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东珠闻言并没有动,对洪天啸道:“少教主,此言不可尽信,谨防有诈。若是少教主一时心软,放她回去,一旦她将此事告诉太皇太后,少教主与属下日后如何能在皇宫中待下去?教主命属下卧底皇宫十多年的心血岂非要白费了?”
洪天啸虽深知陶红英身份不假,但毛东珠却是心下怀疑。
洪天啸一听,心想也对,毕竟自己来到之后,情节与原书发生了很大的改变,陶红英究竟是不是还如原书那般对九公主忠心耿耿并不确定,若是真的如毛东珠之言,只怕自己的反清大业将会更加困难,不过,根据陶红英今夜的举动以及刚才之言,却也不像是孝庄的人,洪天啸不由心下踌躇起来。
陶红英见洪天啸沉吟不语,以为他被毛东珠说动,急忙道:“红英可对天发誓,红英绝对不是太皇太后的人,只因太皇太后嫌年轻宫女做事不如年长的宫女稳健,所以才将红英调入寿康宫,也不过半年多的时间。”
洪天啸不理睬陶红英的辩解,转首向毛东珠问道:“那依你之言,今日该当如何?”
毛东珠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笑道:“以属下之意,不如就由属下先行将她藏匿起来,待到明晚九公主来到之后再作计较。属下明日也会让柳燕打探寿康宫的消息,若是陶红英今夜是奉太皇太后之命而来,一旦她一夜未归,寿康宫必有动静,否则的话,只是一个宫女一夜不归,太皇太后也不会发现,即便发现也不会放在心上,寿康宫会一如往常,不知少教主意下如何?”
洪天啸心中暗赞,难怪父亲放心将毛东珠派到皇宫来总体负责寻找《四十二章经》之事,此女确实冰雪聪明,心思缜密,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就依你之言,只是眼下敌友未分,不可怠慢了红英,否则的话,日后师姐少不了跟我算账。”
毛东珠咯咯笑道:“少教主放心,属下怎么怠慢了红英妹子,否则的话,日后九公主知道此事,找少教主算账是不会的,倒是会将属下的皮剥下来一层。”
洪天啸也笑道:“本座乃是怜香惜玉之人,若是你没有犯下大错,本座怎么舍得让师姐剥了你这层又嫩又滑的皮呢,本座最是喜欢这样的手感。”
说着,洪天啸的一双双手再次盖在了毛东珠的娇躯之上。
陶红英没想到二人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调情起来,又是羞红了脸,看也不是,不看心中又很期待,这时耳边又传来毛东珠逐渐粗重的喘息声:“少教主,天一会就亮了,属下也已经休息好了,就让属下再伺候少教主一次吧。”
刚才洪天啸没有尽兴,邪邪笑道:“好,你这个迷死人的大妖精,只不过这一次你可不能再求饶,即使求饶本座也不会放过你。”
陶红英心中一个念头在不停大声叫喊:“皇太后竟然是假的,皇太后竟然是假的。”
陶红英越想越可怕,这分明就是一个天大的阴谋,自己不小心竟然涉入到这个阴谋中来,若是今晚那个长平公主是真的,自己性命自然无忧,以后还会继续伺候公主,倘若那个长平公主是冒充的,只怕自己会性命不保。陶红英突然想到洪天啸威胁她的先奸后杀的话,脊梁上一阵发冷,忽又想到方才洪天啸与假太后的云雨之事、假太后压抑的□□声和事后的一脸满足,心中隐隐又有一种期待。
怎么办,若是那个长平公主是假的,自己干脆从了这个男人,日后做他的女人,跟着他享受做女人的快乐就是,陶红英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如此的贪生怕死,内心中隐隐然有一股羞愧感,但很快就被强烈的求生之念和并未自觉的情欲之念湮没了。
想着想着,陶红英突然觉得一阵疲意袭来,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陶红英才悠悠醒来,柜子里仍是一片黑暗,只有柜子缝隙中不时闪过些许微光。天又黑了,陶红英在皇宫里十八年之久,自然分得出这是灯烛照来的光而不是白日里的光线。
就在这时,洪天啸的声音再次传来:“师姐,今日让你来此,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以前你做公主的时候,身边可有一个叫做陶红英的宫女?”
陶红英心中突然激动起来,只要这个长平公主的声音传来,真假公主立辨,虽然差不多十六年不见了,长平公主的声音陶红英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不错,师弟为何突然问起此事,当年李自成攻破北京,我被父皇砍了左臂,被袁承志救出宫去,就再也没有红英的消息,想来红英是被李自成的手下抢走了吧。”
九公主的这个猜测算是最好的了,其实还有最坏的她不敢去想,便是被李自成的士兵奸杀而死。
陶红英心中激动不已,大声叫着,是公主,是公主的声音,只是嘴巴虽然长得很大,却是发不出任何声音。忽而又想,公主怎么会成了此人的师弟,不过看来自己的性命已经无忧了,心下也放松了许多,顿觉感觉到肚子有点饥饿。
“如果有一天有一个叫做陶红英的女子突然出现在师姐面前,你该如何辨认真假呢,毕竟你们十六年没见过了。”
“师弟为何会有此问,莫非你见到了自称陶红英的人?”
九公主冰雪聪明,已经听出了一些端倪。
洪天啸不由暗赞九公主聪颖,点了点头道:“正是,师弟也不知真假,只得请教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