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闻言不由大羞,耳垂遭袭,浑身更是一颤,急忙从洪天啸怀中钻出来,俏脸通红,凤目含春,看的洪天啸心中一阵荡漾,心中大呼,乖乖,这方怡比那沐剑屏会勾引人多了,一举一动,一笑一颦都这样迷人,估计自己过不了多久就会忍不住将她正法了。
方怡虽然害羞,仍是忍不住向洪天啸瞟了一眼,却见他的目光却是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傲然耸立的胸部,芳心不觉一甜,不自觉中竟然将上衣向下拉一拉,又将胸部挺了挺,使得洪天啸看得更真切,好在李西华和杨溢之都在凝神倾听外面的声音,根本没注意到二人的小动作。
过了一会,忽然大厅中传来一个女子细微的声音:“那麻包之中装着的果真是吴之荣?”
洪天啸这才将目光恋恋不舍地从方怡的胸部移走,大声回道:“正是此人。”
心中却是暗喜,我说出此人是吴之荣,你若是仍不接话那就真的见鬼了。
“不知你们为何要如此对他?”
那女子的声音仍是极其细微,并且还伴有些凄凉。
“实不相瞒,吴之荣此人乃是在下一位好友的仇人,我那好友一家几百口全都死在此人手中。”
洪天啸也不直接说明,一点一点设套。
果然,那女子急急问道:“你那好友是何方人氏?可有姓名?”
“嗯…”
洪天啸装作故意沉吟一会道,“我那好友是浙西湖州人氏,姓庄,大号廷珑,只因他修了一本《明史》却因此引来杀身之祸,被吴之荣这狗贼告到了朝廷,结果庄家满门被斩。在下当日得知消息之后,日夜兼程,却也没能将庄家的人救下,只得立志为庄家报仇雪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数日前,在下在京城无意中碰到吴之荣这狗官,他打点了朝中上下,求得了一个曲靖县令之职,正要上任,被在下擒住,正要拿到庄家墓前祭奠。”
洪天啸言毕,过了好久,再也不见那女子说话。
李西华不禁有些担心道:“二弟…”
洪天啸轻轻摇了摇头,道:“若是我猜得不错的话,这里的主人马上就要现身与我们相见了。”
果然,过了一会,便听到外厅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脚步声很轻却是节奏很急,片刻间两个人的身影映入了大家的眼帘。当先一人是一个全身缟素的少妇,约莫二十六七岁年纪,不施脂粉,脸色苍白,双眼红红地,显是刚哭泣过,后面一人大约十四五岁年纪,头挽双鬟,一张雪白的脸庞,眉弯嘴小,十分清秀俊俏的少女脸孔,手中还拿着一个白纸糊成的灯笼和一把粗油布纸伞,伞尖向下,不停有水滴滴在地面上。
“庄家未亡人见过诸位英雄。”
那少妇进屋之后只是略略在众人脸上扫过,便深深施了一礼。
“不敢,原来是庄夫人,在下洪天啸,不知夫人与廷珑兄是…”
洪天啸也跟着还了一礼。
“原来是洪公子,先夫庄廷敬,排行第三,庄廷珑乃是未亡人的大伯。”
“原来是三少奶奶,在下以为庄家全都被斩首,不想却是被人所救,不知廷珑兄现在何处?”
洪天啸装作一派欣喜的样子。
“唉,诸位英雄有所不知,庄家现在只剩下了一群苦命的女子,男人全都被杀了。”
庄夫人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洪天啸故意“啊”了一声,急急问道:“不知这其中是…”
“当日,当日我们全家被装上囚车,男的要赶往北京斩首,女的则要充军到宁古塔去,说要给披甲人为奴。不想,就在半路上遇到了一个奇装女子,杀死了官兵,将我们救下,并将我们安顿在此处,传授给我们半年的武功然后才飘然而去,自此之后,我们便居住在此,无时无刻不想为庄家报仇。但是,鳌拜势力太大了,而且武功也太高了,我们派出去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全都惨死在鳌拜手中。无可奈何之下,我们只得在此姑且偷生,一边勤练武功,一边希望鳌拜能早点死去。”
“若是在下猜的不错,这里并非全都是庄家的人?”
洪天啸暗中点了点头,果真和原书中一模一样,救她们的人定是何惕守。
“公子说的不错,确实如此,但这里的人全都是被鳌拜害死人家的遗孀或者子女,并且全都是女人。这吴之荣乃是我庄家的大仇人,今日公子能将此人带来,实乃我庄家的大恩人,请受未亡人一拜。”
说完,庄夫人就要向下拜去。
“夫人不必客气,在下与廷珑兄乃是至交,庄家的仇人自然就是我洪天啸的仇人。”
洪天啸急忙运功托住庄夫人,不让她拜下去。
庄夫人拜了几下,只觉得跟前似有一道气墙,怎么拜也拜不下去,知道这是因为洪天啸内功深厚,心中敬佩,便不再坚持。
洪天啸见庄夫人不再继续拜下去,也就撤去功力,就在这个时候,庄夫人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闪电般刺中了洪天啸的胸口。庄夫人身后的那个丫环也从袖中掏出几个飞燕镖,分别向毫无任何防备的李西华、杨溢之二人打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就连洪天啸也没有料到这个庄夫人会突然向他下杀手,被一剑刺中心口处,只觉得心口一阵微微的疼痛感。
但是,场中最为吃惊的便是这个庄夫人了,她赫然发现这把锋利的匕首竟然停在了洪天啸的心口处,再也刺不进去一分。金刚不坏神功,庄夫人心头巨震,心中一阵害怕,手中的匕首登时落在地上。
“当啷”一声脆响,洪天啸立即惊觉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咔嚓”一声,庄夫人的手臂立即脱臼了,洪天啸一把将其转过身来,一指点中她的神堂穴和阳纲穴,使其不能动弹。这几下迅速无比,当洪天啸点完庄夫人的穴道之后,那个丫环还没有反应过来,洪天啸冷哼一声,反手成刀,对着她的脖子猛砍过去,那个丫环武功也是不弱,急忙向左闪避,却哪里能躲过,被洪天啸一下子砍在脖颈之上,登时昏厥过去。
杨溢之和李西华的武功高下也在这一刻显现出来,两人距离那小丫环是同样的远近,这两枚飞燕镖的劲道和准星也是一般无二,但是李西华却堪堪躲过,而杨溢之只是侧过了身体的要害,被一镖刺在了右臂上。
洪天啸急声道:“大哥、怡妹,你们且守在门口,无论什么人进入,格杀勿论。”
李西华和方怡知道事情紧急,二话没说,双双提剑分别站在门口两侧,四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外面四周。
洪天啸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掷向杨溢之,道:“口服一颗,破碎外敷一颗,可解百毒。”
杨溢之定睛一看,果然伤口之处已经隐隐发黑,并开始有肿痛的感觉,显然是极为厉害的毒药,急忙按照洪天啸所说去做。
洪天啸来到庄夫人的跟前,见她正眼珠乱转,显然是在考虑脱身之计。洪天啸二话不说,伸手向她脸上摸去,触手之处柔滑之极,不似是戴了什么面具,这倒是把庄夫人吓得不轻,以为洪天啸欲非礼于她,正担心间,忽然感觉脑子一阵眩晕,原来是洪天啸点了她的晕穴。洪天啸将庄夫人平躺在地上,然后又伸手摸了摸已经昏迷的丫环,温滑如玉,也不是戴了面具。
如此一来,洪天啸倒有些弄不明白了,如果说这个庄夫人是真的,为何刚一见面便出手狠辣,想要了自己的性命,莫非是自己在言谈中露出了什么破绽,洪天啸仔细想了想刚才两人的交谈,确是想不出有什么地方值得庄夫人怀疑。倘若这个庄夫人是假的,那么真的庄夫人又在什么地方,莫非也是如毛东珠囚禁真太后一般将之软禁起来。
想到此处,洪天啸心中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疾步来到门口,低声问道:“可有动静?”
李西华摇了摇头道:“没有。”
洪天啸想了想,纵身来到庄夫人的身旁,解开她的晕穴。洪天啸低声喝问道:“我现在问你,你要老老实实回答,否则我要让你尝尝分筋错骨手的滋味,如果是就眨眨眼,如果不是就不眨眼,你可记下了?”
庄夫人听到“分筋错骨手”五个字,眼中露出骇然之色,显然是听说过这门功夫。分筋错骨手由来已久,但因为其过于歹毒,是以目前几乎已经失传,当今武林中还没有听说谁会这门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