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群魔终于在峨嵋山半腰聚齐了,然后在天魔袁玉龙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直奔峨嵋山,足足有二三百人之多。定业师太也早早得知消息,与晦聪方丈和云雁道长一起,领着群雄在峨嵋派山门之前的一大块空地处等候着。
看着黑压压一片上山的人头,云雁道长一脸忧郁地对晦聪方丈道:“晦聪大师,江湖邪道高手几乎是倾囊而出呀,看来今日咱们非得大开杀戒不可了。”
晦聪方丈白眉一垂,低着头念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云雁道长,定业师太,老衲以为今日只可将袁玉龙那几个老魔头诛杀即可,不可过于伤及无辜。”
定业师太微微摇了摇头道:“晦聪大师,贫尼也不愿大开杀戒,只是今日群魔闹峨嵋已经被魔教所利用,魔教教主欲以此战一统江湖,以便完成他的千秋大业。若是今日正道败,不但魔道猖獗,这万里河山也将落在魔教教主手中,是以,贫尼以为,今日之战不单是除魔卫道,更是保我大汉河山不再落入异族之手,大师和道长须得全力一战才是。”
晦聪方丈闻言,心中一动,问道:“师太之意,莫非那魔教教主非我汉人不成?”
不等定业师太开口,云雁道长便已点了点头道:“不错,贫道不久前也得洪教主相告,那魔教教主乃是满人,而且还是当今皇上的大伯。此人当年在皇位争夺中败于多尔衮之手,顺治皇帝才能以七岁之龄继位。皇权争霸失败后,此人便以诈死为名,摆脱了多尔衮的追杀,后来不知怎么却拜在了魔教上一任教主的门下。”
晦聪方丈闻言,心中不觉郁闷,似乎这事情武当派和峨嵋派全都知道,只有他们少林寺被蒙在鼓里,难道说神龙教洪天啸对少林寺有什么意见不成,只是,若是真是那样,洪天啸绝对是不可能邀请少林寺前来峨嵋派助拳的。
就在晦聪方丈郁闷的时候,有五条快速无比的身影凌然超越在登山的所有人之前,云雁道长不由忧心道:“晦聪大师,定业师太,袁玉龙的武功比之十多年前不知精进了多少,而且那几个隐世不出的老魔头的武功也都是不退反进,看来今日要有一场恶战了。”
说话之间,这五条身影已经来到这片空地处,距离晦聪方丈三人不过二十丈。袁玉龙身材短小,一脸虬髯,小眼如豆,脸色惨白,若是晚上遇到,定会把人吓一跳,只见他上前走上两步,阴森森笑道:“嘿嘿,看来老夫的面子不小啊,竟然连少林派方丈和武当派掌教都惊动了,不知道其余三大门派的掌门人是否到了?”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一声如雷般的大喝声:“华山派冯难敌在此。”
还没等众人转首看过去,又听得两声大喝“崆峒派秦无炎特来助拳。”
、“昆仑派玄阳子见过诸位掌门人。”
话音刚落,从袁玉龙身后飞出三条人影,分落在晦聪方丈和云雁道长的两旁。
冯难敌哈哈大笑道:“晦聪大师、云雁道长、定业师太,冯某接到洪教主驰援峨嵋派的命令后,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华山派除了冯某之外,归师叔和袁师叔也前来助拳。”
定业师太闻言大喜道:“神拳无敌归二侠和十三省的袁盟主也到了,看来此战我正道必胜,贫尼在此先谢过冯掌门了。”
秦无炎也微微一笑道:“秦某和玄阳子道兄也是受洪教主所托,前来助拳,只是我二人来时匆忙,并没有带上本派弟子,还请诸位见谅。”
定业师太急忙又是逊谢一番,心中却是极为震惊,他越来越看不透洪天啸了,要知六大门派的掌门人在江湖上的地位极为卓然,一般人想见一面都是极难,神龙教虽然也是江湖上的大教,但洪天啸以江湖地位而论,绝对是要在六大门派之下,没想到他竟然能够指使六大门派的掌门人,而且以冯难敌之言来看,似乎还是奉命。
那边袁玉龙也是暗暗心惊,他知道晦聪方丈和云雁道长以及丐帮帮主谢云海、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以及神龙教洪安通驰援峨嵋派之事,而且他们也早就合计过该如何对付正派这般高手,但华山、崆峒和昆仑三派的到来打乱了袁玉龙原定的计划,若是单这三派掌门也就罢了,归辛树与袁承志的到来却是让袁玉龙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昔年袁玉龙与玉真子齐名,并称为天地双魔,两人一个贪财,一个好色,但武功却是相差无几,玉真子前往华山滋事,却被袁承志打败,更是命丧华山。这些年袁玉龙苦练武功,但他也明白,自己的武功大进,袁承志的武功也据对不会倒退,何况在华山派中归辛树才算是第一高手。
袁玉龙身边的一个相貌极其猥琐的秃顶老头上前两步,来到袁玉龙的身边,小声说道:“袁兄,看目前的情形,单是这六大派的掌门人就已是不太好对付,何况还有归辛树和袁承志两个扎手的角色呢,而且谢云海老儿的降龙十八掌和陈近南的凝血神爪也不是闹着玩的。袁兄可还记得三天前那个自称是圣教教主的神秘人物,此人武功比咱们只高不低,眼下的形势咱们只能求助于他了。”
就在这个时候,登山的邪派高手已经全都来到了五人的身后,袁玉龙点了点头道:“如今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只是这样一来,咱们就再也不是自由之身了。”
那个相貌猥琐的秃顶老者又道:“袁兄,咱们不过是借着他的力量对付这般正派中人而已,一旦此战过后,他又如何奈何得了咱们几个?虽然单打独斗咱们五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他若想以他一人之力对上咱们五人,只能是自取死路。”
袁玉龙点了点头,抬起头大声喝道:“定业师太,今日咱们是文斗还是武斗?”
定业师太闻言,问道:“文斗如何?武斗又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