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来,洪天啸也暗中打探茅十八的踪迹,但整个丽春院几乎被他翻了一遍,却也没能找到茅十八的踪迹。这不由让洪天啸感到甚是奇怪,莫非这茅十八经历落日破一战后便不敢踏入这扬州城了,若是这般,这茅十八也算不得是条汉子了。
又过了四天,杨溢之的伤势基本上已经痊愈,洪天啸也失去了在此等茅十八的耐心,便商量着和杨溢之明日一早便离开此地。就在二人准备停当的时候,准备上床休息的时候,一个龟奴兴冲冲地来向洪天啸报告了,说是刚才进来一个魁梧的大汉,脸上裹着一块白布,几乎盖住了整张脸,右脚一瘸一拐,和洪天啸描述的一般无二,而且,此人来到后便包下了西厢的三号房,却没有叫一个姑娘伺候。
洪天啸心中明白,此人必是茅十八无疑,只是为何他在七天后才来到丽春院。杨溢之本来已经出了门准备回自己的房间,看到龟奴进入洪天啸的房间,知道其定然是打探到了茅十八的消息,于是也跟着进来,正好将龟奴的话一字不落听到,见洪天啸陷入了沉思,便从怀中掏出二两银子,甩手扔给龟奴,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先行出去。龟奴原本就是眼色极活之人,又得了赏银,自然兴冲冲地出去了。
杨溢之见洪天啸仍在沉思,也不敢打扰,便回自己房间去了。
第二天一早,洪天啸便带着杨溢之来到了西厢的三号房。
“谁?”
毕竟是朝廷钦犯,加之又是有伤在身,一大早便听到敲门声,茅十八心下不由紧张,右手自然握住枕边的刀柄,急忙低声问一句。
“茅兄,在下杨溢之。”
一个让茅十八永远难忘的声音传来。
“啊”房间内传来一声惊讶,随即便再无声音,过了一会,便听到房门“咔嚓”一声,茅十八右手拄着一根木棍,打开了房门,“果真是杨兄,快,快进来,当日若非杨兄相救,我茅十八必是早被那群鞑子大卸八块了。”
杨溢之听了,心中不由一阵苦笑,暗道,相救,当时王八蛋才想趟那浑水呢,若不是那个崔治同硬将我说成天地会的反贼,我早就骑马跑掉了。不过,若非如此又怎能遇到少教主呢,不过现在自己好像是真正的反贼了,杨溢之想到这里不觉好笑。原本杨溢之是以主公称呼洪天啸,但洪天啸却听得别扭,坚决不许,让杨溢之改口少教主,人前称呼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