢?”
“你看错了,真的没有了。”行云憋着笑说道。
怎么办,有点好玩。
“是这样吗?”流云捧着酒瓶眼眸茫然的一动不动,好像在回想之前是不是真的喝完了,但是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没事儿~还有其它的酒呢。”随后她随意的将酒瓶丢到一边,又趴在了行云的腿上,手往桌子另外一边原本放酒的地方抓去。
但行云更快,抬了抬手,两箱酒就凭空消失,出现在了另外一个屋子内,流云顿时抓了个空,一脸茫然。
“奇怪?我明明记得这里还有好多呢~你不是拿了两箱子吗?”
“没有啦,真的没有啦,真君你都喝了三十多瓶了,已经喝光了。”行云笑道。
“啊?”流云懵逼。
“可本仙记得只喝了六七瓶啊?”
“你肯定是喝太多,喝断片了。”将懵逼的流云扶了起来,行云确定的说道。
“本仙没喝多!”流云顿时反驳。
“那酒怎么没了呢?真君你说自己只喝了一点点,显然是断片了。”
“额……这个……本仙记错了,本仙现在想起来,我确实是喝了很多,我肯定没断片。”流云支支吾吾,但绝对不承认自己喝多了。
“呵呵呵,这样啊,那既然酒喝完了,没有了,我就送你去休息吧。”看着已经迷糊,无中生有的流云,行云没忍住笑了出来。
“啊?结束了?”流云呆呆的看了眼几个酒瓶,她突然反应过来,抓住行云的胳膊。
“不对,你骗本仙~你就是卖酒的,怎么会没酒了呢?”
行云还以为对方是发现酒瓶子数量不对反应了过来,听到后面顿时绷不住了。
不过面对已经喝的傻乎乎的流云,他根本不慌,煞有其事的说道。
“你忘啦真君,我其实早就破产了,你说的卖酒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啊?”流云顿时更懵逼了。
破产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难道我真的喝多了?
“真的?”
“真的,咱你说的那是在蒙德的时候吧,这都过去好几年了,咱们现在是在璃月,流云真君难道你忘了?我们之前……”
行云声音逐渐变轻,他发现流云已经摇摇晃晃,最后倚在了他的肩膀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