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或许你们大家,或多或少都听过,当然也可能江国伟从始至终跟你们说的,他就只有一儿一女。”
“是啊,江主任不都说只有江心悦和江云涛俩孩子吗?”
“哎呀,都赶出家门了,当然不承认啦!就是不知道其中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云初一个丫头,这些年太苦了,江国伟是怎么回事,当初不答应徐厂长要好好照顾她的吗?”
“怪我,厂长离开的时候,我明明答应要照看云初的,结果这么多年,竟然忘记了。”
人都是八卦动物,只要有乐子,连吃饭也忘记了。
在座的人别提多兴奋了,甚至江云初还能看到好多看向她心疼心虚的眼神。
她一一笑着回视过去,并不放在心上,引得这些人心情好受一点点。
最终将目光放在气急败坏要冲上来,却被傅景稳稳拦住的江国伟身上,“是不是很讽刺,我这个亲生女儿不承认,反倒对肖思思带来的继女照顾有加,呵护得无微不至。”
“江云初,你说什么?”
眼见她要说到重点了江国伟再也坐不住,大声喝止,“赶紧给我离开,你四年前就不是我的女儿了,我的生日宴不欢迎你。”
江云初讽刺一笑,“大家听听,是江国伟自己不承认我是他女儿的。”
人群发出惊呼,江云初直视江国伟的眼睛,“有本事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清楚,我是不是真的被你逐出家门了,要是承认的话,我就考虑一下现在离开。”
迎上她威胁的双眸,江国伟再也控制不住怒火和心虚,从牙缝中吐出几个字,“是,从四年前你不知检点,跟不三不四男人勾搭上之后,你就不再是我江国伟的女儿。
你让我如此丢脸,我恨不得在你出生的时候将你掐死。”
“呵呵呵!”他的话音刚落,江云初就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所有人都以为她在强颜欢笑,只有傅景知道,小妻子这是畅快的笑容。
他虽然一直警惕看着周围的人,但余光却一直在小妻子身上,他知道云初游刃有余,他知道云初说这些话,甚至刺激江国伟说出将她赶出家门的话,都是早就算计好了的。
他觉得很庆幸,云初并不会因为江家人的举措伤心。
他也觉得很心疼,这是得被伤害得多深,才会抱着这样的想法啊。
他攥紧双拳,看向江国伟的眼神更加如炬,只把江国伟灼烧得心生怯意,根本不敢上前。
江云初转头看向全爱党,突然转移话题,“全厂长,不知江国伟的这一番话,你听到了没?”
全爱党严肃点头,垂下眼睑闪过一抹愤怒与算计。
江云初满意点头,“那好,既然江国伟不承认我这个女儿,那就请全厂长将本属于我外公,又转介给我继承的房子收回去。”
“什么?”所有人捂嘴惊呼,半天没反应过来。
好一会后才有人明白,是啊。
化肥厂家属大院的房子都是分给员工住的,房子到底还是属于化肥厂的。
按理说江国伟作为化肥厂办公室主任,早就分了一套房子的,不过当时分房子的时候,因为房子紧缺,他就只分了一个两室一厅的,一开始住着还好,后来娶了肖思思,又生了一个儿子,两口子带着三个孩子,房子就不够住了。
在徐承松离开之后,徐承松就跟江国伟说了,他这房子就留给外孙女了, 江国伟好话说了一通,隔天一家人就搬进去了。
而他那房子也没退了,直接给了乡下来的父母居住。
以前谁都没想到这一点,毕竟徐承松是化肥厂第一任厂长,化肥厂一直留着他的房子也说得过去。
但现在,人家外孙女都来闹了,甚至江国伟才刚刚当着所有人的面扬言将她赶出家门了。
只要江云初想,就能将房子收回去。
“江云初,你好狠的心。”
江云初讽刺一笑,“你都已经将我赶出家门了,还说我不检点,跟不三不四的男人结婚,我还要给你面子?
江国伟你哪来的脸?”
不理会江国伟的叫嚣,江云初直视全爱党的眼睛,“全伯伯,我记得外公离开的时候找你作证过,那房子是留给我的,是也不是?”
全爱党沉着脸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我现在要求江国伟一家搬出去,有没有道理?”
全爱党又点头,“有道理,何况化肥厂给江国伟分了房子的,他们可以去住那里。”
江云初冲他感激点头,下了最后通牒,“所以,在这里我就请所有人做个证,限江国伟一家三天之内搬出去,要是不搬的话,不好意思我会报警。”
“你……你……逆女!”江国伟气得不行,肖思思暗暗咬牙,双手用力攥紧,敛下眼里的嫉恨换上温柔似水的表情,“云初,你别生气,国伟不是真的要将你赶出家门的。
国伟你说句话啊。”
她伸手一下又一下抚摸着江国伟的后背,用眼神示意。
江国伟脸色黑沉,却也能明白当前形势,只能尽力压下怒火,“要是你道歉的话,我不介意收回刚刚那句话。”
江云初都要笑了,下面已经有看不惯江国伟厚脸皮的人喝倒彩了。
“江国伟啊江国伟,你到现在还没看清形势吗?
在我面前摆谱,谁给你的脸,当然,就算你道歉我也不会同意的,说好了三天就是三天,三天后没搬走咱们警局见。
哦,对了!”
她想起什么,目光在凑在一起的一家四口身上一扫而过,无视江心悦的哀怨不敢置信,江云涛的愤怒却被肖思思死命拽着的愤恨不甘,红唇轻启,“别忘记当初房子里面还有很多东西哦,要是你不小心多搬了什么东西走,我可是会追究到底的……”
“你这个杀千刀的。”话才刚说完,就从主桌右边冲上来一个尖酸刻薄老太太,差一点对着江云初上下其手了。
还好傅景及时拦下来。
但那老太可不怕,扒拉着傅景的手臂,对着江云初咬牙切齿,恨不得上下其手撕烂她的脸。